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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余生陽光燦爛

第三十章? 一起乘公交--心動

此后余生陽光燦爛 qorch 5807 2020-11-21 08:17:04

  逛完后,已經(jīng)十點多了,蘇一言悲催地發(fā)現(xiàn),這里這個點很難打到車。app下單后根本就沒有人接單,這個地方車走不進來開不出去,偶爾有幾輛返程的出租車,一大堆人蜂擁過去,根本就搶不到。蘇一言正著急地不??词謾C,云上拉著她轉(zhuǎn)身朝另一條街的方向走,邊走邊說:“坐公交去吧?!?p>  “好吧,那你等一下,我查查哪有公交站?!碧K一言想掙脫他去看地圖。

  “跟我走,這里我熟?!痹粕险f。

  “你確定嗎?別亂走?!碧K一言懷疑地問。

  “相信我,我在這兒長大的。”云上不容置疑地說。

  “你不是成都人嗎?”蘇一言說。

  “我爸爸工作調(diào)動,我小學(xué)前就搬到這里了?!痹粕险f著,聲音越來越小,隱隱帶著一絲傷感。

  蘇一言有些疑問,但看到他神情有點不對,就沒再問,任由他拽著走向街道的另一頭。

  在公交站沒等一會兒,車來了,兩個人上了車,發(fā)現(xiàn)人特別多,別說座位,過道里也站滿了人,好不容易擠到了一個相對寬松一點的地方,發(fā)現(xiàn)連拉手都沒了。好在兩個人個子都高,直接拉到了上面的橫桿上。下一站到了,又上來一堆人,一個中年男人擠到了蘇一言旁邊,緊貼著她的后背,手也拉到橫桿上,直往蘇一言的手上蹭。

  蘇一言不舒服的往云上這邊挪了一下,沒想到那個人也跟著挪了一下。云上頓時面沉如水,一把攬過蘇一言,一兩個人用力的位置就互換了,隨即瞪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使勁兒往他那邊一擠。中年人被擠得一歪,要不是人口密度大,估計就摔了。和云上怒目對視了幾秒,自知理虧,中年男人悻悻地轉(zhuǎn)過了身。云上也轉(zhuǎn)過身,一手拉著橫桿,一手繼續(xù)攬著蘇一言,極力想讓她和其他人之間能隔開一點。

  這一切不過幾秒鐘的事。蘇一言雖然覺得自己也完全可以處理這種事,但被一個人保護著,還是有一種陌生且幸福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溢了出來。這個姿勢讓她很尷尬,從來沒和一個男生靠得這么近,貼得這么緊。她動了一下,示意云上可以放開她了。云上一點也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只是對著下巴下面的黑腦袋說了句:“別動!”

  蘇一言覺得這樣很不好,可是又有點貪戀這種陌生但令人沉醉的感覺。聽著云上心臟有力的跳動聲,自己的心跳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的手也沒法再去拉橫桿,就靠云上來保持平衡,有點尷尬,有點無措,又有點甜蜜。

  云上見蘇一言沒有再掙扎,嘴角沁出了一絲狡黠地笑。突然覺得,那個中年男人也沒有那么可惡了。當(dāng)然,他還是很想揍他一頓,揩油都揩到他的人身上了,真是可惡至極。

  在嘈雜的公交車?yán)铮K一言覺得周圍的聲音異常的模糊,只有云上的心跳一聲一聲清晰地傳到了她的腦子里。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又覺得沒過一會兒,頭上傳來云上的聲音。

  “明天上午,你陪我去我爸家看看吧?”

  蘇一言覺得這句話有點別扭,什么叫我爸家里?她現(xiàn)在不敢抬頭,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她能清晰都感覺到云上說話的時候下巴在她頭頂上下移動。現(xiàn)在這種情況,大概裝死是最好的辦法。蘇一言這么想就這么做了。

  好像云上也沒想讓她發(fā)表意見,自顧自地接著說:“我讓祁萱跟劇組借了一輛車,明天上午九點走,下午一點半前回來就行?!?p>  蘇一言一直維持裝死的狀態(tài)到車到站的時候,云上松開了攬著她腰的胳膊,直接把她拉下了車。云上還是頭一次看到蘇一言懵乎乎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愛,也很有成就感。蘇一言也不掙脫了,破罐子破摔吧,再說她現(xiàn)在大腦內(nèi)存有點滿,主板運行速度受到極大影響,需要清內(nèi)存,需要散熱。

  到了賓館門口蘇一言還是反應(yīng)過來了,直接掙脫了云上。賓館里都是劇組的人,天天一起工作,未必就沒人認得出來云上。云上也沒再堅持,送蘇一言到她房間門口,還不忘提醒:“你趕緊把東西收拾好,明天沒時間,回來直接就去機場?!碧K一言遲鈍地說:“哦?!?p>  蘇一言木訥訥地進了屋,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人般關(guān)上了門。云上看著眼前關(guān)上的房門,苦笑地搖了一下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正在洗臉,電話響了。

  “喂,藍哥?!?p>  “云上,你剛回來嗎?”

