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章 唐朝時期的怛羅斯之戰(zhàn)

　　怛羅斯之戰(zhàn)（怛，音dá）是唐朝安西都護府的軍隊與阿拉伯帝國的***、中亞諸國聯(lián)軍在怛羅斯相遇而導致的戰(zhàn)役。戰(zhàn)場在蔥嶺（今帕米爾高原）以北，具體位置還未完全確定。怛邏斯城得名于塔拉斯河，在今哈薩克斯坦塔拉茲市西約18公里。有某些學者認為怛邏斯之戰(zhàn)的戰(zhàn)場不在怛邏斯城，而在塔拉斯河中上游西岸的伊特萊赫（阿拉伯語’Itlakh），突厥人稱“阿特拉赫”（Artlakh），在今吉爾吉斯斯坦西境普科羅夫卡（Pokrovka）。怛羅斯之戰(zhàn)發(fā)生時間在天寶十年（751年7月-8月），葛邏祿突然叛變，導致唐軍失利。這是阿拉伯與大唐幾次邊境沖突中唯一一次打勝安西軍。此戰(zhàn)對唐朝、阿拉伯雙方的疆域幾乎沒有影響。戰(zhàn)后，唐朝仍然控制西域，并且繼續(xù)擴張。

　　歷史學家指出，怛羅斯之戰(zhàn)只是一場遭遇戰(zhàn)，怛羅斯之戰(zhàn)對唐與大食（阿拉伯）的關系沒有顯著影響。

　　當時的時代背景

　　公元六到八世紀，歐亞大陸上有三個大帝國正處于興盛期，分別是拜占庭帝國、阿拉伯帝國和唐帝國。

　　唐太宗、唐高宗時期，突厥汗國、薛延陀汗國、西域諸國、西突厥汗國先后被唐朝所滅，唐朝擴張并且開始統(tǒng)治河套、漠南、西域、漠北、安南等地。伊吾（哈密）、鄯善、高昌、焉耆、龜茲、疏勒、于闐等西域小國或被迫投降于唐朝、或被武力滅國。唐朝從此建立了以安西都護府、北庭都護府為核心的西域統(tǒng)治體系。

　　幾乎在同一時期，中東的阿拉伯人也在迅速崛起，從阿拉伯半島開始，經過戰(zhàn)爭擴張成一個橫跨歐亞非三大洲的空前大帝國，向西占領了整個北非和西班牙，向東則吞并了整個西亞和大半個中亞，控制了地中海南岸的整個地區(qū)。阿拉伯帝國成為唐朝之外影響中亞的另一力量。八世紀初，阿拉伯帝國在東方的最高長官哈賈吉·本·優(yōu)素福應許他的兩個大將——穆罕默德和古太白·伊本·***，誰首先踏上中國的領土，就任命誰做中國的長官。于是前者征服了印度的邊疆地區(qū)，屠殺、趕走了大量非***，后者征服了塔立甘、舒曼、塔哈斯坦、布哈拉等大片中亞地區(qū)，但誰都沒能跨過中國的國界。開元三年（715年），阿拉伯聯(lián)合吐蕃進攻中亞錫爾河的國家拔汗那，被唐軍擊敗。

　　阿拉伯帝國由于地理上的巨大優(yōu)勢，影響力慢慢的體現(xiàn)出來，中亞諸國原本大多信奉佛教、祆教等或自己的傳統(tǒng)宗教，對***文化的東進感到不安，于是不少國家向唐朝求援。

　　而突騎施由親唐轉變?yōu)榉刺啤ｉ_元二十四年（736年），蓋嘉運指揮唐軍大破突騎施。開元二十七年（739年），蓋嘉運指揮唐軍大勝突騎施，突騎施可汗蘇祿被殺，突騎施新可汗吐火仙、黑姓可汗爾微都被唐軍擒獲。

