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婚禮不作數
謝美娟站在一邊,就那樣看著一對新人朝她走來。
陳建不承認她肚子里的骨肉是他的,還說是她與其它男人的。
跟著陳建六年,她有沒有其它男人,他最清楚不過。
但他沒有選擇她,沒有選擇孩子,而是選擇了白秋然。
不就是因為白秋然有個有錢的父親。
因為白秋然有個有錢的父親,陳建連白秋然是殘廢這個事實可以不管,更何況,現在的白秋然已經不是個殘廢。
她的臉色的血色開始倒退。
謝美娟看著陳建,這個她深愛了六年男人,心中比誰都明白他的野心與殘忍。
五年前,為了掩蓋他與自己的丑事,所以他一手把白秋然推了下去。
一個月前,更是親手要把白秋然給弄死。
想到一種可能,她的身子開始瑟瑟發(fā)抖。
自己現在擋在陳建與白秋然中間,陳建會不會為了掩蓋自己與他的丑事,而對自己下狠手。
陳建與白秋然手挽手著從她身邊經過,從她身邊經過時,陳建雙眼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長。
有著警告,又或許有著別的味道。
就那一眼,讓謝美娟全身發(fā)冷。
陳建這個男人,他誰都不愛,他只愛金錢,愛他自己。
誰如果敢擋他的前途,他就會讓誰好看。
六年,她跟著他六年時間呀。
他說過會娶自己的,現在呢。
他要娶另外一個女人,還說她肚子里骨肉不是他的,他怎么可以。
不,她絕不允許。
她謝美娟的男人,是絕對不允許是其它女人一起分享的。
主持人重新拿起話筒,與一對新人道:“我們接下來就是交換戒指這一環(huán)了。請新郎為新娘帶上婚戒。”
陳建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黃金的戒指。
戒指上鑲著一顆小小的紅寶石,看著還是很好看的。
陳建對著白秋然淺淺的笑著,溫柔又深情。
白秋然伸出手。
陳建輕輕的,溫柔的牽過她的手,緩緩的拿起戒指,要給白秋然帶上。
不等陳建開始,從門口進來幾個穿警服的警員,他們上前亮出自己的證件:“請問誰是陳建?”
謝美娟看著他們,大腦之門好像被人打開了一般,手指一指,指著不遠處的一對新人:“那個新郎就是陳建?!?p> 看著警員過來,在場的賓客們都安靜了。
靜靜的看著警員上前,心里猜測著,警員過來是為什么事。
陳建看著警員過來,雙腿一軟,但臉上不顯,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你就是陳建吧?!睅ш牭年犻L問著陳建。
“是的,我就是陳建,你們是?”
“我們是城區(qū)分局的,在兩個小時前,我們接到一份實名舉報信,說你涉嫌故意殺人,我們經過核實,發(fā)現事實的確如此?,F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調查事實真相?!?p> 陳建粗眉擰緊:“實名舉名?舉報者是?”
“是一位叫謝美娟的女士,她說她親眼看著你把人推下六樓,又親眼看見你要把人掐死,現在的她,害怕自己也被你殺害,所以實名舉報,讓我們把你抓起來,以保證她的人身安全?!标犻L說。
陳建雙眼如刀一般看著謝美娟:“謝美娟,你可是真行,你跟警員亂寫什么,你親眼看到了?證據呢?”
五年前的事情,誰有證據。
還有一個月前的事情,又有誰有證據。
沒有證據,那就是污蔑,是誹謗。
謝美娟對上陳建的眼神,那一刻,她是心虛的。
她沒有寫,那些也不是她寫的。
不是她寫的又如何,陳建不要她跟孩子,所以陳建怎么樣,又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脖子一硬:“是我寫的又如何,你個渣男,你欺騙我的感情,現在又騙白秋然,你這樣的男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p> “警員同志,光憑一封舉報信不能說明什么吧,如果說我涉嫌犯罪,請問證據呢,讓我跟你們走,總得有證據吧?!标惤ó斎徊粫p易承認。
謝美娟寫的那些,都是他做的沒錯,可是證據呢。
白秋然站出來:“警員同志,我可以作證,證明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秋然?!标惤ㄝp喚。
“兒媳婦,你可不能亂說話呀,今天是你和陳建大婚的日子?!?p> 陳晚霜與白富生對視一眼,沒有開口。
其它賓客瞬間站起來,并且圍過來。
本以為是來參加婚禮的,沒有想到會看到一出大戲,太精彩了。
陳晚霜低聲與白富生說:“老公,要不我們宣傳取消婚禮吧,這樣一來,我們也能占得上風?!?p> “好,聽你的?!卑赘簧@會一刻也不想在待了,好好的婚禮,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真是丟臉丟到南天門去了。
陳晚霜接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對著眾賓客道:“各位來賓,鑒于新郎陳建的人品實在是差,所以我和富生決定,白家與陳家這次的婚禮不作數,謝謝大家前來參加,謝謝。”
陳晚霜說完下來,發(fā)現白富生不見了。
撇撇嘴,還是決定留下來看看事情的發(fā)展。
警員看著白秋然:“你想證明什么?”
“我就是當年那個被他從六樓推下來的女人,只不過我命大,在一個月前醒來了,一個月前,他也想掐死我,結果我醒了,不信你可以問問她,當時她也在現場?!?p> 謝美娟此刻昏昏噩噩的,只覺得渾身發(fā)冷,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今天事情弄成這樣,陳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與其這樣,她肯定要保自己的。
只有把陳建送到里面去,自己才有好日子過。
當即點頭:“沒錯,當時與他一起去望白秋然,他讓我到門口等,說是有幾句話要給秋然說,當我進去時,發(fā)現他掐著白秋然的脖子,白秋然差點沒斷氣?!?p> 陳建聽著謝美娟的話,心里暴躁的不行,提起雙腿對著謝美娟的肚子就是一腳。
謝美娟沒有站穩(wěn),身子朝后面倒去。
她本身站在紅毯上,紅毯兩邊都是花盆,朝氣蓬勃的。
身子突然往后倒,身子拌在花盆上,屁股重重的朝地上坐下去。
“唉喲。”謝美娟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