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帶來的衣服有兩套。
一套清純可愛，一套性感大膽。都是陳昱特地交代過的，不過他自己也沒料到，張萌真有！
清純可愛的那套。
顯然是張萌在寢室穿的睡衣。
性感大膽的那一套……
則是有些意外。
陳昱難免多注意了兩眼。
張萌便羞紅了臉。
捂住臉頰。
只覺一片滾燙。
“這是靜靜的，我找她借的?！睆埫纫娝行┮苫?，便主動解釋。
陳昱哦了一聲。
沒有多說。
但這套衣服的尺碼、款式，顯然是根據(jù)張萌的身材來的。陳昱記得周靜的身材比例，應該是穿不下這套衣服的才對——不過這邊，就且當它是周靜的好了。
“接下來，怎么做？”
張萌看過來。
陳昱思考了下。
走到教室的一面白墻前，說道：“就在這邊拍吧？兩個鏡頭，一個素顏的鏡頭，一個妝后的鏡頭。素顏的鏡頭搭配你那套睡衣，妝后的，你找地方把另一套換上？”
“呃……”
張萌一怔。
有些小糾結。
陳昱：“？”
張萌不好意思地看著他，試探道：“真要穿啊？這教室，不會有人過來吧？讓人看見了，總感覺不太好。”
陳昱無所謂。
只是說道：“我們可以鎖門?！?p> 張萌：“……”
那感覺，不是更奇怪了？
一時間，無奈。
不過沒給她太多糾結的時間，陳昱幾次催促后，張萌還是同意了。
只是舉止間，難免有些扭扭捏捏的，不是很情愿的模樣——雖然，陳昱注意到，張萌那更加明顯的小雀躍情緒。似乎也對換上那套衣服后的效果，十分期待。
“剛已經(jīng)化過妝，我再給你補補就行?！标愱畔肓讼?，沒讓她卸妝，“你先把衣服換上吧。”
“好……好的?！?p> 張萌拿起衣服，十分糾結。
看了陳昱一眼。
沒說話。
陳昱：“……”
見張萌還不動。
想了下。
便建議道：“其實，你可以選擇去女廁所換的。里面應該有隔間，你把門鎖上就行?！?p> 張萌：“??！對哦……”
反應過來后。
她抱著衣服，迅速逃離這里。
紅紅的耳尖，似要滴血。
還在冒著熱氣。
陳昱搖頭，無語。
十來分鐘后——
張萌才小心翼翼地走進教室。
剛進來，便迅速將門反鎖。隨后反應過來，抬起頭，又一臉警惕地看著陳昱，“你……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騙你？”
陳昱一愣。
張萌眼神直直地盯住他。
好半天，才說道：“我把門鎖上了。你萬一對我不軌……我豈不是……”
陳昱：“……”
十分無語。
目光打量著此刻的張萌。
又忍不住贊嘆一聲。
也難怪她會不放心。
這是一套白色的女式西裝。下半身短裙露出性感大腿，上半身西裝堪堪過腰，比較窄小。而這些都是其次的，重點在于內襯的那一件外穿打底蕾絲文胸。
說是穿在外面的。
實則跟內衣文胸一個樣。
而這套打扮，上半身的西裝是無扣式的。想遮擋也遮擋不住什么，著實是十分大膽的裝扮風格。
“不錯。”
陳昱點頭贊嘆一句。
張萌：“……”
更擔心了。
這時，陳昱卻說道：“不用太過擔心。這個鏡頭就取幾秒鐘時間，考慮到你前期的感覺可能把握不到位，我們爭取在三分鐘之內拍攝完畢。這樣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三分鐘？”張萌一怔。
想了下。
感覺三分鐘也做不了什么。
于是，便答應了。
張萌在教室的一角，白墻底下站好。陳昱面色平靜，用張萌的手機找準角度開始嘗試拍攝。對好角度后，給張萌比了一個OK的手勢，張萌便按照事先的動作劇本，開始表演。
“西裝外套拿下來?！?p> “搭在肩膀上?！?p> “對，露出里面的蕾絲文胸?！?p> “放心，這是外穿打底式的?！?p> “就幾秒鐘，安心。”
“會加濾鏡的?！?p> “……”
“……”
一番磨蹭。
好不容易，才拍完這幾秒的鏡頭。
實則花去了快十分鐘。
拍攝完后。
張萌便逃也似地離開。
回女廁換衣服去了。
按照陳昱的要求，她換好衣服后，又卸了妝才回來的。純素顏的模樣，還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平時不就這樣的？”
“那哪能一樣?。 ?p> 張萌嬌嗔地瞪著眼。
陳昱：“行吧?！?p> 懶得跟她爭辯。
看了張萌一眼，“那我們繼續(xù)？”
“行。”
張萌十分輕松。
現(xiàn)在的這套裝扮是在寢室里穿的，比較清純可愛，也比較保守。寬松的上衣畫著卡通圖案，頭發(fā)也用干發(fā)帶固定起來，露出寬闊的額頭。
Emmm……
挺干凈。
挺好看的。
陳昱點了下頭。
張萌配合著。
很快就拍完這組鏡頭。
總共花去不到三分鐘。
“然后呢？”
張萌好奇問道。
陳昱則是拿著她的手機，隨手下了個剪輯軟件。一番操作猛如虎，幾分鐘后，成片便出來了。
看完成片。
張萌：“嗯？”
陳昱：“怎么樣？”
張萌一臉不解。
指著手機屏幕，問道：“你確定，這能行？”
陳昱：“？”
抖音不就流行這種。
遲疑了下。
