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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嫡女

第四十九章 解釋

東宮嫡女 滿堂美人 2516 2020-12-28 08:50:09

  柴夫的話音剛落,李容與便立即通過聲音認出了此人就是定智。

  他或許可以通過偽裝成柴夫騙過一個與自己不相熟的人,但是他卻無法通過偽裝成別人騙過曾一起朝夕相對過三年的李容與。

  李容與走出門去,并沒有拆穿他的把戲,只禮貌地詢問,“您能救他嗎?”

  定智抬頭,目光落在李容與身上,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恢復了平靜,“我救他,你給我什么好處?”

  李容與反問,“您想要什么呢?”

  定智笑了笑,牽起馬,讓它馱著秦榔兒一同走進寺廟,“先說好,人若沒救回來我可不負責任?!?p>  ……

  ……

  李凱滿身是血,跌跌撞撞穿過最后的路口,才終于和前來尋人的李庸會合。

  李庸向他身后望了望,“容與呢?”

  李凱癟癟嘴,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這舉動可把李庸結結實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李容與出了什么事,急道,“你倒是說話啊,她去哪里了?”

  李凱抽抽嗒嗒回答,“她,她帶著秦榔兒出城了?!?p>  于是將事情的經(jīng)過和李庸簡單講述了一遍。

  得知女兒沒事,李庸松了口氣,看了看李凱此刻這幅凄慘德行,心里忽然冒出來一個主意。

  于是命元儀元壽道,“你們分別帶兩隊人,一隊出城去通知王宜回城,一隊去將嚴武和那個和尚尸體找到,帶去大理寺?!?p>  又拽過李凱,“走,你跟我進宮。”

  ……

  ……

  皇宮中的永平帝和長樂皇后此時正在為小兒子失蹤之事憂心忡忡。忽然聽宦臣報魏王被太子找到了,就候在宮外等待召見,頓時欣喜不已,忙宣二人覲見。

  得到傳召的李庸很快拉著滿身是血的李凱,在太監(jiān)宮女們或訝然或驚懼的目光注視下走進了永平帝寢殿內。

  “兒臣叩見父皇。”兄弟二人齊齊跪地叩首請安。

  永平帝看著渾身是血的小兒子,被嚇了一跳,忙問,“這是怎么了?”

  李凱不說話,淚水在眼眶打轉,嗚嗚咽咽。

  李庸忿忿不平道,“父皇容稟,兒臣趕到的時候,就見刑部尚書嚴武與一個和尚正在圍攻五弟,若是兒臣再晚到一步,只怕五弟就要死在他們手里了!”

  嚴武和一個和尚?

  永平帝愕然。

  先前不還說是嚴武親眼見人將李凱擄走,還曾追上去試圖救人,怎么現(xiàn)在反倒變成嚴武要殺李凱了?

  他看向小兒子,希望尋求一個答案。

  李凱跪坐在地上,垂著腦袋,邊抬起袖子拭淚邊抽噎著點頭承認,“是的。其實兒臣、兒臣前幾天也并非被人擄走,而是被嚴武追殺,才不得已逃跑的?!?p>  什么?竟然是這個原因?

  “豈有此理!”永平帝勃然大怒。

  嚴武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刑部尚書,居然也敢來謀害皇子,真是反了天了。

  “嚴武呢?嚴武在哪里?”

  “父皇?!崩钣沟?,“當時情況緊急,兒臣為了救五弟,已將他殺了?!?p>  皇帝雙眼瞪圓,“那個和尚呢?”

  李庸支支吾吾,有些答不上來。

  李凱忙接話,“那和尚也死了,不過那和尚算是自殺,并非皇兄所為?!?p>  他們心照不宣的隱藏了李容與的出現(xiàn)。畢竟李容與只是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雖然今日是立了功,可是被卷進這樣的事里,傳出去名聲總歸不太好聽,倒還不如不說。

  然而不知實情的長樂皇后見他兄弟二人面色有異,頓時生出了幾分疑慮,不動聲色問李凱道,“我見你滿身是血,可是哪里受傷了?”

  李凱搖頭,如實回答,“兒臣并未受傷?!?p>  想了想,似乎也覺得不大妥當,又補充道,“多虧皇兄來得及時?!?p>  這下就連永平帝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咳了咳,“你這兩天去了哪里?”

