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嬌還在疑惑要用什么身份混進(jìn)臨東,結(jié)果圣女的氣運(yùn)再一次讓她震驚了。
兩人正坐在靈獸上,慢悠悠的往臨東而去,忽然不知哪兒傳來一陣痛苦□□,蘇嬌伸長耳朵:“好像是有人在呼救?”
薄訴也跟著聽了聽,假模假樣的說了句:“沒有?!?p> 蘇嬌瞪著他:“明明就有!”
薄訴拗不過她,駛著靈獸往聲音來源而去。
真的是一個人,不,是半個人!
躺在地上的人實在是駭人,身子不知是被什么猛獸咬斷了,整個人分成了兩節(jié),偏偏人還沒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下半身。
這人活不了了。
那人似乎看見了兩人,勉強(qiáng)伸了伸手:“救救我……”
蘇嬌也不是圣母,雖然她是治愈系的修行者,但是這等程度的傷口救了也是白救。
“對不起,我們救不了你了,要不我們給你個痛快吧!”蘇嬌提議,長痛不如短痛。
“我是臨東城主的兒子,救了我……賞金不會少?!蹦侨藬鄶嗬m(xù)續(xù)的說完這句話,似乎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垂下了手。
蘇嬌抬頭看向薄訴:“他說他是臨東城主的兒子。”
最終他們還是將那男子的尸體埋了,借著他的身份進(jìn)了臨東,本來蘇嬌想著是不是還要去那個洗顏丹把臉換成那個男子的模樣,恰好薄訴從他懷里掏出了一封信以及認(rèn)親信物。
這男子原來是臨東城主的私生子,之前從來沒見過,近來才被找回來,結(jié)果在路上不巧遇到了靈獸就此了結(jié)了性命。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我說你是不是有蹲人家墻頭的癖好?”
夜晚,蘇嬌跟薄訴兩個人正蹲在臨東城城主家墻頭,蘇嬌看著他,一臉狹促。
薄訴唇角一彎,笑的如沐春風(fēng):“那嬌嬌只能跟著我做梁上君子了。”
蘇嬌翻了個白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自己的手去握住他大大的手掌:“都被你抓住了,只能你干什么我干什么嘍!”
薄訴反手握住她,正要說話,墻下突然有了聲響,兩個立刻噤聲,屏蔽氣息。
“云表妹,這是要去哪兒?。俊?p> 蘇嬌窩在薄訴懷里,小小的身子被他擋著,她偷偷伸出頭往下方看去。
說話的是一個白衣男子,生的油頭粉面的,一張俊臉看起來色瞇瞇的,生生拉低了顏值。
“二表哥,云兒正要回房去,就不打擾二表哥了。”對面是一個藍(lán)衣女子,生的精致秀美,頗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說完女子正準(zhǔn)備要走,就被那男子拉住了袖子,“二表哥,快放手!”
“哎呀,云表妹別怕呀,表哥思慕你已久,實在按耐不住,今夜才前來見你,你別走呀!”
“二表哥快放手,不可!”
兩人一頓拉扯,那猥瑣的男子正嘟著一張嘴往女子臉上懟去,女子嚇得連連后退。
可惡的色流氓,真的是不要臉。
蘇嬌偷偷的捏了捏薄訴的手,示意他出手幫忙。
薄訴輕輕的拍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著急。
蘇嬌皺皺眉,正準(zhǔn)備說什么,底下的女子突然轉(zhuǎn)了性子般,聲音甜膩:“二表哥不要慌,你隨我去那邊?!?p> 她指著旁邊的假山,那假山很大,里面黑洞洞的,似乎能容下人。
那男子見她突然的變化,一臉猥瑣的被女子牽著進(jìn)了假山。
蘇嬌震驚了,那女子竟是在欲拒還迎?
遭了,那不是要在這兒聽一晚上活春宮?
蘇嬌緩緩的縮了回去,轉(zhuǎn)頭看薄訴,眼神示意:我們離開?
薄訴點(diǎn)頭,摟住她的腰正準(zhǔn)備離開,忽然一聲悶哼響起。
這么快?閃電俠呀!
