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個月過去了,秦易琛依舊對蘇紫妍不聞不問,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生活中。
蘇霆讓蘇紫妍去參加一個宴會,秘書跟著一起,她沒有拒絕,也不過問是什么宴會。
宴會這天,她才知道,秦易琛也和她參加同一場宴會,還是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確認了那個人。
原來他不是太忙了,也不是手機不在身邊,而是他根本就不打算見自己。
蘇紫妍是代表宏光集團過來,一個氣質(zhì)高雅藝術氣息濃厚的男人,引著蘇紫妍去結識新的朋友:“你爸爸特別交代,讓我好好照顧你,我?guī)阏J識幾個人,對你以后有好處。”
觥籌交錯間,蘇紫妍的目光,始終有一絲留在那個英俊挺拔的人身上。
男人似乎不想引薦蘇紫妍去認識秦易琛,偷偷看了一眼秦易琛的方向,壓低了聲音:“你看到?jīng)]有,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他雖然不是業(yè)內(nèi)人士,可是其身份深不可測,只要不要惹到他就好?!?p> 男人語氣里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與害怕,仿佛是親自體會到了秦易琛那些可怕的手段。
蘇紫妍端著一杯色澤鮮艷的酒,輕輕晃了晃,對男人的忠告不置可否。
這時,一位長相艷麗的女人走到秦易琛身邊,聲色故意壓低:“這位先生,我們能夠認識嗎?”說完還還故意貼近了一點秦易琛的身體,仿佛在暗示什么。
宴會廳的燈打在秦易琛冷俊的臉上,他伸手接了對方遞過來的名片:“很高興能夠認識你!”談吐不凡。
蘇紫妍淡淡一笑:“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之后就轉身離開,好似對今天來的一些大人物不感興趣,也不愿意去營銷自己的皮相。
不管那個人今天有意演出那副冷淡和陌生的態(tài)度,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非常清楚了,他說出口的話一定會做到,就如同自己。
蘇紫妍給季書白打個電話:“重新給我準備一個手機和號碼,我可能會出去一趟?!?p> 還是去看了秦瑤瑤,只是遠遠看了一眼而已,一句話都沒給她這個徒弟留。
晚上,離生拿著一份文件過來,看著老板那漠然的態(tài)度,還是先回報了一個輕松問題:“蘇小姐今天下午過來看了秦小姐,蘇小姐看起來很穩(wěn)定,你……”
“她來過了?”本來閉上的眼睛,不知道聽到了哪個敏感的詞,眼眸深邃而深遠。
“對,我也是看監(jiān)控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離生總覺得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又找不到什么東西來證實自己的想法,但愿不要出什么大問題。
然后,秦易琛就揮揮手:“你回去吧!”沒有對蘇紫妍來看秦瑤瑤有什么態(tài)度,一瞬間又成了那個誰也看不透的男人。
離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斟酌再三再說:“其實這件事也不是蘇小姐的錯,他也是無辜的人。”
這些日子,秦總對蘇小姐只字不提,好似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知情人猜測著,是不是蘇小姐被秦總埋怨了?
秦易琛依舊緊閉雙眼,呼吸均勻,離生只能退下去處理公司的事情,明知道自己這些話不能改變?nèi)魏问虑椤?p> 深夜十分,秦易琛一個人出了醫(yī)院臨時休息室,來到秦瑤瑤的病房。
看著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秦瑤瑤,秦易琛第一次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地談起蘇紫妍:“瑤瑤,你舅媽不要我了?!?p> 又過了幾天,離生拿著快遞回來:“這個不知道是誰給您寄過來的東西,上面沒有寫寄件人的名字!”
這些東西一般都是國外寄過來的,離生有時也會處理這樣的東西。
又仔細看看這個快遞的寄件地址,就是本市的一個寫字樓,而且好像就是對面的位置,這么近的距離,還需要寄快遞。
“放在這里吧!”
秦易琛沒有在意這個快遞,照例去開個會,有些事情也要安排上日程了。
會開到了一半,秦易琛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起,進來了一個電話,正在回報工資的經(jīng)理一下子被卡住了,可是沒有得到任何指示,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下去。
那清純的手機鈴聲,讓偌大的會議室充滿了壓抑氣氛,所有人都只能當這個聲音不存在。
再看看秦易琛那沒有波動的情緒和表情,他們只能看著自己手上文件。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秦易琛不會接這個電話,而他卻在電話掛斷之前接了。
離生抬手示意會議暫停,秦易琛會在這里接這個電話,說明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電話接通,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秦易琛立刻站起來,一言不發(fā)地就出了會議室,留下了一群人面面相覷,發(fā)生了什么?
“快遞你應該收到了,我也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以前我似乎有很多不能理解的事情,有很多想法,想要你給我一個理由,但是,現(xiàn)在我似乎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我們各安天涯吧!”電話里的人秦易琛不用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聽到她能夠平靜的說出這些,心一下子慌了,秦易琛問:“你在哪里?”整個人停在會議室的門口。
蘇紫妍只是又說:“秦易琛,我這個人要不不放手,一旦放手,就是真的不會給自己猶豫的機會?!?p> “你在哪里?”秦易琛突然覺得,他可能要失去所有的掌控,語氣帶著一絲的緊迫和不安。
離生趕緊宣布:“會議結束!”秦易琛的這個電話有問題。
對方?jīng)]有回答,這時電話傳來了一個機場廣播的聲音:“請飛往法國的旅客……”
然后這個電話就在秦易琛眼前掛了,黑屏,恢復一片黑沉。
“離生給我查一下蘇紫妍去哪里了!趕緊的!”
“好的,我馬上去查?!?p> “快遞呢?”
“在您的辦公室里。”
蘇小姐又怎么了?千萬不要再出什么問題,離生只能默默祈禱。
半個小時后,離生慌慌張張地過來回報:“蘇小姐已經(jīng)上了去澳洲的飛機,”
離生現(xiàn)在才看到那個快遞里的東西,一部手機,一把鑰匙,這是誰的?
蘇紫妍寄過來的是秦易琛之前送的手機,和她公寓后面的錄音室的鑰匙。
秦易琛將那把鑰匙攥在手心,冷靜地開口:“你要確定她是真的去了澳洲?!?p> 然后,離生又開口:“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剛剛說,蘇小姐幾天前向公司劃進五千萬,留言,感謝您當初對她的支持,這筆錢就當是您投資的回報?!?p> 這件事是離生親自去辦的,還是通過銀行下發(fā)的貸款,根本沒有告訴蘇小姐,現(xiàn)在她居然連這個都查到了。
離生低下頭,蘇小姐這樣把所有都分得清清楚楚,是要分手?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蘇紫妍也不是突然離開的,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安排。
對外界只是說了一句,出國進修,作品無法保證穩(wěn)定增長。
也就是說,她想開一次音就開一次,,誰也無法強求。
蘇紫妍在自己平臺上更新了一條動態(tài):一切皆是夢,一切皆是緣!緣盡則散。
粉絲認為她這是在表達自己追求夢想的發(fā)言,只有秦易琛看著這幾個字刺入自己的心臟:“還是失去了所有!”
蘇紫妍沒有去澳洲,而是在到澳洲的當天就搭上飛往別國飛機,自此誰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在干什么,仿佛消失在這個世界一樣。
在蘇紫妍離開了兩個月之后,秦瑤瑤終于清醒了,她的父母也知道了這件事,將她接回國外去照顧,也不會阻止她走這條路了。
秦易琛也回去掌管家族集團,離開了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