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輕輕頭昏漲得厲害,她的唇緊貼著傅錦樓的唇,呼吸綿長急促,滿腦子都是吻他,用力吻他!
她拍過吻戲,談過男朋友,她自認(rèn)不是接吻小白,但卻在傅錦樓這碰了釘子。
無論她怎么啃,這男人一點回應(yīng)都不給,甚至連嘴巴都不張。
喻輕輕猛地睜開眼,心里的委屈從不知名角落中再次出現(xiàn)。這是她生活中第一次如此主動索吻,當(dāng)年和鄭初慕戀愛時,她也不是他想親就給親的。
自尊心讓她興致全無,她松開傅錦樓的衣領(lǐng),轉(zhuǎn)身就欲離開,眼眶的淚也落了下來。
手腕倏地被扣住,喻輕輕還來不及抹淚,身體就被身后男人推向了洗手臺。
她的腰抵著臺沿,棕色的眼眸水汪汪的......
傅錦樓渾身的血液凝固了下,隨后,他像是著了迷一樣,聲音沙啞道:“坐上去......”
話音落地,喻輕輕眼眸中都是迷惘,目光茫然地看著他:“......坐哪兒?”
傅錦樓沒答,脫下外套丟到洗手臺上,他才靠近。
微微俯身,捏著她的下頜,傅錦樓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一下。雙手禁錮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喻輕輕還沉迷在他蜻蜓點水的吻中,突然雙腳離地,她被男人輕松抱到了洗手臺上。
身后是一整面光潔的鏡子,身下坐著他剛剛丟過來的外套。
他的吻不激烈,但有些涼薄的炙熱。他時不時咬她一下,讓她又愛又恨。
喻輕輕腦袋沉得厲害,睫毛顫了顫,頭歪倒在了傅錦樓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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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絲絲暖陽穿過淺薄云層傾斜入室,朦朧的光暈漾在喻輕輕的臉上,刺得她細(xì)眉微微攏起。
綿密的睫毛顫了顫,喻輕輕敲著后腦,慵懶地坐起身。
醉酒后的頭痛讓她發(fā)出幾聲悶哼,垂著腦袋緩了半晌,喻輕輕惺忪發(fā)澀的眸子才緩緩睜開。
目光發(fā)散,眼皮疲憊地微瞇著。
陌生的黑白灰......
喻輕輕猛地睜大眼,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還好,還是她昨天穿的那套毛衣和牛仔褲。
房間靜得只有喻輕輕自己的呼吸,她左顧右盼地在房間內(nèi)探尋,無果。
下床,喻輕輕打算先進(jìn)浴室洗個臉。
推門進(jìn)去,擰開水龍頭,喻輕輕捧起涼水往臉上拍了拍,試圖讓腦子清醒些。
水聲停止,她隨手抽出幾張紙巾擦手。整理完一切,喻輕輕將紙巾丟進(jìn)垃圾桶。
剛走兩步,喻輕輕覺得哪里不對,退回腳步,她正好看到垃圾桶里的一堆煙蒂。
眸子染上狐疑,喻輕輕下樓。
她邁一步,心口猛地跳一下,全程心驚膽顫。
走下臺階,看著幾米距離的門,喻輕輕加快腳步。
“去哪兒?”坐在餐桌前的男人語氣淡漠,卻讓喻輕輕雙腿一軟。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心想既然被人堵到,不如從容面對。她無奈地松一口氣,快步走到桌前坐下,語氣不解:“你怎么沒送我回家?”
頓了頓,她好奇地逡巡四周,又問:“你平時住這兒?”
“......”
傅錦樓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感覺,那就是喻輕輕昨晚喝斷片了,她忘了洗手間內(nèi)的所有事。
靜了兩秒,傅錦樓平鋪直敘地開口:“還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么?”
“昨天晚上?”喻輕輕閉眼煞有其事地回想,“我不是喝多了么......怎么了?難道我耍酒瘋打人了?”
喻輕輕不敢想,本來她現(xiàn)在就緋聞纏身,如果再被人拍下洋相,那她就不止上娛樂版面了,恐怕也要去社會新聞露露臉了。
聞言,傅錦樓的目光暗了幾分,別有深意地引導(dǎo):“你昨晚對我做的,忘了?”
