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jīng)意的一眼瞥去,是一張很普通的大眾臉,喪著氣,面色憔悴……
不過,陳安居眉頭微皺,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浮上心頭。
“這個男人我怎么好像見過?”
一眨眼,男人已經(jīng)消失在大門的拐角。
陳芊芊敲敲桌子,“喂,看什么呢,結(jié)賬了?!?p> “哦哦。”陳安居反應(yīng)過來,不好意思的對著服務(wù)員笑笑道,“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p> 服務(wù)員職業(yè)假笑,身體微向前傾,半彎著腰,托盤上放著兩個二維碼。
微信掃過去,服務(wù)員起身收起賬單夾,退到一邊。
看著帶倆妹子離開的陳安居,心里一陣不是滋味,羨慕嫉妒恨全懟在臉上。
這么好看的倆妹子,一清純,一嫵媚。
一想到這…
心疼?。?p> 這時,鋼琴家Stephanie的鋼琴演奏開始了。
柔美的鋼琴聲,滴滴答答,惹人欣羨。
走出大門的陳安居還在糾結(jié)著那個男人是誰?
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絕非意外,而是實實在在的見過,可怎么想,絞盡腦汁,卻怎么也記不起他來。
“難道說真是我的錯覺?”
這時,一陣輕柔的鋼琴聲傳到陳安居的耳畔,很輕,是餐廳里傳出來的。
驀然間,一陣靈光閃過他的大腦。
陳安居目光驚愕,滿臉難以置信,呆愣木訥的轉(zhuǎn)頭看向餐廳的方向。
細細聽著耳朵里捕捉到的鋼琴聲。
一個不可思議的‘人’出現(xiàn)在腦中。
“明明?”
“是明明!”
前世最天才、最有才華的華人鋼琴家。
年僅17歲,就登上世界矚目的柏林森林音樂會。
獲得評價:“你們將從這位中國男孩身上聽到世界上最美妙、最有創(chuàng)造力的音樂?!?p> 他無疑是華人之光,音樂界的泰斗。
現(xiàn)在一回想,明明那張喪氣的臉,無疑就是憂郁小王子本人啊。
簡直太有氣質(zhì)了!
陳芊芊反手就是一記美少女飛腿,踹的陳安居哇哇吃痛,回過神來。
“怎么了,丟了魂似的,心疼你那點破錢?”陳芊芊冷眼道。
“帶趙瑜去吃飯的時候花枝招展,鋪張浪費的,包游艇也沒見你心疼啊?請我們吃飯就不樂意?”
陳安居白了陳芊芊一眼,默不作聲。
總不能跟她說,那是趙瑜過20歲生日的時候,自己包的游艇,然后再請他去玩的吧。
遏制住心頭的躁動,陳安居又往餐廳的方向看了看。
莫名間,他想到了一句話。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丈母娘莫欺少年窮!”
……
到樓下,明明已經(jīng)徹底不見了,茫茫人海,遍地短裙小姐姐,長腿絲襪,找是肯定找不到的。
只能可惜,期待有緣再見吧。
飯吃完了,陳安居自然沒有想繼續(xù)陪她們的意思。
說:“我先回去了,手上還有工作呢?!?p> 白嘉嘉倒是善解人意,直接答應(yīng)了。可陳芊芊不樂意,先是威逼利誘,用著旺仔小饅頭似的拳頭,嚇唬著陳安居,說:“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我揍得你媽都認(rèn)不出你?”
陳安居一臉黑線,啪啪就給陳芊芊一頓亂錘,讓她知道社會險惡。
告誡陳芊芊:“只有我想讓她在上面動的時候,她才能在上面動?!?p> 陳芊芊委屈巴巴,咬著唇,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就差沒在大街上撒潑打滾了。
扒拉著陳安居的衣服,死活不讓走。
陳安居一臉無奈,耍無賴我有什么辦法?
沒辦法下,只好認(rèn)命了。
陳芊芊開心的比了個耶,滿血復(fù)活,活力滿滿。
其實女人在逛街的時候,心里一直蠻期待身旁有個男人陪著。
都希望在平凡中被呵護,被愛著。
順便替她扛包包。
這一逛就是三四個小時,中間不帶喘氣的。
真服了,這倆貨怎么這么能走?
腿長了不起?
咖啡店內(nèi)。
陳安居半癱著靠在椅子上,有點生無可戀。
總算是逛完了,再走下去,感覺小腿乳酸都要發(fā)酵了。
不過慶幸的是,逛了這么久的天,東西倒沒怎么買,純屬就是瞎逛,然后跑路。
顯然不是為了買而逛,而是為了逛而逛,最折磨人的那種。
這時,白嘉嘉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小禮盒,然后遞到陳安居的面前。
包裝很精致,是萬寶龍的牌子。
白嘉嘉說:“弟弟,這個給你?!?p> “給我?”陳安居有點懵,支棱著坐直身子,記憶中她們確實去過男裝店,還待了好一會。但怎么也想不到,這竟然是給自己買的。
陳安居喜出望外,不過還是紳士了點,先問:“我能打開嗎?”
白嘉嘉點點頭。
陳安居手腳麻利的就拆開小禮盒,心里挺期待,一看,頓時有點小驚訝。
竟然是袖扣,很精致的精鋼漆面袖扣。
模樣小巧精致,不夸張嚴(yán)肅,但很成熟。
第一眼,陳安居就喜歡上了,毫不違心。
白嘉嘉問:“怎么樣,喜歡嗎?”
陳安居拿起它就想帶上試試,不過有點尷尬,今天他穿的是短袖,袖扣用不上。
不過不妨礙他喜歡,連忙點頭:“嗯,很喜歡,謝謝白姐?!?p> 白嘉嘉嘴角含笑,喜歡自然是最好不過。
這也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禮物。
畢竟昨天陳安居幫了她大忙,而自己現(xiàn)在又住在他家里,雖然是客人,但也要禮尚往來。
送太貴的不行,便宜的又沒什么好東西可送。
衣服、褲子、皮帶什么的,感覺奇奇怪怪的,送還不如不送。想來想去,袖扣很好。
小巧精致,隱秘而穩(wěn)重,用來送人,妥妥的裝逼利器。
白嘉嘉一陣歡喜,陳安居能喜歡,她也挺開心的。
不過她沒注意,這其實是她第一次以自己的名義,送禮物給親人外的男人…
這時,坐在一旁的陳芊芊,托著腮,望眼欲穿,微斜的陽光灑在她的秀發(fā)上,感覺要枯萎了。
看著有說有笑,調(diào)情似的二人,終于忍不住問:“嘉嘉,我的呢?”
語氣跟小奶貓似的,很輕,很委屈。
白嘉嘉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一拍腦門,“哎呀,不好意思芊芊,我好像忘記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