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卿兒真棒!”
不知什么時候,小女孩漸漸長成了大女孩。
一襲長發(fā),青絲垂落兩旁。身穿淡紫色紗裙,宛若森林深處的精靈,美好而神秘。
女孩已不再練習隔空運物,而是盤腿而坐,緊閉雙眼,全身散發(fā)出淡紫色光芒,沉浸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物我世界中,修煉那道法自然。
半晌,女孩突然睜開雙眼,眼中蘊含著欣喜,站起身快速向外跑去。
一個青年單手拿著錦盒走在萬青長廊上。
女孩噔噔噔跑過來,一頭撲進青年的懷中,語氣欣悅,臉上揚起天真無邪的笑容,“行止哥哥!”
青年勾起唇角,“慢點兒。諾,給你的?!闭f完把手里的錦盒遞給女孩,氣質(zhì)慵懶,眼神透亮,帶著明顯地寵溺。
女孩開心地接過來打開,一根絕美的簪子靜靜地躺在錦盒里。
女孩拿起簪子遞給青年,青年很自然地抬起手接過來,插在了女孩盤起的黑發(fā)上。
走廊拐角處,一個女孩用力地絞著手帕,眼里的嫉妒和恨意使眉清目秀的臉蛋變得扭曲。
半晌,她轉(zhuǎn)身離去,和慕卿擦身而過。
慕卿偏頭看著離去的背影,她,是因為走廊里的那對男女生氣了嗎?
慕卿抬頭看去,女孩已挽著青年漫步離去。
背影和諧,愛意叢生。
畫面再轉(zhuǎn)。
絕美的女人坐在銅鏡前,任由喜婆給她打扮,唇染紅色,描摹黛眉,一襲紅衣,鳳凰齊天。
今天,她就要嫁給行止哥哥了。
想到這,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慕卿不知道為什么她可以讀懂女人的內(nèi)心想法,還能真切感受到女人的情緒波動。
一個身穿藍色衣裙的女人走進來,慕卿認出來,她是站在走廊邊滿眼恨意的那人。
她親切地拉起身穿嫁衣女人的手,“卿兒,行止突然有急事兒,讓我先過來陪你?!?p> “肚子餓了吧,先吃點糕點墊墊肚子?!边呎f邊讓丫鬟把錦盒里的食物拿出來。
夫君沒來迎娶之前都是不能進食的,女人的確餓了,不疑有他,拿起桃酥小口吃起來。
藍色女人眼中閃過寒光,在紅衣女人看不見的角度勾起邪惡殘忍的笑。
慕卿警鈴大作,快速跑過去,想打掉紅衣女人手中,“別吃!”
可她的手直接穿過了紅衣女人的身體,根本觸碰不到手臂。
慕卿沒收穩(wěn)力道,一個踉蹌,跌坐在地板上。
紅衣女人抬起頭對藍衣女人笑了笑,眼波流轉(zhuǎn),美的不可方物。
可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她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藍衣女人,眼里閃過被背叛后的受傷,抬手一揮,一抹銀光打在藍衣女人的胸口,女人倒飛出去,砸在了門上。
“咳咳咳”紅衣女人卻咳的更厲害,雙手不可控制地微微顫抖,體內(nèi)的能量逐漸消失。
藍衣女人抹了抹嘴角流出的鮮血,站起身,拍了拍掌。
一堆黑衣人憑空出現(xiàn),身上冒著黑氣,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臉。
“給我殺了!”
藍衣女人捏了捏指尖,冰冷的語氣似淬了一層毒,恨意似要把紅衣女人吞噬。
幾個黑衣人一同施法,鮮血淋漓,紅衣女人緩緩倒下,頭頂?shù)聂⒆拥袈湓诘亍?p> 飛灑的熱血穿過慕卿的身體,她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一股悲愴油然而生。
慕卿閉上眼,兩行熱淚自眼眶留下,印出兩道淺淺的淚痕。
再睜開眼,眼前白茫茫一片,無盡梯走到了盡頭。
慕卿踩上最后一層階梯,抬手摸摸臉,臉上一片干爽,哪還有什么淚痕。
剛剛,她好似做了一場夢,夢了別人的一生。
后來怎么樣了,男人趕回來了嗎?女人有沒有……死……
慕卿想到這,搖了搖頭,無奈地笑笑,也許,這就是一出電視劇,怎么還當真了?
慕卿抬腳往前走去。
突然又頓住腳步。
無盡梯盡頭,是一個幾十米的大臺子,臺子上鋪了一層透亮的地磚。
地磚亮的發(fā)光,倒映出慕卿的影子。
一身白衣,衣袖寬大,好似古代人睡覺穿的褻衣。
腰身收緊,勾勒出少女般的美好身姿,盈盈一握,盡顯美好。
一頭黑發(fā)柔軟直順,垂落與肩膀兩旁。
黑色頭發(fā)襯得皮膚更加白皙透凈,風華絕代,眼神淡淡地一瞥,美到骨子里。
慕卿:……?。?!
就上個梯子,還能瞬間生長?
美目微凝,小口微張,瞳孔泛著瑩瑩光澤。
慕卿抬手摸了摸下巴,看著鏡像中的自己,點點頭。
別說,還真好看!
只是,拔苗助長,會不會后勁不足,提早焉掉……
“啪嗒”一聲響,打斷了慕卿的思路。
臺子中央出現(xiàn)了一個長方形透明玻璃柜,柜子很高,足足高了慕卿兩個頭。
柜子里懸空漂浮著很多枚令牌,慕卿走近一看。
好家伙,密密麻麻,一模一樣。
感受到人靠近,柜子前閃過一行字,字里行間泛著銀白色的光。
“凌之深淵,來往而生。無問東西,終成帝皇?!蹦角漭p聲念出閃出的字樣。
“帝皇?早就不是封建社會了好吧?!彼灰詾槿?。
密密麻麻的令牌突然像有龍卷風牽引一樣,瘋狂旋轉(zhuǎn)起來。
“乒鈴乓啷”撞得透明玻璃柜一陣巨響。
慕卿警惕地后退一步,可腳步剛一移動,就被一股大力扯進了柜子中。
穿柜而入,毫無阻礙,仿佛柜子只是幻想,其實暴露在空氣中,一點就透。
“我去!”慕卿差點被瘋狂旋轉(zhuǎn)的令牌砸到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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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陸一行在七星陣陣眼消失后,破空而入,來到一處絕地。
為什么說是絕地?
滿眼看去,黃沙橫飛,土地皸裂,寸草不生。
廣袤無垠,卻看不見一抹綠色。
似有所感,陸一行抬眸往一個方向望去。
遠遠的,隱隱能看到一座高塔,直沖云霄,塔尖破云而出,一眼望不到頭。
陸一行勾起唇角,捏了捏一直握在手心的項鏈。
“咳咳咳”他突然咳起來,彎下腰捂住心口,內(nèi)臟一片灼燒之痛。
如果此時陸晨在旁邊,肯定會說:唉,這半個月的藥又白吃了。
抹去嘴角咳出的血跡,陸一行往高塔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