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姐帶著大貓回去的路,自然依舊是十分的艱難。
但是這位小姐姐是自由人,她所做的任何決定,相比于那位軍官來說,要少很多的其他約束。
那位軍官在決定一件事情的時候,會有很多方面的權(quán)衡,可是這位小姐姐只需要替她自己負責。
因此,哪怕是有些違規(guī)的這位小姐姐,最終還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這位小姐姐的善舉,雖然不值得提倡,可是與此同時的她,也為那位軍官完成了心愿。
當那位小姐姐走出禁區(qū)的時候,其實此時此刻的人們,都還不知道她偷偷闖入過禁區(qū)。
不過,看著她抱著貓出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有些東西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番指責和教育,自然是不可避免,可是看著那位小姐姐渾身泥水的樣子,有關(guān)人士也就不好意思再責怪她了。
然而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沒有守規(guī)矩的這位小姐姐,已經(jīng)不能再做志愿者了。
當這位小姐姐離開瓦屋山的時候,還要繼續(xù)去救災的那位軍官,給那位小姐姐說了一聲謝謝。
至于那位軍官為什么要跟自己說謝謝,看那位小姐姐的樣子,應該也是糊里糊涂。
不過并沒有深究這個謝謝含義的這位小姐姐,在和那位軍官離別的時候,竟然只是跟那位軍官要了郭豆兒送醫(yī)的地址。
這位小姐姐之所以這么做,是想把那大貓還給郭豆兒。
可是此時的這位小姐姐,既不知道郭豆兒的名字,也不知道郭豆兒的長相,更加是不知道郭豆兒來自何方,這位小姐姐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找郭豆兒呢。
對于這個問題,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就連搭救郭豆兒的援救人員,一樣也不知道郭豆兒的任何信息。
在那么混亂的情況下,將傷者及時送醫(yī)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只能是送醫(yī)之后再行甄別。
不過這位想法奇怪的小姐姐,很有一股子近似盲目的自信,根本沒有想這么多的這位小姐姐,直接就踏上了去往醫(yī)院的路。
郭豆兒現(xiàn)在在臨時搭建的醫(yī)院治療,但郭豆兒是被救援直升機送去醫(yī)院的,而這位小姐姐則只能是徒步前往。
由于地震的原因,路已經(jīng)沒有好路,各種班車也無法通行,即便是徒步前往的這位小姐姐,卻也是穿過了太多的荊棘溝壑和磚瓦礫。
由于地震的原因,即便是終于找到醫(yī)院的這位小姐姐,可想要找到郭豆兒,也是十分的艱難。
在臨時醫(yī)院里,很多病人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不少人連一個名字都沒有,為了區(qū)別出來很多這樣的病人,醫(yī)院只能是按照編號收治。
在這樣的實際情況下,其實根本就沒有見過郭豆兒的這位小姐姐,尋找之路更加是難上加難。
不過這位小姐姐很有辦法,既然暫時找不到郭豆兒,那她就索性留在醫(yī)院又做了一名志愿者。
專業(yè)的醫(yī)務工作她不會做,不過很機靈的這位小姐姐,就看見啥能干的就干點啥。
即便是自己的食宿問題,這位小姐姐都是自己解決。
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大家都叫她小貓咪。
而她自己,也叫那大貓為小貓咪。
被這位小姐姐從禁區(qū)救出來以后,那大貓很依賴這位小姐姐。
因為沒有地方安頓大貓,也因為那大貓的傷勢未愈,于是這位小姐姐不管干什么的時候,都寸步不離的帶著那大貓。
白天吃飯的時候,這位小姐姐吃什么,那大貓就跟著吃什么,此時此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是親密無間的戰(zhàn)友一般。
晚上休息的時候,這位小姐姐睡自己的帳篷,而這位小姐姐就是那大貓的帳篷,此時此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是相濡以沫的家人一樣。
為了能盡量的不錯過尋找郭豆兒的機會,這位小姐姐便把自己的小帳篷搭建在了醫(yī)院門口的附近。
為了能增加找到郭豆兒的可能性,這位小姐姐還在自己的帳篷上寫了一句話。
“來自迷魂凼禁區(qū)的傷者,你的貓在我這里,請看到后等我回來?!?p> 在醫(yī)院里待了十幾天的這位小姐姐,雖然郭豆兒倒是還沒有找見,可她尋找貓主人的舉動,卻是傳遍了整間醫(yī)院。
按道理說,這位小姐姐的訴求已經(jīng)傳出去了,一定住在這家臨時醫(yī)院的郭豆兒,也應該是聽說過了,可是這時候的這位小姐姐,依舊是什么消息也沒有收到。
慢慢的冷靜下來的這位小姐姐,終于開始有點待不下去了。
這位小姐姐不怕臟、不怕苦、不怕累,更是不怕任何突如其來的危機,可是尋找一個人卻尋而不得的煎熬,慢慢地已經(jīng)讓這位年輕的小姐姐承受不了啦。
于是,這位小姐姐尋找郭豆兒的耐心,便開始慢慢的消失殆盡。
這時候的這位小姐姐,想著要離開醫(yī)院了。
其實除了失去耐心的原因,最促使這位小姐姐放棄尋找郭豆兒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和那大貓朝夕相處了這些天的這位小姐姐,開始舍不得將那大貓還給郭豆兒了。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除了偉大的無私精神,同樣也有最實際的自私情感存在著。
而它們之間的共同存在,其實又一點都不沖突。
就像親親的兩兄弟一樣,既有來自血緣的親情關(guān)系存在著,一樣也有各自的小日子要過下去。
不管太過于偏向哪方,彼此都是不舒坦的。
這天,正在收拾帳篷的這位小姐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一米七五左右,身子骨兒很結(jié)實,憨憨的站在這位小姐姐面前的這個男人,看這位小姐姐發(fā)現(xiàn)他后,便是有點不好意思且還有些拘束的說:“你好,我來自忻城,請問你是在找一個去過迷魂凼的女人嗎?”
“女人?好...好像是一個女人,怎么了,你...你是知道她的消息嗎?”
如果是前些天的這位小姐姐,突然有人問她關(guān)于郭豆兒的消息,那她會是特別上心的。
可是此時的這位小姐姐,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樣背著行囊,心里卻是不怎么愿意更深的交流。
“你好,我叫東方亮,我來這里是找我老婆的?!?p> “找你老婆,你老婆去過迷魂凼?”
“你好,我知道她已經(jīng)到了瓦屋山,可是后來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她了,等我覺得不對準備來找她的時候,就聽說這里發(fā)生了大地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