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微凝,小口微張,瞳孔泛著瑩瑩光澤。
慕卿抬手摸了摸下巴,看著鏡像中的自己,點點頭。
別說,還真好看!
只是,拔苗助長,會不會后勁不足,提早焉掉……
突然,啪嗒一聲響,打斷了慕卿的思路。
臺子中央出現(xiàn)了一個長方形透明玻璃柜,柜子很高,足足高了慕卿兩個頭。
柜子里懸空漂浮著很多枚令牌,慕卿走近一看。
好家伙,令牌密密麻麻,長得一模一樣。
感受到人靠近,柜子前閃過一行字,字里行間泛著銀白色的光。
“凌之深淵,來往而生。無問東西,終成帝皇?!蹦角漭p聲念出閃出的字樣。
“帝皇?早就不是封建社會了好吧?!彼灰詾槿?。
密密麻麻的令牌突然像有龍卷風(fēng)牽引一樣,瘋狂旋轉(zhuǎn)起來。
“乒鈴乓啷”撞得透明玻璃柜一陣巨響。
慕卿警惕地后退一步,可腳步剛一移動,就被一股大力扯進了柜子中。
慕卿穿柜而入,毫無阻礙,仿佛柜子只是幻想,實際上暴露在空氣中,一點就透。
“我去!”慕卿差點被瘋狂旋轉(zhuǎn)的令牌砸到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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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陸一行在七星陣陣眼消失后,破空而入,來到一處絕地。
為什么說是絕地?
滿眼看去,黃沙橫飛,土地皸裂,寸草不生。
廣袤無垠,卻看不見一抹綠色。
似有所感,陸一行抬眸往一個方向望去。
遠(yuǎn)遠(yuǎn)的,隱隱能看到一座高塔,直沖云霄,塔尖破云而出,一眼望不到頭。
陸一行勾起唇角,捏了捏一直握在手心的項鏈。
“咳咳咳”他突然咳起來,彎下腰捂住心口,內(nèi)臟一片灼燒之痛。
如果此時陸晨在旁邊,肯定會說:唉,這半個月的藥又白吃了。
抹去嘴角咳出的血跡,陸一行往高塔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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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塔一層大廳。
“什么?!又有外來者進來了?”塔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塔易點點頭,“你們?nèi)グ阉麕н^來?!?p> 塔月偏過頭看了看身邊的人,搖頭嘆息一聲,為什么這次還是和這個木頭一起!
塔木頷首,沒有管塔月,率先走了出去。
塔月留在原地問塔易,語氣擔(dān)憂,“凌淵閣結(jié)界是不是松動了?怎么這兩天總是有外來者闖進來?”
塔易搖搖頭,不發(fā)一言,揮了揮手,示意塔月快去接人。
塔月撇了撇嘴,不甘心地轉(zhuǎn)身出去。
她心中暗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呸!她才不是太監(jiān)呢!
“啪塔”古色古香的大門自動打開,塔月一抬眸就看到塔木直挺挺地站在門口。
塔月意外地挑挑眉,眼神放光,不容易?。∧绢^終于善解人意一次,知道等她一塊兒了!
“走吧。”塔月笑嘻嘻地走上前,對塔木說。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塔木壓根兒不理她,仍然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眼睛看著遠(yuǎn)方,嘴抿成一條直線。
塔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地平線上,一個男人正踱步而來,信庭漫步,仿佛在逛后花園。
渾身散發(fā)著慵懶的氣息,氣質(zhì)獨絕,妖孽的容顏極具沖擊力,仿佛一束光,照亮了眼前的一方世界。
“絕了……”塔月眼睛都看直了,世上真的存在長得這么絕美的男人嗎?
“擦擦口水?!鳖^頂想起一道冷漠的聲音。
塔月下意識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摸到一片干爽,一激靈反應(yīng)過來。
塔月:……有病??!
她翻個白眼,嗤笑一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p> 她看一眼塔木,再看一眼向他們走來的男人,“嘖嘖,真是比不了?!边呎f還邊搖頭。
塔木:……什么毛病。
男人看似懶散漫步,卻走得很快,兩人說幾句話的功夫,他就走到了門口的石階下。
男人停住腳步,雙手輕扣,腦袋微低,福了福身子。
塔月眼里的光更亮了,沒想到男人不光長得帥,還懂禮貌,最主要的是還知道他們凌淵閣的行禮禮儀!
塔木卻皺了皺眉,眼里寒光閃過,平淡的眼波里多了一絲忌憚。
“本人陸一行,碰巧路過,特來此拜訪塔易長老?!标懸恍新暰€微微沙啞,帶著一絲絲性感。
“你居然還認(rèn)識老易?!”塔月聲音上揚,驚訝地問。
不等陸一行說話,“啪塔”一聲,大門再次打開,塔易走了出來。
“不是讓你兩去找人嗎?”塔易看著門口杵著的兩人,語氣不佳。
塔月轉(zhuǎn)過身,把陸一行的身影露出來,“他已經(jīng)自己過來了?!?p> 塔易看向男人,視線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慵懶的氣質(zhì)獨一無二,妖孽的長相極具攻擊力,亮如生輝。
塔易瞳孔一震,驚詫地開口,“陸爺?!您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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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無盡梯盡頭。
慕卿進入玻璃柜中后,才發(fā)現(xiàn)柜子中又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黑色的夜空下,星光點點,無數(shù)散發(fā)著盈盈光澤的令牌漂浮在黑色天空下。
密密麻麻的令牌好似成千上萬只巨型螢火蟲。
“螢火蟲們”時而移動,時而旋轉(zhuǎn),時而靜止不動,仿佛在參加一場奇妙的舞會。
慕卿旋轉(zhuǎn)一圈,抬頭看著這浩瀚的景象,不由得喟嘆:好美!
一枚令牌慢悠悠地飄到她面前。
淺紫色穗子一悠一晃的,添了幾分靈動。
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令牌是半透明的。
外觀上總體呈現(xiàn)出不規(guī)則的形狀,正面刻著醒目的大字,單單一個“淵”字。
字跡剛勁有力,筆走蒼風(fēng),迎面撲來一股威嚴(yán)的氣勢。
“淵”字的旁邊圍繞著一些紋路,走向清奇,閃著金光。
慕卿抬起手想抓住飄到眼前的令牌。
可令牌似有感應(yīng),“咻”得躲過慕卿的手,一眨眼又飛回了天空,融入到“大部隊”中。
“喲呵,還跑挺快!”慕卿撲了一個空。
剛剛閃過的一瞬間,她看見了令牌底下還有一個紅色印記和一行小字。
小字上驀然寫著四個字:慕容上卿
“慕容上卿?”慕卿莫名覺得這名字耳熟。
“啊,青龍!”她一拍手,想起來了!
當(dāng)時青龍“活”過來,嘴里說的不就是慕容上卿嘛!
慕卿邊想邊往前走去,可再也沒有令牌像剛剛那樣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