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小玉不傻,她看得出,這個眉清目秀的男子,說一不二。
而且非常的冷血,眼神看得出來,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冷漠與平靜。
反抗是沒用的,那么多人,都擋不住這個人一次出手。
這是個技擊高手,速度力道,都是她從沒見過的。
在幾把手槍之下,依然能夠輕輕松松的把所有人打暈,簡直就是可怕。
這一刻,竇小玉明白,遇到了狠茬,也知道此人不是便衣特警。
是黑吃黑,搞不好就是白東平,給她演的一出戲。
想到這些,她的心里對白東平咬牙切齒。
要是不死,白東平你跑不了,德爺不是那么好惹的。
竇小玉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溪,轉(zhuǎn)身出了駕駛艙,縱身一躍,就跳入了海里。
沈溪心里暗贊,這女人夠狠,是個人物。
不過他也不耽擱,把暈倒的人,一個個也迅速扔到海里,同時也丟了一些救生圈救生衣。
清理完之后,他才開著快艇離開。
只不過快艇被他開的,不是一條直線,而是繞來繞去,走著蛇形。
但漸漸地,開始平穩(wěn),最后終于熟練。
沈溪沒想殺人,但他們能不能活下去,那就跟他沒關(guān)系了。
那就看他們命夠不夠硬了。
他還要趕回去,截住白東平他們。
貨他要,錢他也要。
可想而知,白東平交易完成,必然第一時間離開魔都。
不會有半刻的停留。
所以,他必須加快時間。
當(dāng)然,他也計算過路線,聽白東平口音,知道是哪里人。
會往那個方向離開魔都,心里也有推測。
但上高速的路口,最近的就一個,沈溪有十分的把握,白東平會從那里上高速。
按著路線追下去,肯定能夠追到。
快艇的速度,被沈溪加到了極致,不到半小時,他就開回了海堤碼頭。
四下無人,把手槍以及那十幾個木箱子,收進失落之境。
隨后他就擦干凈指紋,跳上了岸。
迅速的跑上海堤,把漁具扔進后備箱,迅速的上車,發(fā)動車子,起步調(diào)頭,沿著海堤高速的離開。
白東平與竇小玉,都是老江湖。
所以,不會動沈溪的車子。
一動,就會留下痕跡,能夠不惹麻煩,誰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
失蹤一個人,很正常,釣魚落海身亡,查無可查。
因此也讓沈溪很慶幸,不然想追擊白東平他們,簡直就是妄想了。
大半個小時,沈溪追到了高速入口,一路上沒有發(fā)現(xiàn)白東平他們的車子。
此時的沈溪,心里也有些打鼓,不能確定白東平他們是不是上了高速。
可是他唯一能夠賭的,就是上高速。
不然,他也不知道往哪追。
所以,一咬牙,沈溪也上了高速,沿著判定的方向,追了下去。
牧馬人的性能,那是沒的說,速度很快也很穩(wěn)。
沈溪在高速上狂奔,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符合特征的車子。
時間也到了下午兩點多。
沈溪這個時候越發(fā)的不確定,能不能找到白東平他們了。
甚至于開始懷疑,白東平他們是不是沒有上高速,是不是沿著鄉(xiāng)鎮(zhèn)公路離開,往浙省方向去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但既然都追到了這里,放棄有點可惜。
計算了一下車速,沈溪決定再追一小時,哪怕是追到金陵,再回頭也沒啥。
不過考慮到服務(wù)區(qū),很可能會錯過,沈溪是每個服務(wù)區(qū),都進去一下。
也不耽擱多少時間。
這樣也能夠放心,不會因此錯過。
還別說,驚喜來的很突然,在一個服務(wù)區(qū),沈溪終于看見了那兩輛車,特別是兩輛車還停在一起。
果然,他的推測沒錯。
這個白東平老狐貍,真的是第一時間離開魔都。
一絲一毫都沒有耽擱。
沈溪沒有靠近,把車子停在很遠(yuǎn)的地方。
迅速的下了車,朝著衛(wèi)生間跑去,期間還時刻注意著,別碰到白東平他們的人。
還好,一直到進入衛(wèi)生間,也沒有看見白東平的人。
他估計白東平他們,很可能是在吃飯。
中午之前交易,這一路都沒敢聽出吃飯,到了這里,遠(yuǎn)離了魔都,他們放了心,才停車吃東西。
當(dāng)然,這些只不過是沈溪的猜測。
進入衛(wèi)生間之后,他就進入一間蹲坑,反鎖上門。
意念一動,他進入了失落之境,換了一身沖鋒衣之后,再次的出現(xiàn)。
這個時候,就算他站在白東平面前,白東平也不一定能夠認(rèn)出來。
口罩捂著,風(fēng)帽扣著,沈溪出了衛(wèi)生間。
就直接朝著白東平他們的車子走去。
預(yù)料之中,有一個人待在駕駛座上,這是看車子的。
沈溪走過去的時候,眼角余光還特意的看了看四周的監(jiān)控位置。
還不錯,死角。
正好被一輛依維柯?lián)踔?p> 來到面包車跟前,沈溪抬手敲了敲前窗。
駕駛座上的青年,被沈溪嚇了一跳,特別是看到來人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就露出一雙眼睛,使得他滿臉的警惕。
“干嘛?”
青年沒有下窗就喊道。
沈溪則是指了指面包車后面,也喊道:“你車胎沒氣了……”
聽到這話,青年嚇了一跳,沒氣了,怎么會?
當(dāng)即想都沒想,推開車門,也沒下車,就伸出頭朝后輪看去。
但一眼之下,輪胎完好無損,并沒有癟。
一剎那,青年就意識到不好。
但這個時候他就感到脖子上,遭受到重?fù)?,?dāng)即暈了過去。
沈溪把青年扶著,在駕駛座靠好。
這才關(guān)上車門,拉開面包車的后門。
入眼就是一些行李包裹堆著,沈溪戲謔一笑,這白東平掩飾的很好,可惜,他神識之下,一覽無遺。
當(dāng)即就伸出手,從行李縫隙間伸了進去,觸碰到裝錢的大箱子,意念一動,就收了一個。
隨手關(guān)上了車門,拿出紙巾擦了擦指紋。
才走向皮卡車。
面包車裝了一箱子錢,而皮卡車上則是有兩箱。
很輕松的搞定,沈溪若無其事的離開。
巧的是,白東平等人也正好從餐廳的大門出來,沈溪看見之后,笑了笑。
并沒有立刻離開,他朝著衛(wèi)生間方向走去,居然與白東平等人擦肩而過。
沈溪不擔(dān)心白東平會報警,也不擔(dān)心他們會發(fā)現(xiàn)他的車子認(rèn)出來。
牧馬人停的很遠(yuǎn),服務(wù)區(qū)那么多車子,沈溪還真不擔(dān)心,白東平會認(rèn)出來他的車。
回到衛(wèi)生間,換回了衣服,出來之后,就去了餐廳。
交了三十塊,開始吃自助快餐。
很是悠閑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