　　唐朝背景

　　天寶初年，吐蕃以武力迫使小勃律（今克什米爾的吉爾吉特）娶吐蕃公主。[13]小勃律國地處吐蕃通往安西四鎮(zhèn)的要道。天寶六年（747年），高仙芝率唐軍步騎一萬進行長途遠征，從安西出發(fā)，用百余日到達連云堡（小勃律西北部今阿富汗東北的薩爾哈德）。連云堡地勢險要，且有萬人吐蕃兵防守，但高仙芝指揮下的唐軍作戰(zhàn)神勇，半天時間便攻占了該城。吐蕃在娑勒城聚集了十萬軍隊，高仙芝在夜里指揮軍隊渡河，派李嗣業(yè)率領唐軍發(fā)起進攻，打的吐蕃軍慘敗，吐蕃軍大潰敗、逃跑時十分之八、九的人摔死、溺死。此后高仙芝率兵繼續(xù)深入，越過險峻的坦駒嶺，進入阿弩越城，攻占了小勃律國，派唐軍駐守小勃律國，高仙芝帶著活捉的小勃律國王及吐蕃公主返回。此役之后，唐軍在西域威名更盛，高仙芝也被提拔為安西四鎮(zhèn)節(jié)度使。

　　當時的阿拉伯背景

　　天寶八年（749年），阿拉伯政權從倭馬亞家族轉入阿拔斯家族掌握，即使在西亞亦成定居。而在怛羅斯之戰(zhàn)一年以前，阿拉伯阿拔斯王朝已經迅速迅速徹底打垮了阿拉伯倭馬亞王朝，能夠調大量軍隊到東部來。

　　呼羅珊是阿拉伯阿拔斯王朝的興起地，阿拉伯阿拔斯王朝能從這里派出龐大的軍隊。葉海亞在呼羅珊建立了一個強大的波斯兵團，據(jù)塔巴里的記述，應征入伍的士卒達50萬人之多。而從怛羅斯之戰(zhàn)到葉海亞在呼羅珊建立波斯兵團之間這段時期，呼羅珊并沒有發(fā)生能導致兵源發(fā)生大變化的事?？梢娾蛄_斯之戰(zhàn)時阿拉伯阿拔斯王朝能從呼羅珊出動大量軍隊。

　　此外，關于怛羅斯之戰(zhàn)，歷史學家王小甫指出，呼羅珊屯聚著阿拉伯阿拔斯軍隊的主力?？梢?，阿拉伯能動用大量軍隊參與怛羅斯之戰(zhàn)。

　　戰(zhàn)爭起因

　　天寶九年（750年）高仙芝再度奉命出軍，擊破親附吐蕃的車師國，俘虜其國王勃特沒。[18]這兩次艱難的遠征使得高仙芝在西域獲得了極大的聲譽。此時，中國已經成為塔里木地區(qū)、伊犁河流域和伊塞克湖地區(qū)的占有人和塔什干的宗主，他控制了帕米爾山谷地區(qū)，成了吐火羅地區(qū)，喀布爾和克什米爾的保護者，高仙芝儼然是大唐在中亞的總督。

　　天寶九年（750年）高仙芝還擊破了石國及突騎施。[高仙芝以石國“無番臣禮”為由，征討石國。石國請求投降，高仙芝允諾。不久高仙芝違背承諾，擄走石國國王及其部眾，格殺老人與小孩，搜取財物。天寶十年（751年）正月，高仙芝入朝，將被俘的幾位國王獻于玄宗面前，高仙芝被授予右羽林大將軍，并將石國國王斬首。此時高仙芝達到了征戰(zhàn)生涯的最高峰。僥幸逃脫的石國王子遂向黑衣大食（阿拉伯阿拔斯王朝）求救。高仙芝先發(fā)制人，主動進攻大食。高仙芝率領大唐聯(lián)軍長途奔襲，深入七百余里，最后在怛羅斯與大食軍隊遭遇。

　　戰(zhàn)爭的經過

　　怛羅斯城是石國的第二大據(jù)點，《新唐書·石國傳》“怛羅斯城，石國常分兵以鎮(zhèn)之?！边@也是高仙芝與大食在此相遇的重要原因。距離怛羅斯城不遠的撒馬爾罕，早已是大食兵聚集的據(jù)點。

