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滾,你教我?!贝抟葙囋谒赃叢粍?,輕輕松松抓住裴箬要揍人的手。
后者拼了老命的從他惡毒的魔爪中掙脫出來,獰笑著翻身跨坐到他身上:“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崔逸一手護著她不被方向盤撞到,一手擋在前面不讓她越界順便回懟她:“就你還姐姐,臭屁小丫頭一個,真好意思?!?p> 裴箬張嘴就要去咬他,被躲過后猙獰的扒拉住他的臉:“那人家的牙也是笑掉的,可你不一樣,是被我給打掉的!”
崔逸虛虛的擋她兩下,放了一個大海的水,讓自己的臉被她捏住。
左右一扯,形象皆無。
“小兩口擱車上干哈呢?你們不走能不能靠邊點,別擋著公路?!”
兩人正鬧在興頭上,突然被老大叔驚為天人的大嗓門喚回來,尷尬的身體石化成雕像。
要是這時候有人伸出手退一下,估計連勁兒都不用使,就直接倒出車門,摔在地上。
“喂,說你們呢,還擱那杵著不動!”大叔是個暴脾氣,沒看到車子往前挪,扯了嗓子開始當(dāng)街喊。
裴箬被這聲怒吼喚回神來,麻溜的退開,坐好,系安全帶。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開車,走?!?p> 崔逸還在旁邊呆著,她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給人帶回人間。
“好的,馬上?!贝抟輪右?,如玉般的耳垂騰上血紅,看起來誘人的很。
道路讓開,大叔路過時還不忘吐槽:“現(xiàn)在的小年輕真是的,沒個正行,在大街上就能秀起來?!?p> 這下,崔逸不僅耳垂紅了,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多不好意思啊,被一個外人看到了。
裴箬驚奇的看到他紅到脖子的膚色,沒忍住噗嗤笑出來:“呦,咱野了二十多年的老狗居然害羞了,真不容易。”
崔逸沒好氣的等瞪一眼,方向盤險些給他氣得拔起來:“是哦,我害羞。也就只有你在公共場合下這樣胡鬧,還沒有半點感覺了?!?p> “你懂什么,我這叫輕車熟駕?!迸狍鑼Υ瞬恍家活?。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該看開就得看開。
她認為沒什么,崔逸覺得事情老大了:“你輕車熟駕?”
好家伙,這是背著他撩了多少人?
裴箬揉揉被震的發(fā)麻的耳朵,離他遠遠的:“大驚小怪,咱倆認識多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嗎?”
崔逸凝噎,他有種自己是個備胎的感覺是什么回事?
而且還是備胎之一。
“你能不能收收心,都這么大的人了,再玩下去合適嗎?”
努力忽視掉自己臆想出來的腦門綠,崔逸苦口婆心的開勸。
裴箬準備補妝的手一頓,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想起了某個人,某件事,自嘲的笑了笑,旋出口紅泄憤似的點在了唇上:“這不是之前認真過,然后輸了嗎?”
崔逸沉默了,他是知道的。
幾年前裴箬有多認真,幾年后她就有多放肆。
“你這女人,早晚世界上的男人都會被你玩壞的。”醞釀了許久,他終究還是以玩笑的方式遮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