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邊吃邊問:“我們待會下山去哪里玩啊?”
她可是難得肯下山去玩,屋里的食材都沒了,月靈自然要去采購:“我看你們備的食材都要用完了,北籌和我去采購吧?!?p> 北籌積極道:“好嘞?!?p> 張衍想到:“這個時節(jié)春山的梅花應該開得正好,不然我們?nèi)デ魄???p> 墨染忙詢問:“小師妹對梅花不過敏吧?”
驚鴻和張衍齊齊回答:“不過敏?!?p> 張衍尷尬了一下:“主要是我夫人喜歡梅花,你們要是不去我們就自己去了。”
月靈又交代:“棠姐去的了采些梅花回來,給你做糕點吃?!?p> 若棠點頭,商陸露出笑容:“那我們下午就先去春山吧,然后,晚上留宿天香樓如何?”
北籌拍案叫好,被月靈瞟了一眼立馬安分下來,墨染也笑得有點莫名其妙,若棠深感好奇:“天香樓是吃飯的酒樓嗎?”
眾人不語,驚鴻輕咳一聲:“去了你就知道了。”
下午去春山是因為這山上,到了傍晚就會格外寒冷,雖然他們修士大都不畏寒,但女孩子總是怕冷些。即使是艷陽高照,山上依舊銀裝素裹,她這一身紅衣更加亮眼,可謂是人比花嬌。
錦夏捏了雪團砸向若棠,若棠本打算摘梅花的,驚鴻都取出紙筆準備作畫。這幾個女孩子打起雪仗,若棠還砸了他一頭,于是一場混戰(zhàn)開始了。臨了,步悠她們與若棠一起摘梅花,若棠和青葙在一處。自那次她和張衍起過爭執(zhí)后,她每次見到他們倆,都只笑而不語,她也想通了,到底是她搶了李若棠的人。
若棠淡淡笑著:“你想說什么?”
青葙猶豫:“我很糾結,即內(nèi)疚搶了你的人,又妒忌他對你的心思?!?p> 若棠語氣柔和:“即有本事?lián)屃巳ィ乙簿筒幌『绷?。那日對你說的話,語氣有些重,但只是對他有些恨他失信于我,遷怒了你。不過,即使沒有你,我和他恐怕也不會長久,畢竟我真的從未愛過他。”
青葙黯然神傷:“可你怎么知道他對你無心呢?我便是妒恨你這一點,只要你開口他一定就會奔向你?!?p> 玲瓏嚴肅起來:“我永遠不會對他開這個口,真心的祝福你們白頭偕老?!?p> 青葙輕笑一聲:“謝謝你的好意?!?p> 殊不知驚鴻和張衍,都在猜測她們會聊什么,竟然有說有笑的。
梅花都裝進了時越的乾坤袋里,若棠望著昏暗的天空:“要是下雪就好了?!?p> 就在她說完這話時,一片雪花落在她眼角,不一會兒就飄起鵝毛大雪。若棠歡呼雀躍,張開雙臂轉著圈,最后仰天倒在滿地雪白中。閉眼讓雪花落滿身,這時腦中傳來一道聲音:“這場雪徒兒可還喜歡?”
她被驚得一躍而起,驚鴻見她起來忙拉她到亭中,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而她還在疑惑,剛才是夢中之人的聲音,但好像只有她聽得見。
雪停后,她被驚鴻用披風裹著飛回城中,幾人行至天香樓前。立即有姑娘上前來迎,商陸左擁右抱的進了門,他們隨之進人樓中。這花天酒地的,不僅有美人在懷,臺上還有彈唱和翩翩起舞的,難怪當時他們都笑得很奇怪,這根本就是花樓。
有姑娘議論道:“這幾個公子好俊??!”
“那個很豪放的是仙門的商陸,還有那個郁郁寡歡的是內(nèi)門弟子張衍,那個放蕩的好像叫墨染。”
“那幾個少女也是,感情仙門的首席弟子都來了。不過,那個藍衣少年是誰???帶著這么美的小嬌妻,還來逛花樓,果然男人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p> 另一個女子嬌羞道:“管他們呢,這么英俊的公子,你們難道就這么看著?那我可先上了。”
那女子直奔墨染而去,墨染一副來者不拒的模樣,若棠側過頭非禮勿視。驚鴻和她這邊只要了個倒茶的姑娘,雖目不轉睛的盯著驚鴻,但不像商陸他們那邊那幾個,已經(jīng)和他們纏綿上了。
一個醉漢跌跌撞撞的朝步悠走來,那眼神仿佛要把步悠給生吞活剝了:“小美人,來和哥哥玩玩???”
那口水橫流的樣子,看一眼就想吐,商陸起身攔?。骸熬嬖谧逆慰停@幾位都是老子的師妹!滾遠點不然頭給你打爆!”
那醉漢借著酒勁膽子也大:“我還是你老子呢!你說是就是?老子今天還非要把這個小美人帶走!”
錦夏和青葙還有若棠,一起將步悠護在身后,他再靠近一定會被揍。他的目光轉向了若棠,眼中的欲望更加瘋狂,楚驚鴻已起身上前,不到萬不得已修士是不能傷凡人的。
那醉漢又喝道:“你又是哪兒來的小白臉?給老子滾開!”
不料身后已出現(xiàn)一人,是文燼:“眼睛看了不該看的人,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就該挖眼剜心!”
醉漢回頭看了一眼,嚇得跌坐在地,這天香樓是黑市的,這黑市的堂少爺嫖客還是能認出的,且黑市和鬼宗之人行事狠辣。
文燼背著手滿眼兇煞:“你可知這紅衣女子是誰?這可是武市唐辭的義妹,仙門最小的首席弟子,還有,她可是我定下的人!”
文燼手中召出一把匕首,遞到若棠手中:“你該親自挖了他的雙目,剜了他的色心!讓這些有眼無珠的人長記性!放心,我的地盤沒人敢向外透露,一切有我擔著!”
玲瓏手里握著匕首,看著嚇壞了的凡人,她下不去手:“我怕臟了我的手,你隨便找個人來吧!”
驚鴻奪過匕首:“我來!是該讓仙都城的人,也認認我道宗楚驚鴻的臉了!”
他要逃卻被靈力控制住,如任人宰割的魚肉,驚鴻一臉淡然的將匕首刺向他的雙瞳挖出。又向著他的心臟刺去,一刀劃開如宰殺牲畜,靈力一吸心臟便出體,那人已失去了生機。
若棠雖自己下不去手,但也不是青葙那般,看都不忍心看。他該死,只是這般卑劣的,她瞧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