　　高仙芝并不知大食的意圖。而且唐在蔥嶺以西的屬國分散部署，一時很難集結。為了阻止大食的東進，以攻為守，遠征大食對于深諳兵法的高仙芝來說似乎成為可行手段。剛剛平定布哈拉和粟特的叛亂的阿拉伯大軍南下，恰好與高仙芝大軍相遇在怛羅斯河。

　　高仙芝于天寶十年（751年）四月，從安西出發(fā)。在翻過帕米爾高原（蔥嶺），越過沙漠，經過了三個月的長途跋涉之后，高仙芝在七月份到達了阿拉伯人控制下的怛邏斯，并且開始圍攻怛邏斯城。由于阿拉伯人早就在準備對安西四鎮(zhèn)的攻擊，在接到高仙芝進攻的消息之后立即組織了十余萬的大軍趕往怛羅斯城，雙方在怛邏斯河兩岸、今天的奧李-阿塔（Aulie-Ata今江布爾）附近展開了決戰(zhàn)。高仙芝的軍隊與阿拉伯軍相持五天，葛邏祿部眾突然反叛，與阿拉伯軍夾擊唐軍，導致高仙芝失敗，只剩下數(shù)千人返回。（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六：高仙芝之虜石國王也，石國王子逃詣諸胡，具告仙芝欺誘貪暴之狀。諸胡皆怒，潛引大食欲共攻四鎮(zhèn)。仙芝聞之，將蕃、漢三萬眾擊大食，深入七百馀里，至恒羅斯城，與大食遇。相持五日，葛羅祿部眾叛，與大食夾攻唐軍，仙芝大敗，士卒死亡略盡，所馀才數(shù)千人。）

　　唐軍與阿拉伯軍交戰(zhàn)5天，不分勝敗，葛邏祿突然叛變，與阿拉伯軍夾擊唐軍，導致唐軍戰(zhàn)敗。

　　此役的具體唐軍損失數(shù)字不明?！顿Y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六記載唐軍總數(shù)3萬人、深入與敵人作戰(zhàn)、最后返回數(shù)千人。以此計算，唐軍損失了兩萬多人?！杜f唐書》列傳第五十九、《新唐書》列傳第六十三都記載唐軍總數(shù)兩萬人、深入胡地與敵人作戰(zhàn)、最后返回數(shù)千人。以此計算，唐軍損失了一萬多人。

　　近些年，有學者已經考證，怛羅斯戰(zhàn)前，造紙術已從唐屬國拔汗那的首府浩罕和平傳入中亞撒馬爾罕。

　　唐朝并未因怛羅斯之戰(zhàn)而丟失西域，約公元790年以后，唐朝才失去西域。

　　怛羅斯之戰(zhàn)后，唐朝在西域的影響力并未受到動搖，西域唐軍迅速恢復。僅僅過了兩年，升任安西節(jié)度使的封常清于天寶十二年（753年）進攻吐蕃控制的大勃律，大破敵軍，征服當?shù)?。[25]安西都護府的實力已經大體恢復。封常清率領唐軍繼續(xù)擴張，直到安史之亂才停止。如若不是安史之亂，那么安西都護府有能力再次和阿拉伯人一較長短。

　　天寶十三年（754年）唐朝在西域、中亞的勢力到了極盛。

　　唐朝最后退出中亞爭奪的根本原因，并不是怛羅斯之敗，而是安史之亂。由于安史之亂爆發(fā)，即使是怛羅斯之戰(zhàn)獲勝，唐朝依然會退出中亞。

　　盡管怛羅斯戰(zhàn)役戰(zhàn)敗，唐王朝的整體實力，以及在西域的影響力并未受到動搖；戰(zhàn)后唐朝仍然控制西域，唐朝仍在中亞繼續(xù)擴張；天寶十二年（753年），封常清攻占大勃律菩薩勞城，而於天寶十四年（755年）達到了西域經略的鼎盛；從長安安遠門西行至唐境西陲是1.2萬里，隴右作為東西交流的咽喉要地，成為唐朝最為富庶的地方。至德元年（756年），參與怛羅斯戰(zhàn)役的拔汗那與阿拔斯王朝仍派兵助唐鎮(zhèn)壓安史之亂。拔汗那位于蔥嶺以西最靠東邊的七河地區(qū)小國，是唐朝在中亞“事唐最謹”的藩屬。

