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郭豆兒的潛意識概念中,淀粉食物才是真正的主食,而喝水是潤喉的主要選項。
突然的改變?yōu)橐阅溉闉槿浚鋵嵭」箖哼€是有點不習(xí)慣的。
不過,母乳全方位營養(yǎng)的滋養(yǎng)和滋潤,此時饑渴難耐的小郭豆兒,感覺還是立竿見影的。
等小郭豆兒再次回到夢鄉(xiāng)里的時候,自己本應(yīng)該存在著的那個空間,已經(jīng)是到了清晨時分。
看著自己正在收拾行裝,此時的小郭豆兒還挺欣慰。
再一次回來這一切的看見,最起碼證明剛剛過去的這個夜晚,自己過得是平安無事的。
五斗米神壇的位置,距離此時郭豆兒所在的那個點,僅僅只有直線距離一百多米。
也可以這么說,直到現(xiàn)在的郭豆兒,并沒有走了一條面向神壇正確的路線。
走了一整天的郭豆兒,除了走過很多的冤枉路,其實是一直在橫向行進(jìn)著。
而那個距離她只有一百多米的神壇,除了以點蓋面的轉(zhuǎn)換了角度,其他什么的變化都沒有發(fā)生。
郭豆兒收拾好行裝以后,便把還在酣睡的那大貓抱起。
如果沒有那大貓的陪伴,這個帶著涼意的金秋夜晚,郭豆兒一定會缺少一個熱量的來源。
這個帶著些許涼意的金秋長夜,郭豆兒是抱著那大貓一起睡的。
也就是那大貓毛茸茸的身體,才讓郭豆兒擁有了一絲溫暖。
不僅身體溫暖,而且內(nèi)心也一樣暖和。
不過準(zhǔn)備要出發(fā)的郭豆兒,內(nèi)心卻是十分迷茫的。
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該往哪兒去,面對著總是被塵霧彌漫著的天空,郭豆兒哪怕是想要眺望一下遠(yuǎn)方,都是一件基本無法實現(xiàn)的愿望。
可就在這時,在郭豆兒所站之處的西南角方向,本來是塵霧彌漫的蒼穹天空里,突然就顯現(xiàn)出一道好像是被風(fēng)吹出來的間隙。
在這個間隙隱隱約約的遠(yuǎn)處山頂上,此時的郭豆兒,居然看到了一處好似空中樓閣一般的所在。
來此之前的準(zhǔn)備工作中,查閱過無數(shù)網(wǎng)頁資料的郭豆兒,是見過類似這樣的樓閣的。
在網(wǎng)頁里指明的五斗米教神壇,大概就是這個若隱若現(xiàn)的樓閣的模樣。
這樣突然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讓本來失了方向感的郭豆兒,立馬便信心百倍的來了勁兒。
于是,給自己鼓了一下勁兒的郭豆兒,便開始大踏步的向那處樓閣走去。
不過走了大概十幾米遠(yuǎn)的郭豆兒,卻發(fā)現(xiàn)前方雖然是沒有了茂密樹林,可山丘與山丘之間的崎嶇道路,卻是在郭豆兒的認(rèn)知中無法想象的。
太遠(yuǎn)的地方郭豆兒看不見,可眼前那只有約30cm寬的蚰蜒盤旋山路,要想一直走到山頂之上,那簡直是要比登天還難。
直線距離只有一百多米的那處樓閣,可如果要想登頂去到郭豆兒的目的地,單單這些蔓延盤旋的山路,就要多走十倍以上的冤枉路。
可是沒有辦法,郭豆兒又不會飛,這時候哪怕是很發(fā)愁的郭豆兒,卻也只能是硬著頭皮頂上。
那些就像是纏繞在山體之上好幾圈的山路,如果僅僅是盤旋崎嶇甚至很窄的話,只要郭豆兒走的慢一點,或者蹲下身子挪著走,只要有充裕的時間,登頂就不是一個問題。
可是,由于長期沒有人走過,苔蘚和青草已經(jīng)布滿了并不平直的山路,一邊是山體一邊是深淵的那山路,路體的形制還是里高外低的。
也就是說,靠山體方向的那約30cm寬山路一側(cè),是相對高于靠深淵那邊的山路一側(cè)的。
苔蘚或青草在晨露的滋養(yǎng)下,濕滑的觸感讓郭豆兒剛剛踩下去的第一腳,便是差一點把自己滑落到萬丈深淵。
第一腳的落下都是如此的艱難和兇險,而這一路之上的每一腳踏下去,都要面臨生死之間的煎熬和抉擇,這樣連續(xù)不斷的考驗,一切都還沒有真正開始,已經(jīng)讓郭豆兒望而卻步。
此時蹲在山路和湖面之側(cè)的郭豆兒,都已經(jīng)開始有點退縮了。
郭豆兒之前遇到的一切,都是突如其來且沒有選擇的。
那些遭遇即便有可能危及到生命,可是那時郭豆兒的僥幸心理,還能勉勉強強的占了上風(fēng)。
然而此時,一切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可能危及到生命的艱難險阻,就明明白白的擺在郭豆兒的面前,這種讓郭豆兒還有選擇余地的境遇,卻是讓郭豆兒對前路漫漫毫無底氣。
哥哥的困難也僅僅是困難,可眼前的這一切卻是要命,這時候的郭豆兒突然意識到,選擇拿命去搏實在是不劃算。
可以說這樣的郭豆兒,不僅是被嚇去了勁頭,改變娘家命運的意志,此時也在漸漸消沉。
自從哥哥欠下巨債以后,這是郭豆兒第一次真正為自己著想,在生命聚散的抉擇面前,郭豆兒很理智的選擇了先活著。
蹲在地上不敢再前進(jìn)的郭豆兒,已經(jīng)想了很多說服自己不去冒險的理由。
郭豆兒這時候想過的每一個理由,都能讓郭豆兒回頭向禁區(qū)出路而去。
而一直鳥瞰著這一切的小郭豆兒,一樣也是希望自己能理智行事。
畢竟還是一個嬰兒的小郭豆兒,一定不想自己有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可就在這時,一只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禿鷹,猛的便向郭豆兒懷里的那大貓俯沖而來。
不過這時候的郭豆兒,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那只飛的悄無聲息的禿鷹。
郭豆兒沒有看見,小郭豆兒卻是看見了。
郭豆兒和小郭豆兒本來就是一體,這時候的小郭豆兒又怎么會不替自己著急。
可是形同于無形的小郭豆兒,去只能是干著急而束手無策。
看著那禿鷹立馬便會啄到郭豆兒或那大貓,情急之下的小郭豆兒,便只能是故技重施的吹起了口氣。
然而,小郭豆兒搞出來的這點小風(fēng),對于習(xí)慣了在廣闊天空翱翔的禿鷹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一般的毫無用處。
“啊...”
情急之下驚恐之中的小郭豆兒,便是不由得自己的大叫了起來。
小郭豆兒的叫聲,郭豆兒根本不可能聽到。
不過已經(jīng)直沖到郭豆兒頭頂?shù)哪嵌d鷹,卻是突然尖叫著反沖上了天空。
那禿鷹的突然尖叫,折實嚇了郭豆兒一大跳。
不過郭豆兒的驚嚇,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