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大笑一聲,扭頭沖著十九壯士道:
“諸位兄弟,你們跟隨我一場,榮華富貴,我不能給與你們了。但是,死后葬入皇陵,這個待遇,你們沒有想過吧?”
“哈哈哈!”
楊起隆大笑起來:“小皇爺,您說笑了,咱們兄弟,還要追隨小皇爺?shù)疥庨g炸龜兒子哩!”
“對!”
焦三也是大笑:“就算是去了陰間,咱們也要將狗東西的尸骨,炸出了皇陵!”
“哈哈哈!算我一個!”
黃吉甕聲甕氣道。
“還有我!”
“我也去!”
“……”
十九壯兒,無一退縮。
自從跟隨三皇子的那一天起,他們就知道——這一輩子,想要善終,怕是很難了。
此時,一旦談不攏,三皇子必然不會茍活!
以三皇子的脾氣,絕對會拉燃了福臨身上的火藥。
被炸死后,他們的破爛肉泥,會和福臨的尸骨攪在了一起……
面對散了滿地的破爛肉沫,誰能分清楚哪一塊是他們的,哪一塊是福臨的!
既然分不清楚,誰敢將一片爛肉丟棄野外?
他想被抄家滅族嗎?
到了那時候,他們不都能夠進(jìn)入了皇陵么!
……
葬入皇陵??!
這是多少人臣,夢寐難求而不可得的事情。
現(xiàn)在卻是他們最差的后路……
那跟隨皇帝打天下的頂尖功勛大臣,最多也只能得到一個葬于皇陵之外的陪葬待遇。
……
聽得周圍的鼓噪,福臨面如土灰。
胯下一松,復(fù)一熱,黃湯灑灑……
福臨直接給嚇尿了,他胯前那一片的大黃袈裟,變成了深黃:
“尚善!”
“你個狗日的,你是要逼死朕是不是!你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腦袋!”
“還有你勒爾錦,你信不信朕收了你的爵位!”
“你……”
福臨挨排挨的罵了一通,直罵的眾王趴在地上,抬不起頭來。
他轉(zhuǎn)而一臉卑微的面向朱慈炯:
“朱三皇子啊,咱不能沖動啊!
你放心,我來下旨,讓他們退后,你想去歐曼吧,那就只管去,我讓他們讓開道路……”
福臨只想活著,別的什么都不重要,命丟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自古艱難唯一死,他怕死,他還想活著,他想立得功業(yè),成為佛陀……
“你們還不快滾!”
福臨快要被氣死了。
狗日的,沒看到他身上,可是掛著幾十個火藥罐子呢!
朱三就是一個亡命之徒,為了逃命,朱三什么事做不出來?
他愛新覺羅·福臨,身、嬌¥肉&貴,可不能跟著這亡命之徒一個下場啊!
眼見福臨這么說,眾王彼此對視幾眼,然后紛紛看向了順承郡王勒爾錦,用眼神示意勒爾錦回話。
‘都是狗日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勒爾錦快被氣死了,這群兄弟、叔侄,這不是在給他朝火坑里推嗎?
但是,面對眾人一致的目光,他不得不抬起頭來,做了出頭鳥:
“朱三,你的這個要求,我們需要請示了圣皇帝陛下,恭請他來做裁決?!?p> “玄燁?”朱慈炯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真當(dāng)我布置下的手尾,我會不知道結(jié)果??!”
“玄燁還會說話嗎?”
“打住……別說你們要請示鰲拜,你們這努爾哈赤的子孫,會看得起鰲拜這個外人?”
……
朱慈炯冷笑連連。
清朝乃是奴隸制,他們這些統(tǒng)兵大將,掌握了旗下兵馬的生死!
天下之民兆兆,除開愛新覺羅家,都是奴仆!
一個退兵的權(quán)力,他們自然有的。
無非不過是被罰銀而已!
清朝初年,那些不遵守皇命的統(tǒng)兵大將,不都只有一個罰銀、將功贖罪的下場么!
當(dāng)然,前提必須是旗人……
眼見朱慈炯已經(jīng)洞悉了一切,眾人再次對視一眼,勒爾錦只得道:“我們可以退后,但是,我們需要派出人手跟著你!”
“因為我們要保證老皇爺?shù)陌参?!?p> 這是他們的底線,若是朱慈炯不答應(yīng),那就只有認(rèn)罰了。
讓朱慈炯放了順治爺,眾人自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只有出此下策!
只要找到了朱慈炯一行的落腳之地……
那句話怎么說——就算是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就不相信朱慈炯可以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可以!”
朱慈炯點頭:“你們可以派人跟著,但是,你們的人必須在三十里之后,若是近了一步,我就點了火藥,跟福臨葬在了一起!”
“好!”
勒爾錦抬起頭來,他帶領(lǐng)一眾大將,再次給福臨磕了頭:“萬歲爺,奴才等讓萬歲爺受苦了!”
“快滾,快滾!讓那些探子也給朕滾開!”
福臨被嚇傻了,接連三次看到血肉模糊的場景,身上又被掛著幾十斤火藥,他這個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深宮皇帝,沒有被嚇?biāo)?,都算是好的了?p> 火槍他也玩過,自然知道需要點火才能發(fā)射。
他自然明白,火槍最大的毛病就是害怕潮濕、下雨。
而朱慈炯鼓搗的東西,竟然只需要輕輕一拉,就能爆炸了!
也就是說,原本用來對于火槍的弊端——下雨天,竟然在這里失去了作用!
他不明白朱三怎么會這么厲害。
也無意點醒勒爾錦等人的小算盤,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是,他卻是明白,自己若想活命,必須要按照朱三的要求來!
“朱三,你若是敢傷害老皇爺,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碎尸萬段!”
勒爾錦臉色鐵青。
他擺擺手,數(shù)萬清兵開始緩緩后撤,甚至就連探子,也被他們收了回去。
“別急?。 ?p> 朱慈炯輕笑起來:“我的馬已經(jīng)跑廢,不能再用了,你留下兩百戰(zhàn)馬,以及足夠這些馬吃半個月的豆料。”
“你!”勒爾錦被朱慈炯給氣笑了。
“朱三,妄你也是前朝皇室之后,為何這般無恥?”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無恥之極!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無恥之人……
“哪里,哪里,還不是你們滿人將我教聰明了!”朱慈炯嘲諷道:
“想當(dāng)年,我是多么純潔的人啊,連皇宮門朝哪開都不知道,還不是被你們逼得!”
酒中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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