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錢?
張健久不停的拍打超市玻璃門,發(fā)出一聲一聲的敲擊聲,驚得女收銀員和莫茗心一顫一顫的。
他們剛進來超市,鎖上門的安全感頓時煙消云散,特別擔心那玻璃門承受不住被敲碎。
雖然他們有三個人,可是誰也不知道瘋了的人會做出什么事來。
小區(qū)保安先過來,兩個保安拿著電棒按住了張健久,張建久發(fā)酒瘋,不停的掙扎,打罵保安。
保安無法,用電棒打了張建久幾下,呵斥他:“安靜點”
沒過幾分鐘,警察就來啦,趙赫醉的一塌糊涂,莫茗也只指認張健久,于是趙赫被抬去保安室睡覺去了。
見到了警察,張健久稍微清醒一點。
在派出所審問廳里。
值班民警是個年輕小伙,看莫茗那小姑娘家家的,又看張健久醉醺醺的,大致猜到一些。
張健久忽然抓住民警的手:“警察同志,她是出來賣的,是她攔著我要跟我睡的,只是她要價太高了我給不起,她就不讓我走,警察同志,你要明察啊?!?p> 民警連忙抽開他的手:“注意場合行為,事實就是事實,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的,你說這小姑娘行違法行為,你有什么證據(jù)?”
張健久哪里有證據(jù),他就是腦子混沌,突然冒出這么個想法:“她,她一個剛高中畢業(yè)的,她家里很窮的,但是她用的是很貴的手機,住高檔公寓,還有豪車接她去酒店,而且她還有個很窮的男朋友,警察同志,你說說她這樣的,不是賣自己那是怎么來的錢買手機,住公寓。”
莫茗真是氣的差點爆粗口,氣鼓鼓的朝民警解釋:“警察叔叔,不是的,我家是很窮,我的手機是我男朋友送的,公寓是他家里買的,車也是我男朋友的?!?p> 民警本來挺同情莫茗,一聽她解釋,就覺得她有點那個味在:什么男朋友這么有錢??!
大半夜的,監(jiān)控也不好調(diào),因為張健久說莫茗賣淫,莫茗便跟張健久都被扣留下來,等天亮調(diào)監(jiān)控來看情況再說。
天剛蒙蒙亮,隋意便氣沖沖的沖進了警察局大廳,找到值班民警,他狠狠的拍桌子:“莫茗人呢?”
民警戴好警帽,抽出身上的電棒:“你是誰?知道這什么地方嗎就來這里橫?”
隋意急瘋了,煩躁的抽根煙壓壓心底的火氣,他轉(zhuǎn)了幾步,緩下來:“我是莫茗未婚夫,昨夜她被人欺負進了警局,可是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家?!?p> 民警心里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這姑娘小小年紀,又是男朋友又是未婚夫,還有個土豪,真是牛逼,關(guān)系真亂。
民警給隋意登記,領(lǐng)他去見莫茗路上,民警跟他說明情況:“她被指認賣淫,我們要等監(jiān)控出來才能確認?!?p> “什么?”隋意不敢相信的揪起民警的衣領(lǐng)。
民警臉色立馬就黑了,隋意意識到過激了馬上放下:“不可能,是那雜種污蔑她的。”
民警忽然有些同情他,看他樣子肯定很喜歡那個女孩,而且一表人材的樣子,前途不錯。
民警拍拍隋意肩膀,惋惜道。:“小伙子,你還還年輕,好女孩多的是?!?p> 隋意現(xiàn)在狠狠的壓抑著怒火,他一定要弄死那個雜種,一定。
莫茗被安排在一個小辦公室內(nèi),她卷著身體縮在角落里,眼睛定定的看著桌子腿,仿佛放空一切,嘴里細碎念著:“阿意,你快點回來,阿意,你快點回來……”
隋意透過單面玻璃見著時,心都碎了,眼睛有些澀,淚水在眼眶中搖搖欲墜,他快步打開辦公室的門:“阿茗。”
莫茗怔怔的抬眼看他,頓時淚如雨下:“阿意~嗚嗚……”
隋意跑過去,莫茗站起來,結(jié)果莫茗因為蹲著太久腿麻直接撲倒在冰冷的瓷磚上。
“嗚嗚嗚,阿意,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他們都欺負我……”莫茗趴著眼淚鼻涕止不住的流,見到隋意她就像見到了依靠,頓時如孩童般大哭發(fā)泄內(nèi)心的害怕與緊張。
她從來沒想過,她差點被強奸了,還會進派出所,也沒想過會被拘留。
她表面上看著淡定,內(nèi)心差點崩潰,她好害怕。
但這一切堅強的外表,在見到隋意的那一刻,瞬間崩塌。
隋意心疼的抱起她,查看她摔傷沒有:“沒事的,誰敢欺負你,老子弄死他,別怕,我回來了,別怕……”
說著說著,隋意就哽咽了,為了掩飾自己的淚水,他緊緊抱住莫茗,腦袋埋在她纖細的脖頸里:“別怕,我在,我在,別怕……”
隋意其實也沒好過多少,聽到莫茗打電話來,說她在警察局,他當時魂都嚇飛了,立馬自己開船,開車超速回來。
莫茗緊緊抱著隋意,眼淚鼻涕直往他身上擦,哭著哭著,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她便淚眼汪汪,哽咽的解釋道:“我,我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p> 她扁著小嘴,委屈極了。
隋意輕輕親她一下,心里,給張建久,又記下一筆。
他摸摸她還沒他手大的小腦袋:“我讓人送吃的過來?!?p> 莫茗吸著鼻子,點點頭又鉆進他溫暖厚實的懷里:“嗚嗚嗚……阿意……”阿意,好可怕,好可怕!
隋意抱著她坐在椅子上,用著自己知道的為數(shù)不多的安慰的話安慰著她。
酒店送吃的過來,這時,早上六點半。
公寓小區(qū)經(jīng)理和負責人都沒有上班,還無法調(diào)取監(jiān)控。
隋意就抱著莫茗吃了點粥,兩人就這么等著。
張健久在大廳椅子躺著,一覺醒來酒已經(jīng)醒的差不多了,清醒來后他記起昨夜他都干了什么,說了什么,頓時心慌的不得了,他知道,監(jiān)控一來,他這輩子就算完了。
白班民警八點上班,值班民警交接一下情況,帶著張建久跟莫茗再次去審問廳。
張建久一見到莫茗就朝她跪下:“莫茗,求求你,不要告我,我上有老,還沒結(jié)婚,我才二十七,我一坐牢,我這輩子就完了,求求你,我昨晚喝醉酒發(fā)酒瘋,我錯了,我腦子有病,我不是人,求求你,我補償你,怎么樣,你要多少錢,我都補償給你,不要告我,求求你……”
莫茗情緒已經(jīng)被隨意安撫好了,她緊緊縮在隋意懷里,躲開張健久。
隋意冷冷的瞪了張建久一眼,陰沉一笑:“錢?你有多少錢?”
張健久記得隋意,他跟他擦肩過一次,那次他穿著背心大褲衩人字拖,現(xiàn)在西裝革履。
張建久頓時愣住了,他說給多少錢合適?
少了他們不滿意呢,多了他又沒有,正在他猶豫時。
隋意說:“在江城,我還沒見過比我隋家還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