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呀!”女子婀娜地往前踱著步子,“不過主人離開之前,特意囑咐小的,說您一定會(huì)來找他的,到時(shí)候,叫我把這個(gè)交給您?!?p> 女子推開門,瘋王要邁步進(jìn)去,卻被攔下了。
“哎呦王爺,您和您那位侍從還是在門外等著吧,這間屋子,只有輕羅館的主人能進(jìn)?!?p> 少女又把手搭在瘋王肩上,道:“奴家在隔間為王爺備下了薄酒,王爺可愿賞臉,與奴家一舞?”
涼月松開瘋爹的脖子:“爹爹,我一會(huì)兒就出來。她有毒,你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
“小心,爹在這兒等你?!?p> 就算是花釀,瘋王依舊不放心,他家閨女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又沒有自保的能力。
瘋王把涼月放下來,涼月才一進(jìn)門,房門便自動(dòng)關(guān)上了。
花釀是制作幻境的高手,涼月足尖才剛點(diǎn)地,地板上便生出了一片碧綠青草,潺潺小溪從腳邊流過,樹木青山天空飛鳥都做得十分逼真宛如空中花園。
“師父!”
涼月喚了聲,在溪水邊,花釀?wù)谝环绞_(tái)上釣魚。
“溪水這么淺,會(huì)有魚嗎?”
涼月沿著溪水往上走,花釀卻騰出一只手做了個(gè)噓聲的動(dòng)作。
“你想,便有?!?p> 花釀?shì)p聲道。
涼月也小聲回復(fù):“那我想要一條鱸魚,要肥一點(diǎn)兒?!?p> 撲簌簌!魚兒上鉤了!
也只有在幻境里,才能于溪水中釣出鱸魚吧?
花釀提著鱸魚,丟到?jīng)鲈聭牙铮骸磅r美。”
“謝師父。”
涼月知道這個(gè)花釀只是師父留給自己的幻影罷了,可她還是喜歡每次都和幻影聊一會(huì)兒。
“師父,我后悔了?!?p> 涼月說,“你們不在,我又沒有神器在手,連只女鬼都能欺負(fù)我?!?p> “可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吃呀!”
花釀晃了晃魚竿,魚竿變成了一朵蘭花,他把花遞給了涼月。
“小戟不喜歡懦弱之人,不肯認(rèn)主,你拿走也沒有用?!?p> “所以啊,沒有金手指的我,為什么會(huì)成為妖主的呢?到底是誰(shuí)定的呢?”
涼月聳聳肩,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沒想用小戟,您贈(zèng)我一件趁手的吧!”
花釀?chuàng)u搖頭:“不行呦!為師的法器,只賣不贈(zèng)?!?p> “師父小氣死了!”
“拿錢來吧!那瘋子一年給你多少零花錢啊?600百兩一張門票,不貴?!?p> 涼月氣不打一出來,把魚丟回溪水里:“門票就600,一件法器還不得上萬(wàn)?。俊?p> 花釀點(diǎn)點(diǎn)頭:“要不就先記賬上?不過,利息可多得很呢!你得抓多少妖能還得起呢?
“為富不仁,我助你早起破產(chǎn)?!?p> 他連呼吸都要算錢,涼月不敢多呆,連聲說:“好好好!債多人不愁,不差多這一筆了?!?p> 花釀咧開嘴笑了,笑得越來越夸張,笑得周遭景致都扭曲,涼月感覺腳下一空,手中的花突然變成了一把傘,張開的傘降慢了涼月的下墜速度,等雙腳再沾地,涼月面前竟然是一座火山口。
火山口下,熔巖不停地翻滾著,灼熱感撲面而來,涼月往后退了幾步,她感覺身上的衣裳都快被撩著了。
“徒兒,這可是真火山口!你只有半柱香的時(shí)間,這火山口的熔漿就會(huì)噴出來把你烤成渣渣,你要做好決斷哦!”
花釀的聲音太頭頂想起。
半柱香,太短了吧!
涼月瞧見,山口巖壁之上,確實(shí)插著各種兵器,刀槍劍戟一應(yīng)俱全,涼月一時(shí)看得眼花繚亂。
“拔得出來,才算是認(rèn)了這個(gè)主!”師父又喊道。
“選擇恐懼癥怎么辦?”
而且,這些神器可多是大塊頭的,并不適合自己。
“愿者上鉤,看得上我這個(gè)史上最菜的妖主的,就給個(gè)響動(dòng),其余閉嘴就是?!?p> 涼月沖著那些神器喊道,回聲回蕩了幾聲之后,一片死寂。
“唉!人緣太差了?!?p> 涼月揉了揉頭發(fā),時(shí)間緊迫,她不想白來一趟。
“既然你們都不愿意,我可就隨便挑了啊!”
涼月飛身朝巖壁之下而去,炙熱騰騰地?fù)湓谀樕?,涼月看到了一個(gè)法器正泛著微弱的亮光。
可能剛才在火山口,被各種大型法器遮擋住了,涼月果斷飛了過去,才握住一下,就被燙得松了手。
“你是成品嗎?怎么不耐熱?”
涼月只好猶豫了下,決定用那只受傷的手把它拔下來,總得留一只好手吃飯不是?
涼月伸手握住,強(qiáng)烈的灼痛燙得她整條胳膊都抽搐著。
腳下巖漿已經(jīng)開始往上涌了,涼月一咬牙,用力一拔,就在拔出來的一瞬間,那法器便不再灼燙,而是沁著絲絲涼意,叫涼月的手得到了緩解。
涼月看著她拔出來的法器,說實(shí)話有些失望,還以為是刀劍,卻不想只是一把匕首。
巖漿如洪流般沖了上來,沒有時(shí)間再選第二件了,涼月飛出了火山口,看到巖漿吞噬了那些巖壁上的法器,又朝著自己臉上撲來。
“咚!”
涼月身子往后一仰,摔了個(gè)屁股蹲,定睛一看,哪還有什么火山口和巖漿,師父也早沒了蹤影,只有一間普通的房間。
可手里握著的東西發(fā)著藍(lán)色的光,絲絲如冰的觸感告知涼月那并不完全是幻覺。
“師父??!您法力無邊,直接給我不好嗎?”
涼月看了看自己的手,若是被瘋爹看到,又得惹出許多麻煩。
還是趕緊治好。
“可是這東西,真的好用嗎?”
這把匕首刀身部分只有她的一只手大小,可她要對(duì)付的,可都是大塊頭的惡妖??!
“好像還不如錘子有用?!?p> 話音剛落,匕首又發(fā)了光,變成了一只錘子。
“咦?這就是你的神奇之處?”
這東西有些滿足自己的期待值了。
“那你能變成手槍嗎?那樣更順手?!?p> 過了會(huì)兒,錘子還是錘子。
看來這個(gè)世界沒有的東西,它是變不出來的。
她又駕馭不了上一代妖主留下的那只戟,除了選這個(g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涼月拉開門,瘋爹和半曲都等在門口,而那少婦卻不在。
“走吧?!?p> 瘋爹表情不大好,涼月瞧見半曲臉色也不好,他半邊側(cè)臉上還沾著點(diