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的生活》預(yù)算不高,前期在邀請嘉賓上受到了不少的挫折。
最后何卓還是請蔣鵬飛與王旭幫忙,請他們身邊的朋友過來捧捧場子。湯健和王文華就是友情出場,只拿了二十萬的出場費(fèi)。
其實(shí)像湯健王文華這種咖位的藝人,在外面露個臉都的二三十萬。跑過來錄制一天一夜,可說是真心友情價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來到這里后竟然還要插秧。
“這個沒跟我們說過啊。”
王文華指了指身上的小西裝,“看我這身像是下田的人嗎?”
“那你們晚上等著餓肚子吧?!笔Y鵬飛沒好氣的說。
湯健問:“中午吃什么?”
“還想午餐?我們自己的午餐都沒著落。不干活,大家都沒得吃?!笔Y鵬飛指著一邊的攝制組說:“你去問問他們,看我們現(xiàn)在有什么。”
導(dǎo)演說:“錄制組可以先將插秧的一百塊前預(yù)支給你們?!?p> “喲。我這個老板開口都拿不到錢,湯老師和王老師來了態(tài)度就變了。”一邊的何卓吃味的說著。
“還不是怪你在公司沒伺候好別人。”蔣鵬飛說。
何卓連忙拉住蔣鵬飛:“飛哥,我們在錄節(jié)目嘞,別開車?!?p> “開車?什么叫開車?”
……
幾人的眼神有點(diǎn)奇怪,好在何卓臉皮厚,又不是沒穿衣服不怕人圍觀?!拔沂钦f要待會去買菜的時候要安全駕駛,別飆車。行車不規(guī)范,媳婦兩行淚?!?p> ……
這幾個家伙眼神更奇怪了。
我去。
周舒涵睜著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追著他問:“為什么不規(guī)范,是媳婦兩行淚?”
“我去插秧了,你們聊?!?p> 再厚的臉皮也招架不住,何卓瞪了周舒涵一眼?!澳氵€小,別問太多?!?p> “這才是何導(dǎo)的真面目?”湯健輕聲自問到。
“才華橫溢的人,思維總是與眾不同?!?p> 即將出門前,何卓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幾人吼道:“別在我背后說壞話,都聽到了?!?p> 生氣。
何卓并不孤單,湯健陪著他一起插秧。
周舒涵則是帶著王文華去網(wǎng)魚,池塘里鱸魚是沒有,鯽魚養(yǎng)了不少。清蒸鱸魚在蔣鵬飛的提議下改成了紅燒鯽魚。
蔣鵬飛王旭兩人開車到鎮(zhèn)上買菜。
節(jié)目有條不紊的錄制著,一切都很順利。
……
“今天的上座率比昨天還低。”張順終于明白自己心底那種不好預(yù)感是什么啦。
這踏馬電影要撲啊。
“電影市場變化無常,一天上座率低點(diǎn),沒事的。”顧珍龍安慰道。
“你確定沒事?”
顧珍龍十分確定,因?yàn)閺堩樃赣H的關(guān)系?!缎脑诼猛尽繁蝗A影推薦到威尼斯電影節(jié)了,八月底他們就能去威尼斯露臉。
票房底一點(diǎn),對他來說沒任何影響。
反正自己不是投資人,虧的不是自己的錢。
顧珍龍的目標(biāo)從來沒變過,那就是去國外拿獎。哪怕獲得提名,他就不再擔(dān)任攝影或執(zhí)行導(dǎo)演了,完全可以自己拉個隊伍當(dāng)總導(dǎo)演。
張順卻不同,他是總導(dǎo)演,也參與了這部電影的投資。
如果電影失敗,那么他名財兩失。
虧大了。
更慘的是兩次與何卓較量都輸,他是在無法想象這以后見到何卓,自己該怎么辦。
點(diǎn)映時,他可是當(dāng)著何卓的面嘲諷了《人在囧途》。
“昨天只有四百萬,今天估計只有三百多萬了?!?p> 張順很不甘心。
“為什么啊,明明我們的電影在影評網(wǎng)的評分比《人在囧途》高,看電影的人卻這么少?”
顧珍龍冷淡道:“因?yàn)橛^眾不懂得欣賞,他們不看我們的電影是他們的損失?!?p> ……
第二天,一大早。
何卓再次被電話吵醒。那頭黃韜興奮的大叫道:“卓子,我們電影爆了。昨天票房兩千四百萬……”
“不久是一天兩千四百萬嘛,當(dāng)初《瘋狂的石頭》也有過。淡定,淡定。我們現(xiàn)在身份不同了,不要表現(xiàn)得一驚一乍?!?p> “張順的電影今天票房才三百二十萬,我們又贏了。知道嗎?又贏了?!?p> 何卓撓了撓腦袋,這是他預(yù)料中的事情。聽到這心里沒一點(diǎn)波瀾,一部不出圈的文藝片怎么和正經(jīng)商業(yè)片比票房。
贏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從某方面來說,他的電影算不錯,只是票房不出彩。別總盯著張順,我們要大度?!?p> 黃韜說:“可是他在網(wǎng)上噴你只會拍段子,電影沒有一點(diǎn)內(nèi)涵?!?p> “他噴就噴吧,還能堵住他嘴不成。”
“他還跟顧珍龍這個賤人在網(wǎng)上一唱一和,說你別的本事沒有,只會盜取別人的成果。還說《瘋狂的石頭》最大的功臣是顧珍龍,《人在囧途》的功勞是鄧飛的,是你搶了他們的功勞。”
……
“弄他,給臉不要臉?!焙巫繃虖埖恼f:“以后只要有他們倆的電影上映,我們就跟他打擂臺。搶他的排片,搶他的觀眾。”
當(dāng)初顧珍龍在《石頭》劇組才擔(dān)任幾天攝影就被自己趕走了,還有臉說功勞是他的。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給我打聽他們最近的動向,懟死他們?!?p> 叔可忍,嬸不可忍。
有時候感覺到了,就會很想要。
何卓的感覺到了,憤怒了,他現(xiàn)在就需要泄憤。
他從不自詡自己是君子,被人踩頭上了還笑嘻嘻。
“你要懟誰?”同房間的王旭睜開朦朧的雙眼,是被何卓打電話的聲音給吵醒的。
昨天幾人插了一天的田,腰都快累斷。
“旭哥聽錯了,沒想懟誰?!焙巫繌拇采吓榔?,走到了外面。
電話那頭的黃韜說:“早打聽過了,張順讓他父親到華影走了一趟,拿到一個威尼斯電影節(jié)名額?!?p> “我們也去!”何卓一咬牙,說:“你問問鄧飛那邊的拍攝進(jìn)度,如果能在6月份把影片剪出來。找一找王老師,讓他幫忙推薦到威尼斯去?!?p> “直接送《人在囧途》過去也行啊?!?p> 何卓堅定的說:“不行。威尼斯更看重電影的藝術(shù)性,《活埋》合適,《人在囧途》出去提名都難?!?p> 交代好一切,何卓深吸了一口氣。
好春光,不如夢一場。
今天,也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這里的人都叫我賽麗亞……何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