  “怎么啦?”

  “我剛在大堂看到一個人特別像你,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子。”

  “哦。你看錯了,不是我?!?p>  “不對啊,雖然離得有點遠,但看起來很像你啊。我眼睜睜看著你們進電梯的。那個女孩看起來好像還挺漂亮的?!?p>  “真是你看錯了,我身邊的女孩你都認識啊。”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情況?”

  “篤篤篤”

  云上正想反駁,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云上,開門?!彼{蔚欠扁的聲音從門外和電話里同時傳了過來。

  “來了?!痹粕峡焖偬咨纤拢蜷_了門。

  藍蔚探頭探腦地進來,四處張望:“就你自己?”

  云上坐在沙發(fā)上一攤手:“你自己搜吧,搜出女孩來都歸你?!?p>  藍蔚見“捉奸”無果,也坐到了沙發(fā)上,說:“你今天怎么不跟我們?nèi)ツ亍3酝盹?,還去K了會兒歌呢。你一個人呆著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一個人?”

  “難道我剛才見到的是真的?到底是不是你???”

  “嘿嘿,不告訴你。”云上想起今天晚上和蘇一言在一起的甜蜜,笑意忍都忍不住地漾了出來。

  “云上,你怎么笑得這么猥瑣,今天晚上是不是干壞事兒了?”

  “行李收拾好了嗎?”云上岔開了話茬。

  兩個人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藍蔚打了個哈欠,離開了。留下云上熬夜收拾行李,邊收拾邊想著今天晚上和蘇一言逛夜市乘公交的情景,回憶著蘇一言乖乖地待在他懷里呆頭呆腦地樣子,竟然不困了,連收拾行李也變成了一種享受。也不像原來一樣什么東西就往行李箱中一塞了,想著蘇一言一定會希望他把東西收拾地整整齊齊,就仔細地把行李分類,整整齊齊地碼到箱子里。

  蘇一言回到房間,機械地關(guān)上門,背考著房門長舒了一口氣。耳邊好像還響著云上心臟有力的跳動聲,一聲一聲,“嘭,嘭”地敲打在她的心上;鼻息間還能嗅到隔著棉質(zhì)T恤散發(fā)出來的帶著體溫的清淡且清晰的皮膚味道,燙的她臉也跟著燒一般地灼熱。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么無措,她能夠挺身而出和兇惡的流氓搏斗,能夠從容地應(yīng)付學(xué)業(yè)和科研工作,但是卻不知道怎么面對和解決自己這一刻忐忑的悸動。陌生的感覺包圍著她,危險但充滿誘惑,仿佛夏娃面前的那顆蘋果。

  蘇一言有過不少傾慕者,但她的優(yōu)秀讓很多人也只是遠遠的注視著,少數(shù)的表白者也會被她委婉而不失決絕的拒絕。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云上這種侵略性這么強的人。她甚至并不確定云上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做這些在普通人看來很曖昧的動作。

  這幾個月以來,她近距離地接觸了娛樂圈,知道娛樂圈的藝人們,因為工作性質(zhì)的原因,對于身體接觸的接受程度要遠高于普通人。雖然云上平時除了工作需要外,比較高冷,即使和同性也不會經(jīng)常勾肩搭背,但誰又知道他是不是慢熱型,他們畢竟一起工作了好幾個月,天天在一起,也算是共患難過,說不定他覺得她是自己人了呢。

  蘇一言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把事情分析了一遍,仍沒有頭緒,唯一確定的就是自己的思緒被徹底攪亂了。即使強迫自己理性,但被云上摁在胸前的感覺就是那么清晰地印在腦子里,包括他的每一聲心跳,還有在她頭頂說話時移動的下巴和那句有點乞求,有點命令,又有點落寞的話語。想起這些,剛剛有點清醒的大腦,又有點亂了。

  心緒雜亂的蘇一言胡亂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最后盯著已經(jīng)枯萎了的太陽花。良久,緩緩地拿起它們,輕輕地塞進垃圾桶里,不知為什么,似乎有一絲絲的心痛。

