“你這禿驢還不來助我?”
老人吹胡子瞪眼,蹦來蹦去,就如老猴偷桃一般。
而那中年和尚臉上全是幸災(zāi)樂禍,裝模作樣的和眼前已經(jīng)懷疑人生的狼妖打,你來我往好不精彩,“啊呀,南宮會長,貧僧力有不及,這狼妖委實厲害??!”
狼妖:???
老人暴跳如雷,一掌揮出,雷霆炸響。
只見一束粗壯的電光,直接向和尚身前的狼妖飛去。
狼妖:???
狼妖卒,享年未知。
和尚呆了呆,看著眼前焦黑一片的狼妖,臉上露出一絲憤怒,“牛鼻子!你法術(shù)朝九尾狐招呼啊,打我的狼妖干什么?”
老人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道:“現(xiàn)在還不來助我?”
“狗賊!”
和尚暗罵一句,不知從拿掏出一個金缽,直接扔向正瘋狂抽打老人的九尾狐。
金缽在空中越變越大,到九尾狐上方時,已經(jīng)有十多米大了。
梵音四起,金光閃閃,神圣不凡。
九尾狐怒吼一聲,其中三只尾巴向金缽抽去。
鐺
鐺
鐺
三聲巨響,和尚大吐三口鮮血,單膝跪地,面色蒼白如紙。
“臥...槽,牛..鼻子害我...”
“哈哈哈...”
老人快意的大笑著,這狐妖詭異,對術(shù)法攻擊還有反震的能力,你以為老子光躲是為什么?
南宮輕節(jié)翻了個白眼,這老頭壞的很。
九尾狐一見這老頭還活蹦亂跳著,頓時大怒。
一聲長嘯,地動山搖,無數(shù)電光火石飛舞,又有地刺凸起,天火降臨。
老人一個閃身,鉆進了光門。
“......”
和尚直接被打飛數(shù)百米,身上各種傷口,嗚哇嗚哇直接變成血人了。
周圍離的近些的人和妖,都倒了霉,灰鼻土臉的哇哇大叫跑了。
余風幾人還好,離得比較遠,沒有被波及。
瞠目結(jié)舌的余風,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才是大妖風流啊。
“師父呢?”
余風找了半天,都沒看到南宮輕節(jié)的身影,剛才不是還在光門旁的嗎,難道進去了?
光門旁只有白虎已經(jīng)燒糊的尸體,其他空無一物。
九尾狐咬牙切齒的沖向光門。
就在它離光門只有幾米時,一柄長劍自光門中攢射而出,目標正是九尾狐燈籠大的左眼。
漂亮!
余風內(nèi)心一個大贊,這是師父的劍!
“嗷!”
九尾狐驚出了怪叫,只來得及撇開頭,長劍直直插入它的左肩處。
南宮輕節(jié)如鬼魅般的身影,從光門中翩翩而來,如夢似幻之中,抓住長劍的劍柄,扭動!
“嗷嗷嗷!”
九尾狐疼的大叫,右爪狠狠地向南宮輕節(jié)抓去,爪上有彩色流光溢出,聲勢不凡。
可南宮輕節(jié)也不是吃素的,將長劍抽出,帶出鮮紅的妖血,一劍上挑,與狐爪對撞。
鐺~金屬碰撞的聲音。
南宮輕節(jié)如皮球一樣,被打回了光門。
“......”
余風捂住臉,我沒看到!我沒看到!
“可惡!我殺了你!”
九尾狐怒吼,也一頭鉆了進去。
“咦?”
余風看見一柄長劍也跟著飛了進去,好像是先前那個老人被九尾狐踩在地上的劍。
他恍然大悟,這九尾狐一移動,就把那把劍釋放了。
可...這劍就這跟在九尾狐屁股后面進去....
嘶...
幾人菊花一緊,倒吸一口涼氣。
果不其然。
“嗷嗷嗷!老娘的屁股!”
余風與幾人面面相覷,于小小和李藝蘭臉紅如血。
“不知道,有沒有插...”
“閉嘴!”
趙有為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看向呵斥自己的李藝蘭。
余風嘴角扯了扯,這是把仇結(jié)死了...
師父啊,您老人家保重啊...
北山已經(jīng)到了清理戰(zhàn)場的時候了,白虎和其部下的實力不算太強,當然這是對比集合了夏國頂尖高手團的情況下。
就算如此,也折損了不少學院派修士。
余風心里有些戚戚然。
畢竟其中不乏帝都大學畢業(yè)的同學,也許沒見過,但也算是同學。
“哎,都是楚月一手造成的,抽個空一定要宰了她?!?p> 余風沉默良久,來了這么一句。
...
