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奚塵淺笑,這次下定決心很堅定的回答:“哥哥會記得的。”
許幼清也笑著應(yīng)道:“那便好?!?p> 小半個時辰后晚宴開始,主角德紜郡主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甚是鮮艷,臉上的笑容既是是微笑也掩蓋不住她燥熱的心。
隨著一聲:“開宴?!蓖硌缯介_始。
裴硯可是出了名的遲到大王,這次不出意外的遲到了,他進(jìn)來時晚宴進(jìn)行到第二個節(jié)目了,德紜旁邊的侍女悄悄湊近她耳邊講:“郡主,裴小侯爺來了?!?p> 此話一出,德紜兩眼放光,趁著周圍人少趕緊端著一杯茶往裴硯身邊靠。
裴硯屁股還沒來得及坐熱乎,耳畔響起嫵媚的聲音,“裴小侯爺~”
裴硯一轉(zhuǎn)頭就瞧見德紜的一張涂滿胭脂的臉,妝容很是嚇人,差點沒坐穩(wěn)仰過去,隨后吞咽了下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來恭敬的回禮道:“郡主?!?p> 德紜將茶杯遞給他,說:“這茶是最近陛下賞賜給父親的巫山云雨,我特意拿出來了些泡上,煮了些許時間,就是不知這其中的品味如何,還望小侯爺賞個臉嘗嘗?”
他裴硯壓根兒就不懂茶道,讓他品茶那就不是自尋死路么,這要是說不好豈不是還得罪了郡主,德紜見他半天不接茶,便又說:“小侯爺不接我這茶,難不成是怕我在這茶中放了別的東西,或是覺得不好喝?”
裴硯當(dāng)即接過茶,小酌一口,醞釀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這茶的韻味著實不同凡響,一股子清淡的遠(yuǎn)山自然的味道,回甘香甜?!?p> 誰知德紜是個更不懂茶的,一直夸贊裴硯說得極好。
許幼清攜許奚塵在不遠(yuǎn)處看著這二人,許幼清略帶嫌棄的對自家哥哥說:“裴硯一項不樂意來這種地方居然也來了,也不知是何時進(jìn)來的,瞧他們二人我還覺得挺般配,拿著一杯茶在那里品茶。”
許奚塵則不認(rèn)同,“裴硯雖不像個品學(xué)端優(yōu)的王公貴爵,但胡編亂造還是有一定本事的,模樣長得也不賴,也不知成親了沒?!?p> 介于自家哥哥說的話,簡直就是放屁,“要是成了親,他還能來赴宴?就算他想來德紜郡主也不會給他遞請柬,況且這年頭誰愿意嫁給他,沖著他那些個名聲,就先刷掉了大半些人?!?p> 許奚塵覺得不盡然,“裴硯表面上的確是如外界所說,可你與他相處了這么久,難道還不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么。”
許幼清滿臉黑線:“……哥哥今日是來撮合我和裴硯的么?!?p> 誰知許奚塵來了句,“算是吧,我覺得他就挺好,至少對你和對其他的女孩子的區(qū)別還是很明顯的,這也恰恰證明,他心里還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我回來時,你還對我說他向陛下請旨說要娶你嘛?!?p> 一說這事兒就來氣,許幼清立馬澄清道:“圣旨什么的,你妹妹我什么也沒看到,就看到他不停的忽悠人小姑娘,把人說的一愣一愣的?!?p> “小侯爺做事風(fēng)格豈容我們猜透你說是吧?!痹S奚塵今日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硬是要替裴硯說好話,許幼清聽得煩了,就氣鼓鼓的離開奚塵身邊,出門閑逛。
裴硯好不容易支走了德紜,然后在宴會上尋了半晌許幼清,可人影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許奚塵看不下去,便上前與他相談。
“裴小侯爺,好久不見。”
裴硯見是許奚塵,笑臉迎合,“原來是奚塵哥,不知奚塵哥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看情況吧。你呢,許久未見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知分寸?!?p> 一見面就互相吐槽對方的習(xí)慣他們還是沒改,裴硯不輕不重的一拳打在許奚塵的胸口,調(diào)侃道:“你就沒想著將你這事告訴幼清?”
“她還是不知道的好,畢竟這事兒也不太好開口?!?p> “有什么不好開口的,她遲早要知道,況且南江那邊似乎又有動靜,不太平,陛下近日已經(jīng)收了許多關(guān)于那邊的戰(zhàn)況,不出意外再過個大半年戰(zhàn)事又要起了?!?p> 突然認(rèn)真起來的裴硯,分析起朝堂政事頭頭是道,許奚塵欣慰的露出一個笑容,“不錯,有長進(jìn),最起碼會分析了,不過這次不一定是我去,我雖跟著阮老將軍征戰(zhàn)多年,可一直都是邊關(guān)大漠,南江很少涉獵,這次或許要換成周奈。”
裴硯繼續(xù)分析,“周奈雖說也跟著去過幾次戰(zhàn)場,可他也沒起過什么作用啊,要他沒他簡直無甚區(qū)別,除非他這次長進(jìn)了,但我并沒發(fā)現(xiàn)他有長進(jìn),陛下到頭來,信得過的就是你?!?p> 許奚塵嗯聲說:“屆時再說吧,剛才瞧德紜郡主與你相談甚歡,特意尋你時端了杯茶,莫不是中意于你?!?p> 一提這事兒裴硯就不想說,罵罵咧咧道:“我才看不上什么郡主不郡主的,我不懂品茶,但我又不能拒絕,就前日長公主還大鬧了一通非說我放她鴿子,告到陛下那里還不算,就連太后也訓(xùn)斥我一頓,說我頂著個侯爵的官職不干事,讓皇家失了顏面,叫我這么說嘛?!?p> 許奚塵淺笑,“我聽說了,長公主的脾性雖任性些,不過這足以讓你長個記性,嘶,我倒想問問你,清兒對我說過你曾像陛下請旨說要娶了清兒,怎的這圣旨還不下來?”
裴硯強(qiáng)行解釋,“關(guān)于這事兒吧,確實是我干的,圣旨的的確確下來了,可那日陛下讓我回去等著,便將圣旨擱置一邊,誰知這旨意為何還不下來,就連傳旨公公都未曾見到,指不定是忘記了或是因為別的什么不給我。”
“緣是如此,想來跟長公主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再些日子就是宮宴,屆時長公主的生辰你切莫大意?!?p> “我哪敢大意,我現(xiàn)在生怕長公主派人吃了我,眼下可不能讓陛下削了我的爵位,這樣我以后還怎么干事?!?p> 裴硯宛如一個落魄之人,說著失落之話,許奚塵輕嘆,“無妨,縱然爵位沒了,你大可拿著我的令牌出入,反正有的是機(jī)會,宴會結(jié)束,隨我們一道回去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