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章 酒的典故
中國酒的歷史,可以上朔到人類社會發(fā)展史的上古時期?!妒酚?殷本紀(jì)》中便有紂王“以酒為池,懸肉為林”,“為長夜之飲”的記載,《詩經(jīng)》中“十月獲稻、為此春酒”和“為此酒春,以介眉壽”的詩句,都以人類不同的社會活動表明中國酒的興起已有五千年的歷史了。
另據(jù)考古學(xué)家證明,在近現(xiàn)代出土的新石器時代的陶器中,已有了專用的酒器,這說明,在原始社會,中國釀酒已很盛行。有關(guān)酒的起源,歷史文獻(xiàn)記述有四種各據(jù)理論的說法。
一、上天造酒說
自古以來,中國人的祖先就有酒是天上“酒星”所造的說法?!稌x書》中有關(guān)于酒旗星座的記載:“軒轅右角南三星日酒旗,酒官之旗也,主宴飲食?!避庌@,中國古稱星名,共十七顆星,其中十二顆屬獅子星座。酒旗三星,呈“一”形排列,南邊緊傍二十八宿的柳宿入顆星。明朗的夜晚,對照星圖仔細(xì)在天空中搜尋,獅子座中的軒轅十四和長蛇座的二十八宿中的星宿一,很明亮,很容易找到,酒旗三星,則因亮度太小或太遙遠(yuǎn),而用肉眼很難辨認(rèn)。
酒旗星的發(fā)現(xiàn),最早見于《周禮》一書中,據(jù)今已有近三千年的歷史。二十八宿的廉潔,始于殷代而確立于周代,是中國古代天文學(xué)的偉大發(fā)現(xiàn)之一。在當(dāng)時天文科學(xué)儀器極其簡陋的情況下,能在浩焱的星漢中觀察到這幾顆并不怎樣明亮的“酒旗星”,給予命名并留下關(guān)于酒旗星的種種記載與傳說,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跡。
二、猿猴造酒說
唐人李肇所撰《國史補(bǔ)》一書,對人類如何捕捉聰明伶俐的猿猴,有一段極精彩的記載。
猿猴是十分機(jī)敏的動物,它們居于深山野林中,出沒無常,很難捉到,經(jīng)過細(xì)致的觀察,人們發(fā)現(xiàn)猿猴“嗜酒”。于是,人們便在猿猴出沒的地方,擺上香甜濃郁的美酒。猿猴聞香而至,先是在酒缸前流連不前,接著便小心翼翼地蘸酒吮嘗。時間一久,終因經(jīng)受不住美酒的誘惑,而暢飲起來,直到酩酊大醉而被人捉住。這種捕捉猿猴的方法并非中國獨(dú)有,東南亞一帶的群眾和非洲的土著民族捕捉猿猴或大猩猩,也都采用類似的方法。
猿猴不僅嗜酒,而且還會“造酒”,這在中國歷史的典籍中都有記載。清代文人李調(diào)元在他的著述中有“瓊州多猿.....嘗于石巖深處得猿酒,蓋猿酒以稻米與百花所造,一百六軋有五六升許,味最辣,然極難得。”的記載;清代的一本筆記小說中也道:“粵西平樂等府,山中多猿,善采百花釀酒。樵子入山,得其巢穴者,其酒多至數(shù)百。飲之,香美異常,名曰猿酒?!睙o獨(dú)有偶,早在明朝時期,這類猿猴“造”酒的傳說就有過記載。明代文人李日華在他的著述中,也有過類似的記載:“黃山多猿猱,春夏采花果于石洼中,醞釀成酒,香氣溢發(fā),聞數(shù)百步”。
