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能力,神算丹并沒有占據(jù)自己的技能槽,完全融入了易命丹。
甚至連特性都沒有附加到自己身上。
向遠跟祝瀟瀟確認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給人一種強勢的感覺后,悄悄松了口氣。
說實話,強勢這個特性向遠實在不感冒??吹竭@個特性,向遠首先想到的就是咄咄逼人,氣勢強大。
或許能夠增加威勢,增加威懾力,但不太親民,跟向遠自認為的發(fā)展風(fēng)格有些不符。
“我只想做一個平平無奇的低調(diào)帥哥啊?!毕蜻h在心里感慨道。
翻開丹鑒,易命丹的信息果真刷新了,但向遠臉一黑。
除了易命丹(57%)變成了68%,一個字都沒變。
改天易命的能力自然也沒解鎖。
“不是吧,難道我吃了個寂寞?”向遠有些懷疑人生了。
向遠的纖纖玉手托著白皙小巧的下巴,一臉費解的表情。
祝瀟瀟在一邊偷瞄著,心道真可愛。
向遠突然轉(zhuǎn)頭盯著祝瀟瀟,明澈的眼眸中似乎失去了焦距,但祝瀟瀟分明感受到他的目光緊緊咬在自己身上,無比凝聚。
祝瀟瀟臉蛋上浮起兩團顯眼的紅暈,刷的低下頭,讓人擔(dān)心她纖細的脖頸會因此斷掉。
向遠雙目茫然,配合著精神力,祝瀟瀟的一舉一動都在腦海中勾勒出來。
“她的情緒……很害羞,有些緊張,又有些欣喜……”
“她的舉止……”
向遠大腦高速運行起來,計算著接下來的她一舉一動。
“接下來,她應(yīng)該會喝水……唔,然后會隱身……很快又出現(xiàn)了,然后在撥弄頭發(fā)……”向遠似乎看到了接下來的事情。
祝瀟瀟感覺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火熱,她忍不住抬頭偷偷看了向遠一眼,有些尷尬的拿起茶杯將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此時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被盯得無所適從,只想找個地縫鉆下去消失不見,逃避這有些奇怪的氛圍。
突然間,她想起自己似乎有隱匿能力。腦子空白的她本能地進入隱匿狀態(tài),終于避開了奇奇怪怪的注視。
理智回歸,祝瀟瀟偷眼打量向遠一下,卻覺得這樣做不太好。
“向先生會不會誤會我啊,我突然隱身確實對他不太尊重。哎呀,怎么辦呢?”祝瀟瀟各種念頭起伏,隨后取消了隱匿,又現(xiàn)出身形來。
“祝瀟瀟,你可以的。要勇敢一點?!彼谛睦锝o自己打氣,但還是不自在地撥弄著頭發(fā)。
向遠此時已經(jīng)回過神來,收回目光,捏著下巴思索起來。
剛才的一幕,要說是命運,不如說是他根據(jù)祝瀟瀟種種表現(xiàn)推算出來的。
但卻分毫不差。
如此說來,倒像是有了如同預(yù)知一般的能力。
在戰(zhàn)斗中,是否就是預(yù)判?
并且,這預(yù)判還很無解。因為不僅是靠觀察用計算能力進行預(yù)判,還有命運方面的指引,或許能夠預(yù)判到敵人的底牌?
也就是說,只要他掌握足夠的信息,是否能夠做到掌控一場戰(zhàn)斗,掌控事情發(fā)展的走向,甚至掌控一個人,掌控眾生命運?
向遠腦海里閃過張小北的種種細節(jié),還有小白,此時應(yīng)該在他身邊。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是到了明心島,會在一定時間內(nèi)試圖尋找我們的蹤跡……
梳理這些細節(jié)時,向遠隱隱把控到了一絲命運的脈絡(luò),似乎他們很快會有一場機緣,在無心之間。
向遠面露欣喜之色,如同朝圣者聞道的喜悅。
他知道,從此之后,他真正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把控命運的脈絡(luò),而不只是等待命運的垂憐。
只要能夠收集到足夠的信息,便能通過算計,明了其接下來的趨勢。
如此,當(dāng)可謂神機妙算!
向遠志得意滿,站起身來在屋內(nèi)飛快踱步,思考著接下來的出路。
黑島的掌控者,黑島三家,云夫人,還有海盜們,黑商們,奴隸們……
目前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向遠若有所思,目中卻流露出強大的自信,頗有些少年得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感覺,整個人都似乎在發(fā)光!
