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往后余生,她不離他不棄
葉修給池錦去了電話,彼時的池錦倚身在一棵樹下,白色羽絨服、手套和單肩背包被扔在一旁。羽絨服衣兜里的手機在振動著,可惜手機的主人閉著雙眼,似乎與世隔絕。
連著兩個電話都無人接聽,葉修的心開始慌了,就像上次池錦迷路手機關(guān)機時那般,雖然如今暗處還有溪風(fēng)。之后葉修給灰鳥去了電話,彼時灰鳥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剛喊了聲“爵爺”秦朗就已看到他了。
“池小姐呢?”秦朗連問,他怕自家Boss會情緒失控。Boss的自制力有多強他是知道的,可當(dāng)那個人是池小姐時,他不敢保證。
“池姐在停車場那邊?!被银B回。八分鐘前他還在池錦身旁,如果不是被三急所迫,他自是寸步不離的。
一路朝停車場那邊池錦所在的位置而去,途中灰鳥斂著氣息,大氣都不敢出。主要葉修周身的氣壓太低,而他又好巧不巧趕在這個時候三急,心里虛得很。不過好在,他看到了池錦的身影,還是在之前他離開的地方,只是:池姐這身單薄的裝束,鬧哪樣??
灰鳥上前,想拾起地上池錦的外套,然葉修卻是先他一步。
“怎么不穿外套?”葉修問。沒看到她是滿心的擔(dān)憂,可見到她,卻是滿眼的心疼。他想給她穿上手中的外套,然,她卻動也不動以示拒絕。他碰到了她的手,冰冰涼涼。他說:“手好冰,會感冒的。”
葉修的手很暖,輕輕觸碰到指尖,池錦竟有了兩分暖意。她終于睜開眼睛,支起身子離開了樹干,沒有焦距的目光卻渙散遠(yuǎn)方。她原本就是個慵懶散漫的主,此時又衣衫單薄,身上隱隱有著一分的煩躁,整個人便更顯落寞,叫人看得好不心疼。
“把外套穿上,好嗎?”看著女生精致的側(cè)臉,葉修再度開口,聲音溫潤如玉,卻帶著兩分商討和乞求的意味。
女生沒動,他又再度開口:“池姐。”這是他第二次這般叫她,當(dāng)著她的面。第一次是隔著手機,中間是習(xí)城與遼澤的距離。那次是為了讓她下載個APP,以便他與她視頻。當(dāng)時那一聲,帶著幾分的誘惑,而這一聲,卻夾雜著嚴(yán)肅與心疼,七分較真,三分憐惜。
聽得葉修這一聲,池錦終是回眸,看著眼前人。她說:“不想穿?!?p> 男人芝蘭如玉,溫柔體貼,一雙深邃的眸子里寫滿了認(rèn)真,帶著柔情與繾綣,疼惜和無奈、妥協(xié)亦是分明。秦朗和灰鳥知道,葉修想強勢一些,目的僅是讓池錦穿件外套,然碰上池錦,他那強勢什么的全都沒了。兩人一個對視,目光交流下的信息明明:所謂一物降一物,池小姐(池姐)絕逼是Boss(爵爺)的降頭,Boss(爵爺)自甘被吃的死死的。
自甘被吃的葉修放棄了外套,池錦不過一個“不想”,他便是尊重。輕輕執(zhí)起她的一只手,他掀起毛衣的一角,揣進了自己懷里,懷間一陣冰涼。懷間觸碰到溫?zé)岬氖炙坪跻粶?,便要退出,他輕輕一按,出聲:“別動,乖?!睆?fù)又再度伸手,將另一只同樣冰涼的手放了進來。兩只如是寒冰溫度的手,瞬間將那股子寒意傳達(dá)了四肢百骸。
葉修身上的溫度很暖,對此時的池錦來說無疑是個人形火爐,身材與觸感更是火爐永遠(yuǎn)也不將具備的優(yōu)勢。手上觸碰到的炙熱讓她心頭一怔,全然沒想到他竟會有這般舉措。但卻只一瞬,緊接著便順從,順從于這個男人溫柔的霸道。眸光一斂,她想,以后身邊有這么一個人,大抵也是不錯的吧!
騷操作!灰鳥腦海中登時出現(xiàn)了這三個字,那是真的騷,叫人想犯罪吶!不過誰犯罪他也說不清楚,畢竟爵爺?shù)纳聿氖钦婧冒?!不說身份,單憑那顏值身材,肖想他們爵爺?shù)呐诉€不是一般多。同樣,池姐這般的人上人天上仙,尋常人想碰一下都難,不知道有多少像江少這種愛而不得的人存在,爵爺這好心好意似乎、好像、大抵……有卡油吧?拿自己的油去卡池姐的油?肉肉交換?emmm,還好有秦朗在,不然他一人承受不來。大抵是聽了出辣耳朵的戲,灰鳥已經(jīng)開始想歪。
秦朗沒灰鳥想得多,什么騷操作、身材、卡油之類的,他是很單純呢,就很單純的覺得——暖。對,一個字,暖!秦朗笑得很姨母式。Boss跟池小姐,又進一步了??!
然而又進了一步的葉修并沒有為此感到欣慰,深邃的眸與溫潤的臉上全是心疼。池錦手上的溫度在慢慢回升,身上的那分煩躁也隨之淡卻,然這并不代表著什么都沒發(fā)生。
十多分鐘后,池錦終是順從的讓葉修給她穿上了外套??戳丝凑J(rèn)真給她戴上手套的溫潤男人,她忽的開口,喚著他的名字:“葉修?!?p> “嗯?”男人抬眼,目光溫柔,深邃的眸子里只有她的影子。頓了幾秒對方都沒說話,他忽而一笑,這才想起大抵、她又只是想叫他一聲。剛想說句什么,便又聽得她開口了——
“你在,很好?!彼f。難得的、語氣沒那么慵懶和漫不經(jīng)心。
男人的笑容加深,直達(dá)眼底,眸子里的溫柔幾乎能溢出水來。寵溺無邊,承諾隱隱:“嗯,我在?!敝灰粭?,往后余生,他便不離……
回去后池錦去了趟洗手間,葉修這才問灰鳥“怎么了”。
“聽到有人吃腥辣了耳朵,池姐有些煩躁?!被银B回答得很快,主要自己先前失職,他挺自責(zé)。他盡量說的含蓄一筆帶過,但還是免不了臉紅耳赤,畢竟那曖昧……實在不堪回首,著實的辣耳朵。
灰鳥的含蓄說法若是換了別人,或許一時半會兒難能理解,但對方是見多識廣的葉修和秦朗,要懂并不困難。
“誰?”葉修聲音溫潤如玉,只問了這么一個字,卻是叫人有一種答案后有暴風(fēng)雨的錯覺。
“爵爺大伯父的兒子跟他女朋友?!彪m然灰鳥現(xiàn)在很反感葉永雋和郝玉,但當(dāng)著葉修的面卻也不好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