一個山洞中,楚月打了個噴嚏,她咬著牙,眼中燃起熊熊恨意。
就著篝火,她用濕布輕輕擦拭腿上的一條巨大傷疤。
“騷狐貍!老娘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都要逼我?”
...
月色下,兩道御劍飛行的身影,狼狽而急切。
他們身后是一只暴怒的九尾巨獸,一邊飆血一邊嘶吼著追逐。
“給老娘站住,你們死定了!”
“站住!”
正在河邊曬月亮的敖玉,忽然感覺頭頂一暗。
它抬頭一看,一個巨大身影從它頭頂越過,還留給它一臉血。
“這血味道有點怪啊?”
它舔了舔臉頰,把目光看向遠去的身影。
“......”
“嘔...”
“來人啊,給我抓住那個狗東西!”
敖玉怒吼,太欺負龜了,敢在濁河大總管頭上拉...
于是乎,敖玉帶著烏央烏央的水妖,順著濁河向上游追去。
不遠處,巍峨的曲山上,明顏得知濁河異動,毫不猶豫的下令,派手下山妖前去援助。
“別跟著我!分頭逃!”
南宮輕節(jié)怒喝道。
而老人根本不管,一邊加大飛行力度,一邊回嘴:“輕節(jié)啊,二爺爺我跟這狐妖結(jié)死仇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關(guān)貧道何事?貧道乃方外之人...”
“呸,老子不管,就跟定你了...”
“死老頭!”
“死丫頭!”
...
終于,九尾狐好像貧血了,停下了追逐的腳步,虛弱的趴在地上。
身上九彩光華閃爍,應(yīng)該是在療傷。
遠處,兩道疲憊的身影席地而坐,加足馬力的回復元力。
“哇呀呀你這狐貍,敢侮辱我濁河大總管!”
九尾狐一愣,九彩光華明滅不定,好懸沒走火入魔。
再睜眼時,自己已經(jīng)被里八層外八層,無數(shù)的山妖水妖包圍了。
為首是一只臉上血水凝結(jié)的龍龜,好像極為氣憤。
“滾!不想死就滾!老娘現(xiàn)在心情不好!”
九尾狐咬牙切齒,身上根根銀色毛發(fā)炸起,一股兇悍的氣勢磅礴而出。
敖玉嚇了一跳,轉(zhuǎn)眼更為憤怒了,在老子的地盤威脅老子?
“昂嗷~”
敖玉一聲怒吼,所有山妖水妖齊齊上前一步,雖然實力參差不齊,但這數(shù)量委實嚇人。
“你這死烏龜!老娘乃青丘狐王,你是想與青丘開戰(zhàn)?”
九尾狐有些發(fā)虛,它現(xiàn)在失血太多,有些無力,這要是真被圍攻,沒準真的要死在這了。
“管你什么青丘白丘,敢在本總管頭上拉屎,就是該死!”
敖玉心里也嘀咕了,這特么什么事?還是個妖王?
現(xiàn)在濁河水府剛建,雖有曲山虎老大支持,但實在不適合跟一個不明勢力起沖突。
特別是這個妖王都重傷了,氣勢還這么駭然,估計這青丘勢力也很雄厚。
“拉屎?老娘什么時候拉屎了??”
九尾狐又是氣憤又是懵逼。
忽然它看見敖玉臉上的凝結(jié)的血水,神情一滯...
“這...這是個誤會!是那兩個人族用劍...用劍...”
九尾狐惱羞成怒的解釋著,但就是說不出口。
敖玉順著九尾狐的爪子,看向遠處打坐的兩個人。
這么絕嗎?
敖玉心中一顫,打個架有必要照這個部位打?
“濁河大總管是吧,你若是幫我抓住那兩個人族,我定會在濁河王面前為你美言幾句,還會送你無數(shù)天材地寶,怎么樣?”
九尾狐看著遠處的二人,聲音充滿了恨意。
“這?”
敖玉眨了眨眼,好像很不錯誒。
“去,圍住那兩個人!”
敖玉一下令,一群水妖便分流出去,快速行成了包圍。
九尾狐拖著已經(jīng)止血,但任舊無力的身子,跟著敖玉緩步向被包圍的兩人走去。
...
“哎,我命休矣,那狐妖找來了救兵,我也無力再跑...”
老人一臉唏噓,好不容易值此修煉盛世,就這樣死去,太不甘心了。
“輕節(jié),你還年輕,等會我助你離開?!?p> 南宮輕節(jié)美目沉凝,嘴角掛起一絲嘲諷,“呵,此時還假惺惺,惡心不惡心?”
“當年...算了,二爺爺我有錯,也無法彌補...”
老人神色黯然,仿佛有許多話,都難以說出口。
“準備準備吧,等會我拼了老命,也要把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