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鋤清

第八十一章:大明戰(zhàn)旗揚(2)

鋤清 酒中狐 2010 2020-11-26 23:06:00

    這淇縣,本是殷商舊都朝歌所在,乃是三帝之都,孫微蘭的這份用心,倒也難能可貴!

  “此人尚在?”朱慈炯滿臉的欣喜。

  這一位,可是一個會做實務之人!

  實際上,明末時候,河南很是出了幾個務實的大臣,只可惜,在那個環(huán)境下,這些務實的官員,反倒是被排擠出了朝堂……

  “這倒不知道,不過,殿下可以派人前往相請?!?p>  李挺然笑了起來:“殿下若是發(fā)告求賢榜,我相信天下仁人志士,必將齊聚南陽,再襄光武中興之壯舉!”

  朱慈炯點頭,這個自然是要做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

  他開口道:“安民告示,萬年先生你要趕緊去貼了,雖然有軍卒在城內(nèi)維持秩序,但是,我們一時不貼這個,城內(nèi)的百姓,便會一直擔憂?!?p>  畢竟之前的時候,清廷破了城,百姓的下場可不好……

  “我這就去!”

  李挺然雖然雙手捉不得筆,但是,這安民告示,只要找了識字之人寫出來,然后加蓋了官府的大印便好!

  南陽府的諸多官印,雖然都埋在了廢墟里,但是,田地里的蘿卜雕一個,隨便蓋了一個印戳上去,也比軍卒喊一百句強……

  “黃吉,你帶人在城內(nèi)設置招兵點,記住了,告訴他們只要愿意參軍,立刻就有一兩銀子的安家費,或者兩石大米!”朱慈炯伸手換來黃吉,開口道。

  黃吉是跟著他從京師回來的十九騎之一,經(jīng)歷了北上一行之后,他已經(jīng)死心塌地的跟在朱慈炯身邊了。

  “喏!”黃吉轉身就走。

  ……

  朱慈炯剛剛與眾人商議過,還來不及吃飯,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道低沉而又激昂的歌聲:

  “夢繞神州路。悵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

  底事昆侖傾砥柱。九地黃流亂注。聚萬落、千村狐兔。

  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老易悲如許。更南浦,送君去。

  涼生岸柳催殘暑。耿斜河、疏星淡月,斷云微度。萬里江山知何處?;厥讓Υ惨拐Z。

  雁不到、書成誰與。

  目盡青天懷今古,肯兒曹、恩怨相爾汝。舉大白,聽金縷?!?p>  朱慈炯一楞,急忙走出來,卻見張嫣與王老夫人等人,雙手托著托盤,徐徐走了進來。

  托盤內(nèi),一塊折疊起來的紅布……

  眾人滿臉淚痕,嘴角卻是帶著笑容。

  “大母,你這是……”

  朱慈炯愣住了。

  因為事起倉促,朱慈炯并沒有告訴張嫣自己要起事。

  卻不想她們竟然也過來了。

  “朱氏子孫慈炯,哀家的懿旨你接也不接?”

  張嫣板著臉,雖然一身尋常的綢緞衣衫,卻是將她的雍容華貴給承托的淋漓盡致。

  朱慈炯不知道張嫣在賣什么藥,只得彎腰:“慈炯謹憑娘娘教誨。”

  張嫣輕叱一聲:“江山傾覆,祖宗基業(yè)不保,朱慈炯,你可敢親冒矢石,率軍北征,收復祖宗江山,任用賢能,治理國家,將大明失去的榮耀,再給奪回來?”

  張嫣這是再給他正名??!

  畢竟之前的時候,在京師刑場上,為了逃命,他做的可不地道……

  朱慈炯深吸一口氣:“不管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娘娘教誨,朱慈炯矢志不忘!”

  他在心底補上了一句——朱次炯也不會忘……

  “呼!”

  張嫣猛然掀開手中托盤里的紅布,將它撐展開來。

  卻是一面長方形,上下有牙的朱紅色大旗,甚至旗尾還鑲嵌的有牦尾等物——赫然是軍中大纛。

  朱慈炯定睛看去,只見這一面大旗的左上角,靠近旗桿的地方,有一個金色絲線織就的太陽模樣,而圍繞著太陽的,是一彎月牙,這月牙也是金色的,卻拱衛(wèi)在太陽的外面。

  甚至,就像是一個懷抱一樣,欲要將金色太陽整個抱住。

  若是抽象一點的去看,這又像是太陽發(fā)出的一個月牙鏟,仿佛正要朝著外面飛去。

  這就是一個甲骨文版的“明”字!

  “這是……”

  朱慈炯傻眼了。

  這個旗幟,除開大旗后面的牦尾造型之外,簡直和后世的國旗不要太像了!

  最關鍵的是這個旗幟,完美的將大明的國號給融入進去……

  王老夫人輕笑:“殿下,這是娘娘和老身,親手一針一線織就的,甚至,就連棉布都是我們親自紡織……”

  朱慈炯雙手接過大纛。

  “張大!”

  他高吼道:“升大纛!”

  這里本是軍營,自然是有旗桿的。

  張大找來最結實的一桿,將大纛掛上去,升了起來。

  鮮艷的戰(zhàn)旗下,眾人心情澎湃。

  明字戰(zhàn)旗……

  這是已經(jīng)沉寂了三年的明字大旗啊!

  他們準備了這么久,今日終于一朝展露乾坤!

  朱慈炯匆匆扒了兩口飯,招來了醫(yī)者:“李典史、張先生他們的傷勢若何?”

  兩人被蘇爾達給折磨了整整兩天,甚至,渾身都找不到完好的皮膚。

  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時代,這么大面積的損傷,他還真的有些擔心。

  “殿下放心就是?!?p>  醫(yī)者是張氏給朱慈炯和張嫣兩人高薪聘請的良醫(yī),他頂著一個光溜溜的腦袋,鞭子早已去了:

  “他們只是皮外傷,看似很恐怖,實則并無大礙,我已經(jīng)幫他們包扎了傷口。”

  “可不要發(fā)膿了!”

  朱慈炯有些擔憂,這種大面積的傷勢,最怕感染。

  “殿下放心就是,我用涼開水幫他們洗了傷口,又上了藥,自然沒事的?!?p>  醫(yī)者笑了笑:“這是破皮損傷的紅傷,倒是簡單多了?!?p>  見到醫(yī)者接連保證,朱慈炯這才放了心。

  ……

  南陽張氏造反了的消息,頃刻之間就傳遍了四野!

  頓時,周邊諸城惶恐不已……

  世人都以為河南是一個大平原,實則不然。

  真正意義上來講,河南平原應該算作是盆地,甚至整個河南全境,平地也只占一半而已。

  這個自古便是人口稠密之處的華夏搖籃之一,此時卻是不復曾經(jīng)的繁榮。

  縱然城池之間的距離,依舊只間隔了幾十里,甚至不乏二三十里之內(nèi),便有兩座城池之處,但是,各個城邑,卻荒廢了很多。

  

酒中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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