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溫柔貼心的駱清河
小助理從辦公室走到外面,腳步都還是發(fā)虛的,臉上的表情一直僵在臉上,絲毫不敢回頭,經(jīng)過的同事都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可憐的孩子,才剛?cè)肼毑坏桨肽辏率且惨礓伾w走人。
十分鐘后,他拎著兩袋湯粉進(jìn)了辦公室,這會兒,駱初爬上了辦公桌坐著,懷里還抱著一本比她的腦袋還要大的書,兩條小短腿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
小助理嚇得夠嗆,這...這小姑娘怎么還爬上老板的桌子了!
這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遭殃?
他慌忙放下了手里的袋子,放低了聲音,“小姑娘,這是桌子,不能坐,來,叔叔抱你下來...”
駱初眨眨眼,看向他身后的方向,駱清河遙控著輪椅慢悠悠往這來。
小助理的手剛碰上駱初的衣服,就感受背后有陰風(fēng)吹過,一種刺骨的寒意襲來,慢慢吞噬著自己,他僵著身子轉(zhuǎn)過去,正對上自家老板那冰山臉。
只見駱清河古井無波的眸光落在小助理的手上,后者莫名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似的,心里發(fā)毛。
“老...老板...”
小助理講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駱初都有些不忍直視,放下了手里的書,從桌上跳了下去,駱清河注意到她的動作,瞳孔微縮,見她安然無恙著地,才不自覺松了一口氣。
駱初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反應(yīng),小跑到他身邊,笑眼彎彎,“有東西吃啦?!?p> 駱清河聞到了淡淡的香味,看時間也快1點了,他抬手勾了勾小姑娘鼻尖,“下次別再爬那么高,摔著了怎么辦?”
語氣有些無奈,又帶著點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寵溺。
氣氛瞬間變得溫和些了,小助理慌忙逃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駱初和駱清河兩人,買的湯粉倒是十分大份,秋季的到來有些冷了,駱初的小肉手輕輕捂在一次性盒子邊,感受著暖暖的溫度,感覺心都跟著一起暖呼了起來。
那湯盒比駱初的臉還大,她抓著筷子,小心翼翼地探到里頭夾粉條,小腦袋伸過去張嘴。
可憐兮兮的小粉條還沒進(jìn)她嘴里呢,“哧溜”一下,從筷子滑落回到了湯里,濺起了兩三滴湯漬,好死不活,就濺在對面的駱清河白色的襯衫上...
駱初的視線順著自己的筷子,移到了駱清河的襯衫袖子上,白色宛如嶄新的面料上,湯漬一圈一圈暈染開來,對比甚是強烈。
一瞬間,空氣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駱初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悄悄垂下了小腦袋,壓根不敢去看駱清河的表情,他有多潔癖,自己比誰都要清楚。
駱清河瞥了袖子一眼,臉上神色不明,倒是沒有生氣,只是伸手拿過小蓋子,接過駱初手里的筷子。
后者手里的筷子被他拿走后,迅速抬頭,圓咕嚕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駱清河看,小腦袋頂著幾個巨大的問號,不給自己吃了???
只見駱清河素手執(zhí)筷,一次性的筷子在拿雙白皙如玉的手里,都顯得格外有檔次,他從湯盒里夾了些粉條和青菜出來,放在小蓋子上,最后放到駱初面前。
駱初傻傻地看著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給自己吃的?
駱清河原來是這么貼心的人嗎?
駱清河見她盯著自己,那圓咕嚕的大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的,有點好笑,“不吃嗎,等會冷了?!?p> “吃!”駱初立馬接過筷子,就著小蓋子小口小口吃著粉條,一邊偷偷抬起小腦袋看著駱清河,他吃飯的動作矜貴優(yōu)雅,氣質(zhì)渾然天成,哪怕是一份湯粉,都吃出了高級的美味佳肴的模樣。
駱初炙熱的目光落在他輕啟的唇瓣上,總覺得,他的那份湯粉更加美味一些。
這炙熱的目光,駱清河很快就注意到了,見她還是盯著自己,蓋子上的粉條都還沒吃完,嗓音溫潤,“涼了?”
駱初晃晃腦袋,“覺得你那份更好吃?!?p> 駱清河:“...”
駱知,以前也經(jīng)常是吃著自己碗里的,想著他碗里的。
所以,這...也是會遺傳的?
...
下午的時候,駱川和言宣外出辦事,駱初跟著駱清河,去了一處地方,倒也不陌生。
宜林棋館,她小時候經(jīng)常來的地方。
駱清河愛好不多,能數(shù)得上的,也就是閑來無事下下圍棋了,只是駱清河實力高深莫測,駱初小的時候想陪他下棋,可沒那實力。
因此經(jīng)常到這棋館來,這間棋館,經(jīng)常會有職業(yè)棋手出現(xiàn),也有許多退休了的老爺子,還有許多家長都會把小孩子送過來學(xué)習(xí)。
高手,倒也如云。
重回故地,她其實沒有什么太大感想,約莫還有點兒...心虛。
“駱先生,這邊請。”穿著棉質(zhì)隊服的年輕男子引領(lǐng)著一行三人往棋館里頭去。
館內(nèi)中人都在潛心對弈,無暇顧及這邊,駱初就跟在駱清河身邊,看這條路過去,似乎是要去那間神秘的玄清棋室...
他是要找林館長談事?
按照規(guī)矩,駱初果然被擋在了門外等候。
棋室里,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坐在藤椅上,面前擺著一局未下完的棋,黑白棋子上已有些蒙塵,不難看出棋局有些年頭了。
“館長,駱先生到了?!?p> 年輕男子把駱清河帶進(jìn)棋室,也便離開了。
駱初對棋室里頭并不好奇,等得無聊,便干脆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別人下棋。
走道上倒是有人在議論紛紛。
“玄清棋室來人了!”
“玄清棋室不是不讓進(jìn)的嗎?”
“好像是大師兄親自帶進(jìn)去的!會不會是那個人?”
“我看見了,是個男人...不是那個人?!?p> “那就奇怪了...”
“哪個人啊?”有人好奇地提出了疑問。
“老館長在等的人,聽說是個十七八歲的女生?!?p> “等個十七八歲的女生做什么?”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那是老館長一直想收的關(guān)門弟子,玄清棋室里不是有一局沒下完的棋局?”
“這我知道,之前進(jìn)去打掃,就碰了一下,還被罰抄書里...害!”
那人神神秘秘道,“那棋局,就是幾年前那人和老館長打賭下的,只可惜,沒下完就跑了,咱老館長就一直等到現(xiàn)在了...”
“什么賭???”八卦心蠢蠢欲動。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據(jù)說輸了,就給老館長當(dāng)孫媳婦呢!”
有人驚呼出聲,“老館長有孫子?”
“噓...”
駱初站在人群后,聽得一清二楚,打賭?
她抿了抿唇,還有這回事...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