  李凱下意識看李庸。

  這個舉動在永平帝和長樂皇后眼中卻成了心虛的表現(xiàn),皇后語氣立刻變得嚴厲起來,“到底怎么回事?還不快說實話!”

  眼看著母后要發(fā)怒,李庸和李凱心里都暗叫不好,怎么明明剛開始是有理的,如今反而更像他們在欲蓋彌彰了呢?

  長樂皇后緊盯著李凱,“是不是你怕嚴武查出你厭勝之事,打算殺人滅口才演了這樣一出戲給我們看?”

  李凱吃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竟會以如此陰暗的想法揣度自己,慌忙解釋,“母后容稟,莫說兒臣從未做過厭勝,就算兒臣真的做了,也斷然不會演這種蹩腳的戲來糊弄您啊?!?p>  長樂皇后卻不信他,“那你為何毫發(fā)無傷,而嚴武卻死了?”

  “這是……是……”李凱猶猶豫豫。

  他不知該不該說真話。若是說了,秦榔兒怎么辦?可若不說,只怕他的處境會愈發(fā)糟糕。

  李凱心底不由得埋怨起李庸來,皇兄只會出這種餿主意,他就不該答應直接進宮的!

  李庸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計劃的失敗,眼看著帝后已經(jīng)懷疑到了自己頭上,忙主動坦白,“是因為兒臣!”

  他將真相半穿插著謊言添油加醋講給帝后聽,“兒臣始終相信五弟為人,所以從嚴武誣陷五弟厭勝之時開始,兒臣就已經(jīng)在懷疑他了。”

  “五弟回長安后兒臣便一直遣人盯著嚴武,發(fā)現(xiàn)他要去魏王府后,兒臣擔心嚴武會對五弟不利,這才命手下帶五弟逃走躲藏了起來?!?p>  “卻不想還是被嚴武順藤摸瓜找到了藏身之處,這才發(fā)生了今日之事?!?p>  他說得言辭懇切,有理有據(jù),倒是讓永平帝和長樂皇后心中多了幾分信服。

  而確定了秦榔兒果然是東宮派來的人這件事后,李凱也再無擔心,忙不迭跟著點頭,“多虧皇兄派來的人以性命相護,兒臣才逃過這一劫。若無那人,兒臣今日絕對撐不到皇兄來救兒臣?!?p>  李庸繼續(xù)道,“母后若是不信,大可以向王宜求證。今日嚴武以五弟身在城外的借口將他們騙離長安,而后立即帶人搜城,這么明顯的舉動,就是最好的證據(jù)?!?p>  長樂皇后能看出這一次李庸并沒有撒謊,“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說出來?還有,那個保護了阿五的人現(xiàn)在哪里?”

  一提起秦榔兒,李凱又想哭了,“母后……那人傷勢過重,已被容……”

  李庸狠掐了他大腿一下,急忙接話道,“他傷勢過重,已被兒臣送去醫(yī)館治療了?!?p>  長樂皇后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道,“還是叫宮里的御醫(yī)去瞧瞧吧?!?p>  “是?!崩钣构Ь磻隆?p>  皇后點點頭,看著面前兩個兒子兄友弟恭的模樣,多出幾分欣慰。

  都說帝王之家最薄情,她真沒想到幼子和長子關系竟會如此親近,此刻愈發(fā)覺得兩個兒子怎么看都順眼,也懶得繼續(xù)問責了,向李凱招手,“阿五過來?!?p>  李凱怯怯走過去,跪在父王母后腳邊,慢慢也從驚嚇中恢復過來,開始撒嬌,“母后,兒臣都成這樣了,您還覺得厭勝是兒臣做的嗎?”

  看著胡子拉碴滿身狼狽的幼子,長樂皇后哪里還有脾氣,忙將他扶起坐在自己身邊,又吩咐丫鬟打清水來親自為他擦了臉,滿是疼惜,“只是譴你回來問個話罷了,父皇母后何時說不信你了?”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永平帝也想起來自己幾日前將兒子拒之門外的事,同樣也是滿懷歉疚,卻又不好拉下臉和兒子道歉,于是道,“今天起你就住在宮中罷?!?p>  言下之意是打算護李凱周全。

  李凱大喜,忙叩頭謝恩。

  永平帝嗯一聲,又將目光轉向李庸,破天荒流露出一絲笑意,“太子今日,也做的不錯?!?

滿堂美人

助手出了bug,明明定了時,不知道為什么沒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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