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宴(2)
兩人行至南院的花園,皆是一陣沉默,楚晚晚見陸弦歌若有所思,隨即機提醒道:“楚凝玉在東院。”“若是有話私下里說了的好,聽說達魯國的卓婭公主此次前來,便是與我沂安國和親的,你和皇上,必有一人得納了這位卓婭公主?!?p> “王爺不如先想想,若是皇上要將這公主塞進燁王府,王爺如何與凝玉解釋?!背硗碜匀恢滥枪髯罱K選擇的是陸弦樂,她偏要故意說這話,好讓陸弦歌頭疼。
陸弦歌果然有些頭疼,見楚晚晚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沉下臉來:“到底你也是本王的正妃,王妃難道不心急?”
楚晚晚心底里幸災樂禍,臉上卻一臉正色道:“王爺說笑了,王爺心里又沒有臣妾的位置,我這正妃自然也應當自覺些,王爺就是抬十位八位側妃入府,那又如何?”
陸弦歌黑著臉:“王妃現在倒是清醒,既如此,當初何不再清醒些?”
這一聽便是在說楚晚晚當初為何要死皮賴臉的求著嫁進王府。“這霧里看花,自然是走近了才瞧的真切,這個道理,王爺莫非不懂?”“何況,臣妾不似從前那般對王爺死纏爛打,王爺應當更高興才是?!?p> 陸弦歌氣結:“王妃說得倒也是,如此本王便不陪王妃逛這花園了?!闭f完便往東院的方向去了。
楚晚晚想著,這陸弦歌定是上東院找楚凝玉去了。于是自顧自的在花園里坐了下來。
這兩個月,兩人除了夜晚都在攬月殿就寢,倒是極少能見到彼此,夜晚楚晚晚也總是趁陸弦歌還未回來便躺下。除了例行進宮請安,可以說完全沒有同時出行的時候。
楚晚晚倒也樂得清閑。只是如今,這積分倒是漲得極慢。
楚晚晚喚了聲系統(tǒng)。
系統(tǒng):“穿書系統(tǒng)竭誠為您服務?!?p> 楚晚晚:“最近陸弦歌對我的好感度就沒漲過,怎么回事?”
系統(tǒng):“您已嚴重偏離原著人設,您的行為無法提升主角好感度!”
“那要怎樣?除了和狗王爺示愛?”
系統(tǒng):“完成納側妃任務,可提升主角好感度。”
楚晚晚一揮手收起界面,“要你說,等于沒說,還不是要靠自己?”
說罷楚晚晚回了以往的閨房,已是下午,鈴兒和翠兒伺候楚晚晚沐浴更衣,既是皇家的接風宴,得穿得正式些才是,楚晚晚穿,套朱紅暗繡金絲滾邊衣裙,做工極為精妙,陽光下散發(fā)著光澤,雖以紅色打底,大部分面積卻被繡線掩蓋,領口一抹白色,襯著臉龐更加白皙,耳飾綴以南紅攢金纏珠,鈴兒將頭發(fā)盤起,欲將一套華麗的步搖戴上。楚晚晚選了一支翡翠白玉簪道:“頭上簡單些,步搖太過搶眼。”
鈴兒將翡翠白玉簪插進頭發(fā),隨即給楚晚晚上妝,花鈿,烏眉,胭脂微紅,朱唇皓齒??创袅藘蓚€小丫頭。
翠兒驚呼道:“王妃好美,比大婚時還要美上十分?!?p> 鈴兒見翠兒大驚小怪,呵斥道:“王妃以前那是不屑于打扮自己,如今,這在別國公主面前,我們自然不能隨便,可不能輸給人家了?!?p> 楚晚晚聽著兩人拌嘴不禁被逗笑了,兩小丫頭見王妃笑起來,被驚艷得呆住。
鈴兒反應要快些,驚嘆道:“王妃,您就該多笑笑,您笑起來,這沂安國的花都失了顏色?!?p> “小丫頭片子,嘴巴抹蜜啦?哪有那么夸張。”
翠兒道:“奴婢覺得鈴兒說得沒錯。”
“好啦,不貧嘴了,翠兒,到東院瞧瞧去,告知王爺一聲,咱們要出發(fā)了。”
翠兒福了身便往東院去了。
其實倒也不用通知,這楚家,三兄弟一般都會一起入宮,楚晚晚也只是提醒陸弦歌,面上的戲該做還是得做。
待楚晚晚與父兄還未出將軍府大門時,那陸弦歌倒是迎了上來,見楚晚晚的模樣,眼底掀起一陣波浪?!斑@女人,竟如此驚艷。”
以往的楚晚晚,總是東施效顰自己的堂妹,楚凝玉打扮總是清新雅致,像一塵不染的仙子,終日以琴棋書畫為伴。
而楚晚晚,平日里明明是個武道弄槍的,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卻非要在各種宴會上,學著大家閨秀撥琴弄畫。鬧出不少笑話。
楚晚晚對著陸弦歌福了福身子,卻也不說話,徑自出了將軍府大門。
楚蕭和楚臨風兩父子同乘一車,楚晚晚往第二輛馬車走去,陸弦歌喊住她:“那是禮部侍郎的馬車?!?p> 楚晚晚一頓:“你丫咋不說那是你未來岳父的馬車?”
“王妃要與本王同乘王府的馬車才是?!?p> “哦!”
楚晚晚正欲上陸弦歌的馬車,見楚凝玉和其父親走過來。
“二叔好,堂妹、堂弟?!?p> 那楚霖道:“王妃千歲?!鄙砗蟮某窈吞玫艹R安也道王妃千歲。只是那楚凝玉臉上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痛苦。
楚晚晚微微一笑,女主么?
不用傷心,很快就能和狗王爺在一起了。到時候老娘就解放了。想到這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轉身上了馬車。
這一笑卻陸弦歌解讀成挑釁。隨即黑下臉來,轉而給楚凝玉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楚晚晚在馬車上坐穩(wěn),拿出掰著指頭百無聊賴等待出發(fā),簾子被掀起,陸弦歌坐了進來,依舊是黑著臉。
楚晚晚悠閑得看著他,看得明目張膽,陸弦歌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以為我在挑釁你心尖兒上的人?”
陸弦歌聽著她的話有些不舒服,卻又不想忍著:“難道不是嗎?王妃?”
“你想多了,我沒那么無聊?!?p> 陸弦歌湊過來,手撐著楚晚晚那邊的窗沿?!巴蹂詈貌灰媸裁椿?,安分守己些,你這王妃的位子坐的才會更久?!?p> “誰稀罕,有種休了我?”楚晚晚挑釁。
“你!??!你以為本王不敢?”
楚晚晚笑顏如花:“你敢,但你不能,氣不氣?”
陸弦歌一怔,是啊,他不能,若是能?當初便可以拒絕賜婚。這婚姻本來就是鞏固皇家與臣子關系的。要是休了楚晚晚,豈不是寒了一顆老臣的心?
原本若不是楚晚晚一心撲在陸弦歌身上,她應該會成為陸弦樂的妃子。
世事難料啊。
見楚晚晚笑得坦蕩,陸弦歌心跳漏了半拍。察覺此事的陸弦歌煩躁的拍了一掌桌案。
給楚晚晚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