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定
午夜市局,燈火通明。
“陳隊,簡局,重大突破,紫云世家后門有一個擱置的攝像頭,我嘗試修復(fù)了一下截取了一小段重要的,四點(diǎn)四十分,有個女人下了車,雖然看不清臉,但我之前在南國商城附近的監(jiān)控找到了類似穿著打扮的女人,你們看這個?!?p> 監(jiān)控只有十秒,面包車是白色的,車牌號用了東西遮擋看不清,人走下來,身高目測只有一米六二,體重八十斤,黑色衛(wèi)衣,背著一個黑色的小皮包,低馬尾,就那么一小只,磨磨蹭蹭的走出視頻。
……
陳猶言就看了一眼,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草泥馬三個字在頭頂策馬奔騰,直擊心底的涼。
陳客心情那叫一個激動,催促道;“簡局,人已經(jīng)確定了,抓不抓?”
“不抓留著過節(jié)?陳猶言,你……”聲音戛然而止,簡書蘾一臉懵逼;搞毛?失戀了?
陳客注意到了,“隊長,你咋了?”
末了,陳猶言抬起一雙帶著血絲的雙眸,鋒芒畢露,唇角輕啟;“不用抓,人就在我家?!?p> “你家?。。 眱蓚€人徹底傻了,眼神怪異,一個是難以置信,另一個完全就是在看豬狗不如的玩意兒。
陳猶言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英明一世,竟栽在了一個小姑娘手里,一栽,就是一輩子,一輩子,竟不過百年。
他來來回回查事發(fā)地點(diǎn),第一現(xiàn)場,人際關(guān)系,家庭鏈,甚至懷疑到了死者女兒身上,獨(dú)獨(dú)沒想過,這個突然撞進(jìn)他生命里的女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怎么就偏偏在那個時間那個地方碰上了蕭裴,若不是精心設(shè)計,他不信這世上有那么多巧合。
然而他不知道,等著他的,還有另一個重磅炸彈。
一個名存實(shí)亡的‘屎盆子’毫無預(yù)兆的扣在了他頭上。
人是陳猶言帶隊去抓的,門也是他開的,燈沒關(guān),客廳沒人,次臥廚房衛(wèi)生間也沒有,最后只有一間主臥沒搜。
陳猶言示意其他人退下,斟酌三秒,敲門,三長一短。
靜止五秒,里面?zhèn)鱽砹恕咛!哪_步聲,很輕,幾不可聞。
蕭裴開了門,看見陳猶言迷迷糊糊撲了上去,身上他的白襯衣松松垮垮掛在身上,聲音敲甜,帶著股子小奶音;“猶言,你回來啦?!?p> ‘猶……猶言!
我的天!
什么情況!
鋼鐵直男,萬年單身漢什么時候脫單了!’陳客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說好的要共同進(jìn)退,有福同享呢!居然藏了那么久!還是不是兄弟了!哼!絕交!
她撲過來的時候,陳猶言雙手下意識摟住了她的腰,很細(xì),差不多一只手掌這樣,衣服很薄,她身上還帶著被子里的余溫,以及,他慣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很香。
“猶言,他們是?”
陳猶言湊近她的耳邊低語;“蕭裴,你要是敢再叫一次,我就當(dāng)你說的都是真的?!?p> “猶言——”她喊了,也慌了。
陳猶言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她條件反射緊緊掐著他腰,很硬,抓不住,雙腿軟的打顫,眼神暗暗躲閃。
她想推開,卻被摟的更緊了,吃痛的嗚咽了一聲。
陳猶言嗤笑,扶著她,“怎么?是誰告訴你我是正人君子了?不了解我的底細(xì)就敢這么干?誰給你的勇氣,嗯?”
字句逼問,語氣卻溫柔。
陳猶言年輕的時候脾氣很暴躁,偏生又長了一張乖乖臉,個高人瘦,由于女生緣太好引起了同齡男生的針對,他雖嗤之以鼻卻無法置身事外,成績優(yōu)異卻愛惹事,很多學(xué)校拿他沒辦法只好割愛讓他退學(xué)轉(zhuǎn)校,后來他民大畢業(yè)去了警校當(dāng)教官,由于某些原因一年前申請調(diào)到了市局刑偵隊,可即使披上這層皮也遮不住他骨子里的野性,暴躁,平日還好,要是把他惹毛了,玉皇大帝都束手無策。
“隊長,你做個人吧!秀恩愛都不會有好下場!”陳客氣成了包子臉,卻只能干瞪眼,提醒道;“隊長,我們是來干正事的?!?p> “嗯,說得對,陳客,去拿件衣服。”
“你怎么不去屎!”陳客心想,腳剁的老響了!
蕭裴現(xiàn)在是陳猶言的女朋友,他要避嫌,手下的工作全推給了二隊的蕭南九,他近期準(zhǔn)備帶著莫詞度蜜月來著,一個電話,兩個人都難逃其咎。
所以,蕭南九看見陳猶言的第一句話就是;“賤人!”
莫詞委婉一些;“陳隊,我覺得你很好,繼續(xù)保持,這世界有你的存在才能襯托出與眾不同的美麗?!?p> 嗯,夫唱婦隨嘛。
蕭南九大概了解了一下這個案子,在腦子里總結(jié)了一團(tuán);社會人渣被人剁了拋尸商場,血流成河。
“詞啊,你怎么看?”
“就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沒有不在場證明并且具備犯罪動機(jī)的是蕭隋的二女兒蕭木槿和他的司機(jī)吳光正,這兩個人都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理由接觸到蕭隋,法醫(yī)報告上表明蕭隋的脖子和手腳均有繩子的勒痕,一個成年男人被女子控制的可能性很小,蕭木槿的母親死了三年,這三年她有很多時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蕭隋,但她并沒有那么做,理由很充分,她覺得蕭隋的存在可以給她帶來一定的利益,那么問題來了,蕭隋和蕭木槿并沒有資金上的往來,蕭木槿從高中到大學(xué)的學(xué)費(fèi)都是舅舅給的,那么,他們的交易未必是金錢?!?p> 三年前,十八歲的蕭木槿來市局報案,這個案子就是蕭南九負(fù)責(zé)的,她說,是蕭隋殺了她母親,可種種證據(jù)卻表明是她母親養(yǎng)的小白臉,很荒唐,可有時候卻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shí)。
蕭隋的確很渣,卻渣的干干凈凈。
上流社會的萎靡,沾染了,便是死罪。
蕭南九翹著二郎腿;“說實(shí)話,蕭木槿這三年改變很大,自信,聰明,美麗,不乏追求者,工作光鮮亮麗,除了她母親那件事,她沒有理由再讓自己墜入深淵?!?p> “阿九,你聽過一句話嗎?幸運(yùn)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p> “詞。”他眼里寫滿了擔(dān)憂。作為心理顧問,他每次要承受的心理壓力都是常人難以負(fù)荷的,例如上一個搖滾歌手的性.侵案,差點(diǎn)就要了他的命。
莫詞輕笑,猶微風(fēng)過境;“不用擔(dān)心,我沒那么脆弱?!?p> 他繞開話題;“除了蕭木槿和吳光正,我們不還有一個嫌疑人么?”
不吃吖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宋詞蕭南九客串啊啊??!后面還會接著宋嘉笙的故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