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一回神就看見一張紙向她飄來,反射性的接住,上方兩個大字:休書!
抬頭看去,膀大腰圓的男人滿臉嫌惡的看著她,旁邊還有一漂亮女子,一左一右的牽著兩孩子。眼里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腦子里出現(xiàn)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楚悅迅速反應過來“我走可以,看在我這么多年操持家務,還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闭f著眼睛輕撇女子手中牽著的男孩。
沒錯,這就是原主的孩子。原主是典型的農村婦女,大字不識幾個,種莊稼的一把好手。
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果然不假!
前幾年賀家發(fā)了一筆橫財。修大宅院,丫鬟小廝一大堆,一副土財主模樣。原本對他溫柔小意的男人,越來越看不起她,眼里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她他知道男人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本來沒有在意。但現(xiàn)在這個女人居然已經登堂入室。男人要跟他離婚。
就連他的兒子!她含辛茹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都看不起他。覺得有自己這個母親很丟臉。何其可笑!何其悲哀!
楚悅接著說道“我要張家村后門的荒山,還有挨著的幾十畝地。”
“好。”男人點頭答應,“果然是個莊稼人,既如此,你就去種你的地去吧?!?p> 聽見男人吩咐下去,楚悅轉身就走,半分眼神都沒有在她兒子身上停留,反正他也不要自己了不是嗎?
收拾完細軟,連夜回到王家村。
看著破破爛爛的房子,楚悅心里嘆氣,敲響了房門?!芭?、砰、砰”
女人的聲音傳來“誰???大晚上的?!甭曇粲蛇h及近,“來了,來了,別敲了?!?p> 門口開出一條縫,婦女看清楚來人“這不是小花嗎,這么晚了,怎么回來了?”說著將楚悅迎進屋內。
沒錯,原主的名字叫張小花。一個這個年代農家普遍的名字。
“老頭子,老頭子,快看看誰來了?!辈坏揭环昼?,進來一個頭發(fā)有些斑白的男人?!靶』??”
楚悅突然跪下,給兩位老人磕了一個頭,把兩人嚇了一跳?!霸趺戳耍砍鍪裁词铝??有什么話起來說?!闭f著張母伸手想將楚悅拉起來。
楚悅掙脫開,任執(zhí)著的跪著“爹,娘,賀軍把我休了?!边@個年代可沒什么和離一說,只有休妻。
把賀軍將外面的女人孩子帶回來的事情告訴他們。
張父使勁拍了下桌子,氣憤不已“哼,我早看出來這人心思不正?!笨粗€跪著的女兒,柔聲說“好了,起來吧,事情已經發(fā)生了,你也別太難過,回來了就住下吧,我們家雖然不富裕,但還是養(yǎng)的起你的?!?p> 張母將楚悅拉起,生硬的轉移話題“吃飯了嗎?”看楚悅搖頭,“等著,我去煮碗面。吃了再睡?!?p> 兩個老人陪她吃完飯,房間里,老人大概是怕她一個人呆著會胡思亂想,所以過來挨著她睡。
張母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著她。“小花呀,別難過。還有你爹,你娘呢?!?p> “我沒事兒?!背偫潇o的聲音傳來。
張母卻以為她是在強忍難過。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摟著她。輕拂著她的背。一下一下……
村子里其他的事情傳的很慢。八卦消息倒是傳得飛快。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知道了張小花被賀軍休了。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楚悅無視,她去了村子后面的荒山,荒山全是石頭,就是那種很脆的石頭,一碰就碎?;纳礁浇耐恋匾彩沁@樣。
楚悅仔細觀察,心中大定。今天早上她和父母說要了這片地的時候,父母一臉糾結,想說什么,沒說出口,只是不住嘆氣。想起來就有些好笑。
她悠閑地在地里逛著,不遠處的荒山上沒有多少植被,能活下來就已經很頑強了。
猛然頓住了腳步。瞧瞧,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綠油油的,每株還只長出一片葉子的東西,這是?
楚悅心中驚疑不定,急忙跑過去,用手挖出一個已經焉了的東西,果然,她沒猜錯,這是土豆啊。
她在心里大笑,原主的記憶里可沒有這東西,也就是說,這里還沒有人種植土豆。
在她曾經的世界,在16世紀時,外國人因為這種植物的花朵美麗,而作為裝飾品供人欣賞,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這東西能吃,且有很強的飽腹感。便成了他們的主食。在17世紀才傳入我國。
這些,可都是商機啊!
回到家吃飯,“明天我要去市場買鹽,有什么東西要買不?”張父問楚悅。
楚悅稍做思考“我和您一塊兒去吧。去看看都有些什么?!?p> “行?!睆埜敢豢诖饝?p> 吃完飯楚悅本來想去幫父母干點農活,沒想到被阻止了,張母柔聲勸道“再休息兩天吧,都多少年沒種過莊稼了。先習慣習慣,后面有你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