不對,這聲音分明是痛苦的聲音,不像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兩人對視一眼,薄訴立刻摟住她飛身過去。
剛才那男子正趴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本來柔弱的女子高舉著一塊大石一下一下狠狠的砸在那男子的后腦勺上。
腦子頭上血肉模糊,甚至都看不清臉,那女子臉上濺上了血,神情冷淡,輕巧的動作似乎砸的只是一個核桃而已。
這場景太過恐怖,蘇嬌嚇的一聲驚呼。
“誰?”那女子轉(zhuǎn)過頭,看著兩人,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你將他殺了?”說話的是蘇嬌,她實在想不到剛才柔柔弱弱的女子就這么面不改色的殺了一個人。
“沒有,只是教訓(xùn)了一下?!蹦桥訌奶K嬌臉上移開,將目光放在她身后的人身上,這個女子倒沒有什么本事,厲害的是她這身后的男人。
她捏了捏拳頭,不知她能不能殺人滅口。
蘇嬌感受到她的殺氣,立刻擺手:“我們什么也沒看見,就是路過而已?!?p> 早在女子隱有殺意的時候,蘇嬌就感覺到身后的薄訴散發(fā)的冷氣,兩個人四目相對,一觸即發(fā)。
顯然那女子知道她不是薄訴的對手,兩人有些巨大的詫異,語氣軟了一些:“此事就此揭過。”
蘇嬌看著地方血肉模糊的一團(tuán),一臉奇怪:“你不怕他醒了以后報復(fù)你嗎?”
那女子笑了一下,蹲下身子一把抓起那男子的頭發(fā),拿出一個白色瓶子將里面的液體倒在了男子嘴里,動作熟練的像是重復(fù)了幾百遍。
蘇嬌忍不住咂舌,“這是什么?”
“會讓人忘記最近兩天的藥,到時候做出醉酒失態(tài),不會有人知道的?!?p> 那女子做好一系列的事情,站起身子看向他們。
“你是誰?”身后的薄訴開口了,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江若云?!?p> 江若云?
蘇嬌驚詫:“你是江家三小姐?”
“是!”她似乎不怕自己身份被兩個人知道,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
江若云,未來臨東城的城主,九州唯一一個女城主。
蘇嬌看了看地上的那個男子,果然,能當(dāng)城主的女人不是什么好惹的貨。
之前蘇嬌還挺害怕到了臨東露餡了,有了昨晚的小插曲,她竟然發(fā)現(xiàn)好像自己不害怕了,像是兩個人交換了小秘密,各自有了底氣一般。
兩人一大早就來了城主府,蘇嬌假裝是薄訴的侍女跟在他身后,前面是江府的管家在領(lǐng)路。
她偷偷打量著周邊的環(huán)境,熟悉著路線,以便逃跑的時候規(guī)劃路線。
反觀薄訴,一身青衣似文弱書生一般,本來俊逸的臉上被他掩蓋了幾分靈韻變得平凡起來。走路也不似平常鏗鏘有力,有些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江城主的這個私生子叫江文彬,以前沒有修煉過,一直都是往文弱書生的方向走,正一個書呆子,薄訴這模仿的簡直是惟妙惟肖,要不是蘇嬌認(rèn)識他,早被他騙了。
兩人一路來到了大廳,里面已經(jīng)零零散散坐了幾個人,昨日的江若云便在其中,看到兩人露了出意外的神情,還好她立刻收回了視線,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薄訴身上,沒有休息到她的異常。
坐在主位的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他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坐在凳子上已是勉力,渾濁的眼珠還是暴露了他的身體狀況。
薄訴文縐縐的做了個揖,又各自問好,蘇嬌安安靜靜的站在后面做好自己侍女的角色。
索性大家對薄訴并不重視,也只是簡單介紹了下便讓管家?guī)チ藴?zhǔn)備的院子。
薄訴謝絕了管家要撥侍女過來的意思,強(qiáng)烈表示只需要蘇嬌一個侍女就夠了,管家只好作罷,作了揖退了出去。
蘇嬌跑過去左右看看,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才把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轉(zhuǎn)身回來。
薄訴早已變回了熟悉的樣子,正坐在桌前自顧自的倒了兩杯茶,蘇嬌在他旁邊坐下,薄訴就伸手將茶水喂到她嘴邊,她張嘴喝了,抿了抿嘴:“好像江家并不重視這個江文彬哦?!?p> “一個私生子,自然不會重視到哪兒去?!北≡V喝了口茶,將身上書生的袍子扯了扯。
蘇嬌知道他不習(xí)慣這些規(guī)整的衣裳,他歷來穿衣服都是寬松便捷的衣服,便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
薄訴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扯到了自己腿上,蘇嬌掙了掙,但他力氣太大,她那幾下根本不夠他看的。
反正也掙脫不了,蘇嬌也只能乖乖的坐著,任他抓著自己的手細(xì)細(xì)摩挲。
蘇嬌乖乖任他玩手,他整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背上,她幾乎都被他壓的低了身子,只能扭動著身子小聲抗議:“你太重了!”
薄訴微微抬起身子,將下巴放在她的發(fā)頂,輕輕摩擦:“你才重,壓的我的腿都酸了?!?p> 蘇嬌吐出一口老血,氣的直叫:“放我下來,免得壓著您老人家!”
薄訴笑了,震動的胸腔一直傳到了蘇嬌的身上,靠著他胸前聞著他身上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