  想了想她也摸出那部手機,點開音符的微信,輸入一段話,像回答音符,又像是寫給自己。

  “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喜歡也可能不適合在一起。事情原來真的會如同電視劇里演得一樣,發(fā)展地讓你始料未及地猝不及防,卻又無能為力地避無可避,且復(fù)雜得要多狗血有多狗血。擾亂你心緒的也許只是一個動作,一次偶遇,抑或只是一句話,或者簡單地只有一個眼神。

  算了,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說些什么,就這樣吧,不是每個眼神,每句話語都需要回應(yīng),就當(dāng)一切都只是巧合,都只是一時的不經(jīng)意?!?p>  第二天,蘇一言起來后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告訴自己,昨天發(fā)生的事沒什么特殊意義,只是云上發(fā)神經(jīng)而已。

  云上來找她,帶她來到停車場,遞給她一把車鑰匙,告訴她一個地址。蘇一言跟著手機導(dǎo)航把車開到了一個小區(qū)里,一路上云上一言不發(fā),這倒讓蘇一言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她真的怕云上再和昨天一樣行事,她還真不知道怎么來應(yīng)對,估計也只能辭職了事。雖然辭職也沒什么,但從心底她還是想按照計劃一個月之后再辭職。

  把車停到一棟高層建筑下,跟在云上后面上到15樓。

  云上摁過門鈴,很快,門就開了,一個高大的中年大叔滿臉笑容地打開了門,后面還跟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上上,快進來?!敝心甏笫鍩崆榈卣泻?。又對云上身后的蘇一言熱情地說:“上上的朋友吧,快請進?!?p>  “爸”云上喊了一聲進了屋,蘇一言也打招呼:“叔叔好,我是云老師的助理,蘇一言?!?p>  云上聽到蘇一言如此介紹,有點不悅地看了她一眼。蘇一言沒理他。

  云爸爸又對身后的小男孩說:“中中,不認識哥哥了嗎?來打招呼?!?p>  小男孩羞澀的一笑:“哥哥好!姐姐好!”

  云上點了點頭沒說話,蘇一言笑著對中中說:“中中好!”

  正說著,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長相清秀的女人圍著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笑盈盈地看著云上說:“上上回來了?!?p>  又對蘇一言說:“你好!”

  云上淡淡地點了一下頭說:“靜姨好!”

  蘇一言也笑著說:“你好!”

  蘇一言隨云上坐到沙發(fā)上,云上和云爸爸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蘇一言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聊天特別客氣,客氣到不像父子。云爸爸問一句云上答一句,她坐在旁邊都非常尷尬。想了想,她對云爸爸說:“叔叔,你們聊,我去廚房幫忙。”

  云爸爸趕緊擺手:“那怎么行,你是客人。”

  “沒關(guān)系,我經(jīng)常下廚?!碧K一言站起來就向廚房走去。

  云爸爸還想說什么阻止,云上說:“讓她去吧,沒關(guān)系的?!?p>  蘇一言走了,云爸爸說:“上上,我看了你的節(jié)目,也經(jīng)常看你的微博,出名了是好事,但要注意休息。工作不要安排的太滿?!?p>  “嗯,會的。”

  “張程還好吧?”

  “挺好的?!?p>  “有空多回來看看,你的房間重新給你裝修過了?!?p>  “不用了,你們做書房吧。”

  “上上?!痹瓢职滞蝗徊恢勒f什么好了。

  “真不用了,我沒時間回來,沒必要占個房間,偶爾回來住賓館就行。”云上淡然地說。

  “上上,你還是不肯原諒爸爸嗎?”云爸爸有些激動。

  “沒有,我只是習(xí)慣一個人?!痹粕险Z氣平淡地說。

  “上上。”云爸爸心里滿滿地心疼和落寞。

  沉默,長時間地沉默,空氣仿佛在父子倆個人周圍凝固了。云爸爸有些悲涼地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兒子。

  十五年前,因為無休止地爭吵,自己和云上的母親離婚,因為云上母親要去繼續(xù)自己的舞蹈夢,所以云上的撫養(yǎng)權(quán)給了自己。云上母親趁云上睡覺的時候偷偷地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他還記得,大冬天,突然驚醒的小云上赤著腳在冰天雪地里沖出門去追趕媽媽。他抱著不斷掙扎地他,跟著孩子的哭聲,不停地流淚。從此小云上就和他相依為命,放了學(xué),小小年紀(jì)就自己坐兩站公交車回家,記得有次小云上把鑰匙丟了,等他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孩子已經(jīng)坐在家門口,倚著門睡著了。他回家的時候,看到小小的一團,縮在門邊,背上還背著書包,趕緊抱起孩子,小云上看到爸爸回來,突然間放聲大哭,邊哭邊說:“爸爸,對不起,我把鑰匙弄丟了。太黑了,我害怕。”