向遠狠狠抱了祝瀟瀟一把,哈哈大笑。
祝瀟瀟臉龐爆紅,整個人似石化了一般。
她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向遠,此時的他神采飛揚,自信的目光無比明亮銳利,似乎掌握了一切,把整個世界的光彩都比下去了。
明明此時是嬌柔的女子之身,卻偏偏有種英姿颯爽的帥氣。
祝瀟瀟心跳加快,突然有些迷醉。
“向……向先生,我們就要去跳舞了……”祝瀟瀟聲音比蚊子還小。
向遠臉上的笑容凝固下來,笑聲戛然而止,明艷的人兒瞬間失去了所有顏色。
祝瀟瀟“噗”地笑了出來,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向遠一臉灰敗地整理著腦海里的舞蹈知識,一曲飛天舞在強大的計算能力下,被拆分成基礎(chǔ)舞蹈動作,他感覺無比嫻熟,只是缺少了些實際練習(xí)的經(jīng)驗。
他向遠,掌握命運,斬斷萬物,牛氣沖天,但此時,他還得女裝跳舞!
……
被云夫人按在梳妝臺上,在臉上涂涂抹抹半天,向遠看著鏡內(nèi)的自己,烈焰紅唇,妝容艷麗,清麗的容顏愣是多了一抹艷俗之氣。
但這也是云夫人能做到的極限了,向遠神秘的氣質(zhì)像是深入了骨子里,總是難以遮掩。
鏡中的人即便濃妝艷抹,也掩飾不了靈動出塵的風(fēng)姿,那濃郁的妝容卻似讓她有了一絲人氣,少了些超然,顯得更為親近了。
祝瀟瀟也被化了妝,此時變得平淡了很多,笑吟吟地看著向遠。
云夫人怎么看怎么不滿意,皺著眉頭幽怨無比。
向遠眼神絕望,臉上的妝涂了一層又一層,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臉皮都厚了很多。
最終,云夫人自暴自棄地放過了他。向遠如蒙大赦,連忙跑開。
云夫人帶著向遠、祝瀟瀟和一眾舞女和樂師,穿過一座座庭廊,進入豪華的大殿內(nèi)。
向遠偷眼打量四周,端的是金碧輝煌,奢華無比,比之前世電影里的金鑾殿都猶勝幾分。
殿中已然坐了數(shù)十人,主位一人身材消瘦,臉色雪白,外貌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嘴角微微含笑,目光卻濕噠噠的有些粘膩,讓人不喜。
副位坐著一個魁梧的胡子男,身披麟甲,膚色黝黑,黑色的胡子亂蓬蓬地遮住大半張臉。一雙虎目精光熠熠,攝人心魄,氣勢逼人。
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著,聲音一陰柔一渾厚,周旁坐著的一圈人卻鵪鶉似的縮著默不作聲。
見云夫人帶著一眾女子進來,兩人停下交談,主位的白面男子笑容更甚,對云夫人道:“云若,你過來坐。聽于柏說你那里藏了個美人,我這邊可是迫不及待想一睹芳容了,哈哈?!?p> 云夫人微微行禮,柔媚一笑,盡顯成熟嫵媚的風(fēng)韻。她笑吟吟道:“于統(tǒng)領(lǐng)夸張了,瑤兒蒲柳之姿,哪能入得了府主的眼?!?p> 說罷,她又對胡子男見禮道:“黃府主?!?p> 顯然,白臉男子是府主樂從榮,胡子男是黑島武裝掌控者黃貴中。
云夫人見禮完畢,自去一旁坐下,與周圍的管事們輕聲寒暄,嬉笑怒罵間將人際關(guān)系處理得游刃有余。
樂師歸位,婉轉(zhuǎn)悠揚的樂聲響起,直教人擊節(jié)應(yīng)和。
向遠一席紅裙位居正中,手捏蘭花隨樂聲起舞,如同一朵紅色的玫瑰燦爛怒放。
身旁,祝瀟瀟一席青裙,如同一朵青蓮,低調(diào)而清麗。
飛天舞起,所有舞女化身仙子,身姿嬌柔儀態(tài)動人,緊緊簇擁著中心的向遠和祝瀟瀟。
剎那間,整個大殿如同盛開了無數(shù)鮮花,爭奇斗艷,姿容絕麗。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云夫人坐在一旁,忍不住有些牙疼。
一旁的祝瀟瀟因為太過害羞不自覺減輕了存在感,愣是由領(lǐng)舞變成了小透明,愈發(fā)凸顯了向遠的存在感。
只見正中的向遠紅衣飄飛,姿容絕世,濃妝艷抹的臉此時卻顯得凌厲而張揚,目光銳利明亮,英姿颯爽。出塵的氣質(zhì)配合窈窕的身段和優(yōu)美的舞姿,又多了一分嬌柔,恰似墜落紅塵的仙女,隨時要飛天而去。
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向遠,看得目不轉(zhuǎn)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