喻輕輕臉上的笑容驀地消失,她拍了怕額頭,這回是十分認(rèn)真地回想,同時口中下意識喃喃:“昨晚看到......回來喝了半瓶酒......沙發(fā)......霍燃騙我......”
突然,喻輕輕手指攥緊,她想起來了。
她屁股瞬間從椅子上離開,滿臉的窘迫,斂眉順目垂下目光,喻輕輕為難地吐出:“那個......不好意思,我......我不該踢你。抱歉抱歉,下不為例!”
雖然知道自己酒品一般,但她沒想到自己有膽量招惹傅錦樓這尊大佛。
怕了怕了。
聽到她的道歉,傅錦樓放下手中的咖啡,他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語調(diào)平緩:“記得就好。最討厭那種酒后胡作非為,醒來忘得一干二凈的人?!?p> “阿嚏——”喻輕輕突然打了聲噴嚏。
她皺了皺鼻尖兒,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若深思,又想不明白。
喻輕輕施施然地看了他一眼,因處于歉疚心理而主動找話:“你今天不上班?”
傅錦樓薄唇抿了抿,不想回答,抬手示意傭人給喻輕輕上早餐。
喻輕輕:“......”
發(fā)覺自己在唱獨角戲,喻輕輕自然以為傅錦樓還在記她昨晚的一腳之仇,她頓時覺得嘴里的吐司無味,牙齒機(jī)械地小口咀嚼,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喻輕輕真不是能安靜的女人,她又不知好歹地出聲:“你不是不抽煙么?那垃圾桶里怎么有那么多煙蒂?”
“......”
傅錦樓被問得啞然。
的確,他昨晚抽了半宿煙。
二十九年的潔身自好,被眼前這女人輕易打破。僅僅一個醉酒的吻,他就被折磨到失眠,甚至依賴于尼古丁思考。
他真的不清楚,喻輕輕是喜歡他,還是習(xí)慣性的討好利用他?
發(fā)覺喻輕輕時不時地偷瞄自己,傅錦樓打消自己心里的猜測,依舊是不回答。
一頓早飯,喻輕輕吃得如坐針氈。
......
喻輕輕沒敢多待,吃好早飯,乖巧地接受了傅錦樓的好意。
派司機(jī)送她回家。
*
*
回家洗澡,喻輕輕收到了一個爆炸性好消息。
閨蜜回國!
她的閨蜜單緲是個攝影師,前段時間跟著國內(nèi)某位大師去國外做攝影展,時隔一個多月才回來。
收到航班信息,喻輕輕不顧機(jī)場對藝人的危險性,迅速起身換衣服下車庫去取車。
她要讓單緲感受到閨蜜無上的熱情!
沛城國際機(jī)場——
人潮涌動的抵達(dá)大廳里,喻輕輕裹著寬松版的米色大衣,頭上帶著大可遮臉的漁夫帽,光明正大的在等人。
隨著機(jī)場的飛機(jī)抵達(dá)提示音響起,喻輕輕的神色愈發(fā)激動。
太好了,她終于能有個說話的人了。
單緲不在國內(nèi)這個月,喻輕輕因為時差,每次和她聊天都是匆匆,白天怕影響她工作,晚上怕耽誤她休息。
轉(zhuǎn)眼間,喻輕輕就看到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出口的閘門附近,單緲推著行李車腳步輕快地出來。
喻輕輕動作幅度極大地向她招手,避免因大喊大叫引人注目。
看到許久未見的閨蜜,單緲小跑著奔了過來。兩人緊緊擁抱,單緲對著喻輕輕素面朝天的臉蛋狠狠親了一口,幽怨地輕喊出聲:“奶奶的,老子想死你了!”
機(jī)場人多,盡管聲音雜亂,但單緲的發(fā)言還是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眼看大家的眼神越來越曖昧......甚至有的人已經(jīng)在低聲議論......
喻輕輕輕咳一聲緩解尷尬,趁著還沒被發(fā)現(xiàn),拎起單緲的行李轉(zhuǎn)頭就走。
可以說落荒而逃!
她不喜歡小姐姐,她喜歡真男人!
葛覃非茗
這幾天暫時每日一章,等我存幾天稿,下月初搞個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