　　在怛羅斯戰(zhàn)役后，唐朝仍然控制西域，阿拉伯阿拔斯王朝（黑衣大食）立即派人來與唐朝講和。唐朝與阿拉伯之間的關系，并未見受到此戰(zhàn)的顯著影響，阿拔斯在對華關系方面上與前朝沒有什么改變。以下為怛羅斯之戰(zhàn)后中的47年，阿拔斯使臣來華的17次記錄，自戰(zhàn)后的6年，每年均有阿拔斯使臣來朝，僅天寶十二年（753年）就來了四次，見于《冊府元龜》記載者有。

　　怛羅斯之戰(zhàn)之后，高仙芝仍被玄宗委以重用。天寶十四年（755），安祿山叛反于范陽。高仙芝奉命征討叛軍，扼守潼關。遺憾的是，不久玄宗聽信讒言，錯斬了高仙芝。

　　怛羅斯之役后不久阿布·***因功高震主而被謀殺，手下大將齊雅德·伊本·薩里也被處死。而中國方面由于幾年后爆發(fā)安史之亂，之后還有朱泚之亂、藩鎮(zhèn)之禍等數(shù)次內斗，國力消耗，沒有再進軍河中地區(qū)。

　　并不存在吐蕃與阿拉伯3次大戰(zhàn)、十幾萬精銳損失殆盡、吐蕃擋住阿拉伯東進防止西域中國被***化等事。事實上，所謂的那幾個吐蕃與阿拉伯大戰(zhàn)的時期，阿拉伯主要忙于解決內訌、叛亂以及與拜占庭的沖突，無力***化西域、中國，當時阿拉伯在東部倒是與古斯（Ghuzz）、突厥有過沖突。作為當事人的阿拉伯的史料記載里，那時沒有吐蕃與阿拉伯大規(guī)模交戰(zhàn)、十幾萬精銳損失殆盡，倒是有阿拉伯人造惹瑟知之門等防御突厥人的侵襲，在布哈拉、赭時等地區(qū)修筑了城墻以防御突厥人的侵襲。支持拉斐厄叛亂的戰(zhàn)士來自10多個勢力，其中突厥人起重要作用，拉斐厄見棄于突厥人之后，很快就投降于阿拉伯馬蒙；法德勒東征打了多個勢力，雖然有俘獲吐蕃軍官，但是其與吐蕃的交戰(zhàn)規(guī)模極小、影響很小，記載很簡略，還比不上對怛羅斯之戰(zhàn)的記載。法德勒東征其實不是吐蕃與阿拉伯大戰(zhàn)，而且法德勒東征本來也沒有***化西域、中國的能力。

　　阿拉伯史料里，根據(jù)塔巴里、亞爾庫比、加爾迪齊等人的記載，在網上流傳的阿拉伯與吐蕃大戰(zhàn)的那個時間段，波斯人的暴動、什葉派運動不斷。阿拔斯大食委派的歷任呼羅珊省總督不得不應付波斯人乃至阿拉伯人本身發(fā)動的一系列叛亂。謝里克事件平息后，布哈拉什葉派阿拉伯人仍不斷背叛。哈里吉派優(yōu)素福.貝爾木之亂、曼蘇爾.本.阿卜杜拉之亂、塞吉斯坦與巴德吉斯屢次動亂、阿什納斯之亂等等。當時阿拉伯主要忙于解決內訌、叛亂以及與拜占庭的沖突。