陳昱問道：“你平日里刷抖音？”
張萌：“刷?。 ?p> 陳昱：“沒看過這種？”
張萌：“沒啊！”
陳昱：“……”
怪了！
沒道理啊。
這種換裝視頻，在抖音上不是老火了？
陳昱本意只是想蹭蹭熱度的。
即便他自己也都覺得，這換裝視頻的套路可能會有些過時。
但……
總有LSP不會覺得。
……這，就夠了。
結果沒想。
“不會吧？”
“真沒人拍過這種？”
“不應該啊……”
陳昱驚了一下。
點開抖音軟件，開始搜某個記憶中，換裝視頻較多的網(wǎng)紅。結果這一搜，竟然一個也沒找見??！
“我勒個去。”
“平行世界？”
“還是什么鬼？”
陳昱整個人都驚呆了
反應過來后。
頓時又沉默下來。
“通常這種時候，都應該抄天抄地抄空氣，古今中外各種經(jīng)典名著詩詞歌頌統(tǒng)統(tǒng)來裝一遍逼……的吧？”
“可總感覺好麻煩的樣子……”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p> “那張萌的這個視頻豈不是穩(wěn)了？”
“會火的吧？”
“據(jù)說發(fā)第二遍更容易上熱門？”
陳昱神神叨叨地說著些莫名的話。
又開始在手機上一頓操作。
張萌聽得很懵。
好半天，見陳昱停下動作。
才問道：“發(fā)完了？”
陳昱點頭。
沉默許久。
在想著事情。
張萌又問：“接下來該怎么做？”
陳昱隨口道：“觀察數(shù)據(jù)。一個小時內，播放量上萬，點贊數(shù)過百……有這個水平的話，就差不多穩(wěn)了?！?p> 張萌哦了一聲。
就在那愣愣地看著抖音。
不多時，就刷起視頻來。
看得直樂呵。
陳昱搖頭，一時無語。
想了下。
見時間也不早。
就收拾收拾。
又交代了張萌幾句，讓她隨時觀察下數(shù)據(jù)。一個小時后給他截圖，看數(shù)據(jù)反饋。然后再說下一步計劃。
張萌自然是答應了。
而陳昱魂不守舍。
嘴里念叨著什么“竟然是平行世界”“我竟然才發(fā)現(xiàn)”“算了，太麻煩了。不管它”之類的話。
很快，就離開了張萌的視線。
張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莫名地。
竟，笑了一下。
……
……
某女生寢室。
周靜躺在床上，刷著抖音。
同時，跟室友聊著天。
某室友：“靜靜，昨天你提到的那個男生，后來有再找過你沒有？再說說唄，總感覺挺有意思的?！?p> 周靜：“……”
下意識地，點開微信。
一堆小紅點消息。
周靜不耐煩地往下翻找。
好半天。
才找到陳昱的頭像。
可……
竟然沒消息！
周靜咬牙，十分不爽。
見室友好奇，就隨口道：“找了。想約我出去吃飯，不過我給拒絕了。像他那樣的寶藏男孩，我可是無福消受。”言語之中，帶著不屑的冷笑。
室友跟著笑話了幾句。
宿舍內，氣氛十分歡快。
這時。
宿舍門開了。
張萌回到宿舍，見幾個室友都在聊著天，便笑著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在聊什么？這么開心?！?p> “靜靜說，昨天那男生約她吃飯了。”
“昨天那男生？”
張萌一怔。
某室友又說道：“不過靜靜已經(jīng)拒絕了。那男生還不死心，死纏爛打的，剛才還給靜靜發(fā)了一堆消息。不過靜靜沒搭理他，都在考慮要不要拉黑他了?！?p> 周靜哼了一聲。
十分得意。
張萌：“……”
但她并不著急。
想了下。
又問道：“靜靜，那男生找你了？除了約你吃飯，還說了什么？有說拍視頻的事情沒有？”
“拍視頻？”
周靜懵了一下。
沒太懂這話的意思。
但順著張萌的話，她還是驕傲地昂起腦袋，十分得意地說道：“當然說了。不過我給拒絕了……萌萌，他不會去找你了吧？”
張萌：“……”
手中拳頭，逐漸握緊。
“渣男！”
她暗罵一聲。
周靜見她不說話，又笑道：“不止如此。那男生還給我說什么，我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孩子。比起其他的女生，他最在意的就是我了。哎呀，都肉麻死了?！?p> “喀嚓??！”
張萌手機屏幕碎裂。
——用手捏的。
“陳昱！！”
“你敢騙我！??！”
剛回到男生宿舍的陳昱。
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陳昱：“？”
是誰在說我壞話……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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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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