昔年,《AH日報》曾刊登老畫家程嘯天先生在黃山險峰深谷覓得“猴兒酒”的事情。這些不同時代人的記載,都證明在猿猴的聚居處,常常有類似“酒”的東西發(fā)現(xiàn)。由此也可推論酒的起源,當(dāng)由果發(fā)酵開始,因為它比糧谷發(fā)酵容易得多。
酒是一種由發(fā)酵所得的食品,是由一咱叫酵母菌的微生物分解糖類產(chǎn)生的。酵母菌是一種分布極其廣泛的菌類,在廣袤的大自然原野中,尤其在一些含糖分較高的水果中,這種酵母菌更容易繁衍滋長。山林中野生的水果,是猿猴的重要食物。猿猴在水果成熟的季節(jié),收貯大量水果于“石洼中”,堆積的水果受到自然界中酵母菌的作用而發(fā)酵,在石洼中將一種被后人稱為“酒”的液體析出,因此,猿猴在不自覺中“造”出酒來,是合乎邏輯與情理的。
三、儀狄造酒說
史籍中有多處提到儀狄“作酒而美”、“始作酒醪”的記載。
一種說法叫“儀狄作酒撥,杜康作秣酒”。由字面看,是講他們在作不同的酒?!皳堋?,是一種糯米經(jīng)過發(fā)酵加工而成的“酪糟兒”。性溫軟,其味甜,多座于江浙一帶?,F(xiàn)在的不少家庭中,仍自制醒糟兒。醋糟兒潔白細(xì)膩,稠狀的糟糊可當(dāng)主食,上面的清亮汁液頗近于酒?!傲帧保吡旱膭e稱。杜康作林酒,指的是杜康造酒所使用的原料是高梁。由此看來,儀狄是黃酒的創(chuàng)始人,而杜康可能是高梁酒創(chuàng)始人。
另一種說法是“酒之所興,肇自上皇,成于儀狄”。意思是說,自上古三皇五帝的時候,就有各種各樣的造酒的方法流行于民間,是儀狄將這些造酒的方法歸納總結(jié)起來,始之流傳于后世的。
儀狄是什么時代的人呢?比起杜康來,古籍中關(guān)於儀狄的記載比較一致。例如《世本》、《呂氏春秋》、《戰(zhàn)國策》中部認(rèn)為他是夏禹時代的人。那么,儀狄是不是釀酒的“始祖”呢?此說自古看法就不一致,甚至有與《世本》相矛盾的說法。例如孔子八世孫孔駙,說帝堯、帝舜部是飲酒量很大的君王。黃帝、堯、舜,部早于夏禹,早于夏禹的堯舜部善飲酒,他們飲的是推人制造的酒呢?可見,說夏禹的臣屬儀狄“始作酒醪”并不確切。事實上用糧食釀酒是件程序、工藝都很難的事,單憑一個人力量是難以完成的。
【酒之典故】
歡伯:因為酒能消憂解愁,能給人們帶來歡樂,所以就被稱之為歡伯。這個別號最早出在漢代焦延壽的《易林·坎之兌》,他說,“酒為歡伯,除憂來樂”。其后,許多人便以此為典,作詩撰文。如宋代楊萬里在《和仲良春晚即事》詩之四中寫道:“貧難聘歡伯,病敢跨連錢”。又,金代元好問在《留月軒》詩中寫道,“三人成邂逅,又復(fù)得歡伯;歡伯屬我歌,蟾兔為動色?!?p> 杯中物:因飲酒時,大都用杯盛著而得名。始于孔融名言,“座上客常滿,樽(杯)中酒不空”。陶潛在《責(zé)子》詩中寫道,“天運(yùn)茍如此,且進(jìn)杯中物”。杜甫在《戲題寄上漢中王》詩中寫道,“忍斷杯中物,眠看座右銘”。
金波:因酒色如金,在杯中浮動如波而得名。張養(yǎng)浩在《普天樂·大明湖泛舟》中寫道,“杯斟的金濃滟滟”。