　　阿拉伯史料記載，馬赫迪分遣使節(jié)要求若干國家的統(tǒng)治者稱藩納貢，其中多數(shù)應命臣服。史籍載稱應命稱藩者有粟特的伊赫施德、烏什魯桑那的阿弗申、費爾干納的君主、葛邏祿的葉護、九姓烏古斯的可汗、“突厥人之王答兒汗”、吐蕃王。[48]當哈侖.拉施德在位時（786-809年），總督吉特里夫.本.阿塔（792-3年）為了驅逐葛邏祿葉護的軍隊，派遣阿慕爾.本.杰米勒進入費爾干納。

　　阿拉伯史料記載，806-810年，拉斐厄叛亂，拉斐厄的戰(zhàn)士中有來自赭時、突厥、費爾干納、忽氈、烏什魯桑那、石汗那、布哈拉、花剌子模、珂咄羅、古斯（Ghuzz）、葛邏祿等10多個勢力，主要是突厥、古斯（Ghuzz）與大食沖突，而非吐蕃。拉斐厄于809年見棄于突厥人，“當他聽到馬蒙為政清明的報告時”，遂也向馬蒙納降，得到了后者的寬宥，既往不咎。810年，這次變亂完全平息。拉斐厄見棄于突厥人不久，這次變亂就完全平息，可見突厥對這次變亂影響之大。

　　大食的馬蒙在對哈利發(fā)阿敏（811年）展開斗爭以前，曾向其韋齊爾法茲勒.本.薩赫勒訴說：（葛邏祿）葉護、“吐蕃主可汗”不臣服；喀布爾王正要奪取呼羅珊與喀布爾毗連的地區(qū)；訛答剌君主不肯繼續(xù)入貢。馬蒙聽從法茲勒的建議，和平解決了這些問題。并沒有大戰(zhàn)，之后也沒有大食與吐蕃大規(guī)模交戰(zhàn)的記載，而是大食對付突厥、古斯（Ghuzz）以及反叛的大食人、波斯人。

　　伊本.忽爾達茲比在其《道里與諸國志》說：“惹瑟知是呼羅珊在那個方向最遙遠的地點，它位于兩山之間。突厥人常常經由此處前來侵襲，所以Barmak家族的法德勒在那兒建造了一座大門?！备鶕?jù)奈爾沙希、伊斯塔赫里、伊本.豪卡勒等人記載，阿拉伯人在布哈拉、赭時等地區(qū)修筑了城墻以防御突厥人的侵襲。

　　當時大食集中力量解決反叛、內訌以及與拜占庭的沖突，而在大食的東部，大食與古斯（Ghuzz）、突厥有沖突，大食在布哈拉、赭時等地區(qū)修筑了城墻以防御突厥人的侵襲，沒有要***化西域、中國。

　　實際上怛羅斯之戰(zhàn)后不久，唐軍就連續(xù)派兵在西域活動，西域各國也多向唐朝朝貢，雖然有些小國投靠阿拉伯，但亦有背叛阿拉伯，重新倒向唐朝的。怛羅斯之戰(zhàn)的爆發(fā)本與石國有關，但是戰(zhàn)后不久，石國仍然倒向唐朝。從新近出土資料中也有很多怛羅斯之戰(zhàn)后唐朝中央與中亞地區(qū)軍事?lián)c的文書往來?？v觀唐朝的擴張史，偶遭挫折并不少見，而敗后卷土重來也是唐朝慣用的戰(zhàn)略。我們可以說，假如安史之亂不爆發(fā)，大唐仍維持表面上的繁榮，那么若干年后唐軍再次出擊中亞，與阿拉伯軍隊再次相遇，幾乎是必然的。當然這僅僅是假設。安史之亂的爆發(fā)，引爆了唐朝社會的幾乎所有矛盾，即使怛羅斯之戰(zhàn)取勝，按照正常的歷史進程，唐朝勢力仍會撤出中亞。法國學者張日銘在著作中認為，在安祿山叛亂前，唐從未自西域撤退。所以我們應該說，正好在唐朝由盛轉衰的當口，爆發(fā)了怛羅斯之戰(zhàn)，而不是怛羅斯之戰(zhàn)，促使唐朝由盛轉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