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駱家不養(yǎng)廢物和飯桶
蘭城中心大廈,清冷的辦公室里,窗簾被拉上了,燈光打在駱清河四周,眼底一片暗色,看不清神情。
旁邊,言宣抱著一份文件夾站在一旁,面面站了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男子,看著駱清河,緊張得手心冒汗。
仿佛是在等待什么裁決。
最終,駱清河拿過桌上的筆,刷刷在文件上簽下名,筆觸蒼勁有力,言宣連忙上前接了過來,遞給了那年輕人。
年輕男子如釋重負(fù),抱著文件夾腳步慌忙離開了,總感覺今天的駱爺比以往都要可怕!
年輕男子走后,言宣才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爺,這是那邊剛傳真過來的,都是駱知小姐這些年的資料...”
說著說著,他便說不下去了,實(shí)在是一言難進(jìn)盡。
駱清河抬手翻開那份文件,這是委托國內(nèi)權(quán)威的偵探社調(diào)查的,毫無疑問,這份文件的真實(shí)性不容置疑,可...文件的內(nèi)容,看一眼便知道全是造假。
僅僅是翻到第二頁,他便合上了文件,瞳色微深,看不清情緒,旁邊的言宣,卻能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繼續(xù)查?!鄙ひ舻统翈е唤z微啞。
言宣微微嘆氣,“是?!?p> 那家偵探社經(jīng)由國家權(quán)威認(rèn)證,查出來的資料具有法律效力,絕對不會出錯,出錯的,只能是在駱知小姐身上,這樣結(jié)果,駱爺怎么可能不知道。
這不是不知道...是沒辦法以這樣的理由搪塞自己。
有人,在抹除駱知小姐這幾年的經(jīng)歷,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行蹤資料諸如此類,此人來歷絕非一般...
莫不就是…駱初小姐的生父?
...
將近是傍晚,駱初回到了駱家后花園,將東西藏在駱花房里掩蓋好,這才裝模作樣走出來,佯裝在花園賞花。
路過那株從前自己栽下的蘭花,拿過旁邊的小鋤刀給它松松土,動作隨意懶散,卻生出了幾分專業(yè)的美感。
許薇匆匆跑了過來,見她好好在這,松了口氣,又惱,怎么到處亂跑!
真實(shí)讓人心煩的小屁孩!
“駱初,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亂跑了,我找了好久很累的,知道嗎?”語氣間帶著斥責(zé)與不耐煩。
駱初微挑眉,唇角微揚(yáng),“姐姐,你做事情都是這樣嗎?”
許薇一怔,什么意思?
駱初淡淡地勾唇,“你不是領(lǐng)薪水來照顧我的嗎,怎么跑去天臺上喝咖啡去了?”
說著,她一臉無辜,微昂著下巴看著許薇,“姐姐做不了的話不如就走吧,我媽媽說,駱家從來不養(yǎng)廢物和飯桶的?!?p> 這話一出,許薇臉色難看極致,廢物?飯桶?
她心里被怒氣充斥,看著這張和駱知相似的面容,更是氣得手癢,抬手就想用指甲刮花她的臉!
駱初見她抬起了手,像是要打自己的模樣,她瞇了瞇眸眼,眼底閃過一抹狠戾與不屑,這么快就耐不住了,還以為她這些年是長進(jìn)了...
就這?
駱初單手轉(zhuǎn)了轉(zhuǎn)小鋤刀的手柄,挑了個好角度,準(zhǔn)備一鋤刀往許薇頭上砸去!
突然,遠(yuǎn)處有人喊了一聲,“小肉球!”
望去,是一身破洞牛仔的駱家三少爺駱年。
許薇回過了神,訕訕放下手,自己剛才在做什么...差點(diǎn)就壞事了。
駱初大失所望,垂眸看著手里的小鋤刀,真是可惜啊。
駱年抗著新買的D國進(jìn)口,價值五位數(shù)的大棍,大搖大擺走了過來,手指挑了挑劉海,“小肉球,瞧舅這一身帥不?”
駱初瞟了他一眼,臉上貼了新的止血貼,了然,這是又出去干架了。
沒眼看。
駱初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就要走,駱年一看,好家伙!居然敢忽視自己!
他抬手就拽住了駱初命運(yùn)的后頸,抄了起來,“小肉球!你跑什么...”
“啪嗒”一聲,駱初手里的小鋤刀掉落在地,正好砸在了那株素冠荷鼎上,嬌滴滴的花兒折了腰...
空氣間,靜默得詭異。
駱年表情僵在臉上,完了完了...這是二叔最愛的一株蘭花,聽說還是當(dāng)年花了將近兩千萬拍下來的,滿庭院僅此一株。
駱初聽見了錢嘩啦啦的聲音...
駱年立馬撒開了手,表情驚恐,“小肉球你完了!這是我二叔花了幾千萬買回來的!你完了...”他迅速撒開了腳丫,一下子就溜沒影了。
駱初:“...”這闖禍就溜的行徑倒是半點(diǎn)沒變。
旁邊的許薇一臉震驚,幾千萬?!
就這么一朵破花就幾千萬?
生怕這事會扯山自己,許薇臉色怪異,“駱初小姐,等駱爺回來,先去認(rèn)個錯吧?!?p> 駱初微挑眉,似笑非笑,急什么?
暫且不提能把這花治好,這素冠荷鼎當(dāng)年是駱清河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這一個兩個,膽子莫不是氣球吹的?
...
已是傍晚,言宣推著駱清河來到庭院,路過那一株被砸彎了腰的素冠荷鼎,言宣身心俱痛..將近兩千萬?。?p> 駱清河神色自然,看不出什么變化,冷白的手指輕輕撫過蘭枝,倒是同阿知一般下手沒輕沒重。
不自覺,抿著的嘴角微微一彎,“言宣,讓人送到花房?!?p> 嗓音溫潤,不似凡人。
總該處理一下,不然,這阿知親手栽下為數(shù)不多的...沒了多可惜。
言宣微微一愣,看著駱清河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總覺著自己是看叉了眼...
上千萬的花都快沒了,爺還能笑得出來?
當(dāng)看清了駱清河眉眼微彎,笑意疏朗的模樣,言宣的表情僵在臉上。
果然...他家駱爺不是一般人,是神仙。
駱家二爺喜種花,尤愛蘭花,可蘭城多少大家族費(fèi)勁心思討好,各類名花送到他面前,駱清河卻都是一眼不瞧,悉數(shù)送回。
這倒是令人費(fèi)解。
只有駱家少數(shù)人知道,駱二爺愛的,是經(jīng)由自己親手栽種的。
言宣知道,若是駱知小姐親手種的,哪怕是一株野花野草,駱爺都當(dāng)成珍寶悉心照料。
這會把駱清河送到花房,言宣便退了出來,守在門外。
花房里養(yǎng)著的,大多都是些名貴難活的植物,里間的道具繁多。
駱清河進(jìn)到花房時,聽見里間傳出來的聲響,眉頭緊蹙,嗓音低沉,“誰?”
里間,正埋著身子在找工具的駱初怔了怔,他...怎么來花房了?
三一零白月光
駱二爺:阿初,要用最無辜的模樣懟最壞的人… 駱初點(diǎn)點(diǎn)腦袋: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