秬鬯:這是古代用黑黍和香草釀造的酒,用于祭祀降神。據(jù)《詩經(jīng)。大雅·江漢》記載,“秬鬯一卣”。〔傳〕:黑黍也。鬯,香草也,筑煮合而郁之曰“鬯”?!腹{」:秬鬯,黑黍酒也,謂之鬯者,芬香條暢也。王賜召虎,以鬯酒一尊,以祭其宗廟,告其先祖。
白墮:這是一個善釀?wù)叩拿?。?jù)北魏《洛陽伽藍(lán)記·城西法云寺》中記載,“河?xùn)|人劉白墮善能釀酒,季夏六月,時暑赫羲,以罌貯酒,暴于日中。經(jīng)一旬,其酒不動,飲之香美而醉,經(jīng)月不醒。京師朝貴多出郡登藩,遠(yuǎn)相餉饋,逾于千里。以其遠(yuǎn)至,號曰鶴觴,亦曰騎驢酒。永熙中,青州刺史毛鴻賓赍酒之藩,路逢盜賊,飲之即醉,皆被擒。時人語曰,‘不畏張弓撥刀,唯畏白墮春醪’”。因此,后人便以“白墮”作為酒的代稱。蘇轍在《次韻子瞻病中大雪》詩中寫道,“殷勤賦黃竹,自勸飲白墮”。
凍醪:即春酒。是寒冬釀造,以備春天飲用的酒。據(jù)《詩·豳風(fēng)·七月》記載,“十月獲稻,為此春酒,以介眉壽”?!緜鳌浚捍壕?,凍醪也。宋代朱翼中在《酒經(jīng)》寫道,“抱甕冬醪,言冬月釀酒,令人抱甕速成而味薄”。杜牧在《寄內(nèi)兄和州崔員外十二韻》中寫道,“雨侵寒牖夢,梅引凍醪傾”。
壺觴:本來是盛酒的器皿,后來亦用作酒的代稱,陶潛在《歸去來辭》中寫道,“引壺觴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顏”。白居易在《將至東都寄令孤留守》詩中寫道,“東都添個狂賓客,先報壺觴風(fēng)月知”。
壺中物:因酒大都盛于壺中而得名。張祜在《題上饒亭》詩中寫道,“唯是壺中物,憂來且自斟”醇酎這是上等酒的代稱。據(jù)《文選·左思<魏都賦>》記載,“醇酎中山,流湎千日”。張載在《酃酒賦》中寫道,“中山冬啟,醇酎秋發(fā)”。
酌:本意為斟酒、飲酒,后引申為酒的代稱;’如“便酌”“小酌”。李白在《月下獨(dú)酌》一詩中寫道,“花問、壺酒,獨(dú)酌無相親”
酤:據(jù)《詩·商頌·烈祖》記載,“既載清酤,赍我思成”?!矀鳌梗呼?。醑:本意為濾酒去滓,后用作美酒代稱。李白在《送別》詩中寫道,“借別傾壺醑,臨分贈鞭”。楊萬里在《小蓬萊酌酒》詩中寫道,”餐菊為糧露為醑”。
醍醐:特指美酒。白居易在《將歸一絕》詩中寫道,“更憐家醞迎春熟,一甕醍醐迎我歸”。
黃封:這是指皇帝所賜的酒,也叫宮酒。蘇軾在《與歐育等六人飲酒》詩中寫道,“苦戰(zhàn)知君便白羽,倦游憐我憶黃封”。又據(jù)《書言故事·酒類》記載,“御賜酒曰黃封”。
清酌:古代稱祭祀用的酒。據(jù)《禮·曲禮》記載,“凡祭宗廟之禮,……酒曰清酌”。
昔酒:這是指久釀的酒。據(jù)《周禮·天宮酒正》記載,“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賈公彥注釋說:“昔酒者,久釀乃孰,故以昔酒為名,酌無事之人飲之”。
縹酒:這是指綠色微白的酒。曹植在《七啟》中寫道,“乃有春清縹酒,康狄所營”。李善注:縹,綠色而微白也。