  后來,他遇到了溫柔美麗的曲靜,兩個人相愛了,他把她帶到云上面前,那時候云上已經(jīng)是個再也不會哭鼻子的少年了。云上對曲靜禮貌且疏離,后來他結(jié)婚了,云上沒反對,但是卻更加不愛講話,也是在那一年,云中出生了,云上初中畢業(yè),通過舞蹈比賽,簽約到了小紅狐。他是不想讓孩子這么小就出去獨立生活的,可是云上異常的堅決,他的一部分精力也被小云中牽扯,只好同意了。從此,云上回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特別是這幾年正式出道后,過春節(jié)都不怎么回來了。

  這個兒子有心結(jié),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幫他解開。他拒絕和自己進行深入溝通,卻又客客氣氣,禮貌有加。他們明明是最親密的血緣關(guān)系,中間卻像隔著一道看不見的深壑。他很想去抱抱他,然后如同其他千千萬萬的父親一樣,拍著他的肩膀說:“兒子,你是爸爸的驕傲!”也很想在他又說工作忙,不回家過春節(jié)的時候,生氣地吼:“你個小兔崽子,忙什么能忙到回家兩天都沒時間啊,你以為自己是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啊。”……可是他什么也不敢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脆弱得就像水晶,看著漂亮,其實一碰就可能碎掉。

  蘇一言走進廚房里,對曲靜說:“靜姨,我來幫忙。”曲靜透過玻璃門,看了看外面坐得端端正正的父子倆,對她笑了笑,說:“小蘇,是吧。來幫我擇豆角吧?!?p>  “上上現(xiàn)在很忙嗎?”靜姨邊忙邊說。

  “嗯,云老師最近挺忙的,通告比較多?!碧K一言答道。

  “小蘇什么時候開始和上上一起工作的?”

  “差不多五個月了?!?p>  “哦,那你去的時候上上還沒出名呢?!?p>  “嗯,沒呢,那會兒更清閑一些?!?p>  “哎呀,小蘇你這手法很熟練啊,在家常做飯嗎?”

  “中學(xué)的時候爸爸媽媽工作忙,就學(xué)著自己做飯,慢慢地發(fā)現(xiàn)做菜也挺有意思的,饞了就自己做著吃?!?p>  “那你還挺獨立的,現(xiàn)在90后的小朋友很多都不會做飯?!?p>  “可能我比較饞?!碧K一言笑到。

  “上上怎么解決三餐的?”

  “拍戲在劇組吃,有其他通告一般中餐和晚餐主辦方會提供。原來沒通告的時候,有段時間我也會幫他做早餐和晚餐,中餐在公司吃。”

  “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你也看出來了吧,上上和我們的交流不是很順暢,原來我們會問張程,可是有時候張程也只管他的工作安排,生活細節(jié)也不清楚。上上還是第一次往家里帶朋友呢?!?p>  蘇一言看了一下靜姨沒說話。

  靜姨接著輕聲說:“我第一次見上上的時候他還剛上初中,那會兒就不太愛講話。后來,他簽約被公司安排去訓(xùn)練,讀藝校,就慢慢變得更不愛講話了。我和他爸爸一開始特別擔(dān)心,總是給張程打電話,后來見他雖然不愛說話,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努力去爭取,才漸漸放下心來。這孩子,心里有事兒也不說,就憋著,不撒嬌,也不像其他青春期的孩子一樣叛逆,很讓人心疼和擔(dān)心?!?p>  蘇一言看得出來靜姨是真的很關(guān)心云上,但她也沒辦法讓她安心,只能把一些生活細節(jié)講給靜姨。她知道這些是云爸爸想知道的,靜姨會講給他聽。

  云上和云爸爸相對無言地坐著,一抬頭,看到蘇一言微笑著和靜姨在說些什么。云爸爸也隨著云上的眼光,看向廚房的方向,很快又收回眼光,他看到云上淡漠地表情柔和了很多,嘴角不易覺察的微微上揚。云爸爸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在家里看到云上臉上出現(xiàn)這種愉悅的表情。云爸爸又把視線投向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吃飯的時候,云上也并不多話,倒是蘇一言和云爸爸還有靜姨還能時不時地聊幾句,顯得氣氛沒有那么尷尬。尤其是蘇一言和靜姨竟然在做菜方面非常有共同語言,聊得非常愉快。

  等云上和蘇一言要走的時候,靜姨送給蘇一言一條絲巾,她推辭不下只好謝過后收下了。云爸爸看著云上一副戀戀不舍,欲言又止的樣子。云上仿佛沒看到一般,帶著蘇一言,如同做客一樣毫不留戀地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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