青州從事、平原督郵:“青州從事”是美酒的隱語?!捌皆洁]”是壞酒的隱語。據(jù)南朝宋國劉義慶編的《世說新語·術(shù)解》記載,“桓公(桓溫)有主簿善別酒,有酒輒令先嘗,好者謂‘青州從事’,惡者謂‘平原督郵’。青州有齊郡,平原有鬲縣。從事,言到臍;督郵,言在鬲上住”?!皬氖隆?、“督郵”,原為官名。宋代蘇軾在《章質(zhì)夫送酒六壺書至而酒不達(dá)戲作小詩問之》中,寫有“豈意青州六從事,化為烏有一先生”的詩句。
曲生、曲秀才:這是酒的擬稱。據(jù)鄭棨在《開天傳信記》中記載,“唐代道士葉法善,居玄真觀。有朝客十余人來訪,解帶淹留,滿座思酒。突有一少年傲睨直入,自稱曲秀才,吭聲談?wù)?,一座皆驚。良久暫起,如風(fēng)旋轉(zhuǎn)。法善以為是妖魅,俟曲生復(fù)至,密以小劍擊之,隨手墜于階下,化為瓶榼,美酒盈瓶。坐客大笑飲之,其味甚佳”。后來就以“曲生”或“曲秀才”作為酒的別稱。明代清雪居士有“曲生真吾友,相伴素琴前”的詩句。清代北軒主人寫有“春林剩有山和尚,旅館難忘曲秀才”的詩句。蒲松齡在《聊齋志異·八大王》一節(jié)中,也寫有“故曲生頻來,則騷客之金蘭友”的詞句。
曲道士、曲居士:這是對酒的戲稱。宋代陸游在《初夏幽居》詩中寫道,“瓶竭重招曲道士,床空新聘竹夫人”。黃庭堅在《雜詩》之五中寫道,“萬事盡還曲居士,百年常在大槐宮”。
曲蘗:本意指酒母。據(jù)《尚書·說命》記載,“著作酒醴,爾惟曲蘗”。據(jù)《禮記·月令》記載,“乃命大酋,秫稻必齊,曲蘗必時”后來也作為酒的代稱。杜甫在《歸來》詩中寫道,“憑誰給曲蘗,細(xì)酌老江干”。蘇拭在《濁醪有妙理賦》中寫道,“曲蘗有毒,安能發(fā)性”。
春:在《詩經(jīng)·豳風(fēng)·七月》中有“十月獲稻,為此春酒,以介眉壽”的詩句,故人們常以“春”為酒的代稱。杜甫在《撥悶》詩中寫道,“聞道云安曲米春,才傾一盞即醺人”。蘇拭在《洞庭春色》詩中寫道,“今年洞庭春,玉色疑非酒”。
茅柴:這本來是對劣質(zhì)酒的貶稱。馮時化在《酒史·酒品》中指出了,“惡酒曰茅柴”。亦是對市沽薄酒的特稱。吳聿在《觀林詩話》中寫道,“東坡‘幾思壓茅柴,禁綱日夜急’,蓋世號市沽為茅柴,以其易著易過”。在明代馮夢龍著的《警世通言》中,有“琉璃盞內(nèi)茅柴酒,白玉盤中簇豆梅”的記載。
香蟻、浮蟻:酒的別名。因酒味芳香,浮糟如蟻而得名。韋莊在《冬日長安感志寄獻(xiàn)虢州崔郎中二+韻》詩中寫道,“閑招好客斟香蟻,悶對瓊?cè)A詠散鹽”。
綠蟻、碧蟻:酒面上的綠色泡沫,也被作為酒的代稱。白居易在《同李十一醉憶元九》詩中寫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謝眺《在郡臥病呈沈尚書》中寫道,“嘉魴聊可薦,綠蟻方獨(dú)持”。吳文英在《催雪》中寫道,“歌麗泛碧蟻,放繡箔半鉤”。
天祿:這是酒的別稱。語出《漢書·食貨志》下,“酒者,天子之美祿,帝王所以頤養(yǎng)天下,享祀祈福,扶衰養(yǎng)疾”。相傳,隋朝末年,王世充曾對諸臣說,“酒能輔和氣,宜封天祿大夫”。因此,酒就又被稱為“天祿大夫”。
椒漿:即椒酒,是用椒浸制而成的酒。因酒又名漿,故稱椒酒為椒漿?!冻o。九歌·東皇太一》寫道,“奠桂酒兮椒漿”。李嘉**在《夜聞江南人家賽神》詩中寫道,“雨過風(fēng)清洲渚閑,椒漿醉盡迎神還”。漿本來是指淡酒而說的,后來亦作為酒的代稱。據(jù)《周禮.天官,漿人》記載,“掌共主之六飲:水、漿、醴、涼、醫(yī)、酏,入于邂逅,又復(fù)得歡伯;歡伯屬我歌,蟾兔為動色”。
忘憂物:因為酒可以使人忘掉憂愁,所以就借此意而取名。晉代陶潛在《飲酒》詩之七中,就有這樣的稱謂,“泛此忘憂物,遠(yuǎn)我遺世情;一觴雖猶進(jìn),杯盡壺自傾”。
掃愁帚、釣詩鉤:宋代大文豪蘇拭在《洞庭春色》詩中寫道,“要當(dāng)立名字,未用問升斗。應(yīng)呼釣詩鉤,亦號掃愁帚”。因酒能掃除憂愁,且能鉤起詩興,使人產(chǎn)生靈感,所以蘇軾就這樣稱呼它。后來就以“掃愁帚”、“釣詩鉤”作為酒的代稱。元代喬吉在《金錢記》中也寫道,“在了這掃愁帚、釣詩鉤”。
狂藥:因酒能亂性,飲后輒能使人狂放下羈而得名。唐代房玄齡在《晉書·裴楷傳》有這樣的記載,“長水校尉孫季舒嘗與崇(石崇)酣宴,慢傲過度,崇欲表免之。楷聞之,謂崇曰,‘足下飲人狂藥,責(zé)人正禮,不亦乖乎?’崇乃止”。唐代李群玉在《索曲送酒》詩中也寫到了“廉外春風(fēng)正落梅,須求狂藥解愁回”的涉及酒的詩句。
酒兵:因酒能解愁,就象兵能克敵一樣而得名。唐代李延壽撰的《南史·陳慶之傳》附《陳暄與兄子秀書》有此稱謂,“故江諮議有言,‘酒猶兵也。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備;酒可千日而不飲,不可一飲而不醉’”。唐代張彥謙在《無題》詩之八也有此稱謂“憶別悠悠歲月長,酒兵無計敵愁腸”的詩句。
般若湯:這是和尚稱呼酒的隱語。佛家禁止僧人飲酒,但有的僧人卻偷飲,因避諱,才有這樣的稱謂。蘇軾在《東坡志林·道釋》中有,“僧謂酒為般若湯”的記載。竇革在《酒譜·異域九》中也有“天竺國謂酒為酥,今北僧多云般若湯,蓋瘦詞以避法禁爾,非釋典所出”的記載。中國佛教協(xié)會主席趙樸初先生對甘肅皇臺酒的題詞“香醇般若湯”,可知其意。
清圣、濁賢:東漢未年,曹操主政,下令禁酒。在北宋時期李昉等撰寫的《太平御覽》引《魏略》中有這樣的記載,“太祖(曹操)時禁酒而人竊飲之,故難言酒,以白酒為賢人,清酒為圣人”。晉代陳壽在《三國志·徐邈傳》中也有這樣的記載,“時科禁酒,而邈私飲,至于沉醉,校事趙達(dá)問以曹事,邈曰,‘中圣人’……渡遼將軍鮮于輔進(jìn)曰,‘平日醉客謂酒清者為圣人,濁者為賢人。邈性修慎,偶醉言耳’”。因此,后人就稱白酒或濁酒為“賢人”,清酒為“圣人”。唐代季適在《罷相作》中寫有“避賢初罷相,樂圣且銜杯”的詩句。宋代陸游在《溯溪》詩中寫有“閑攜清圣濁賢酒,重試朝南暮北風(fēng)”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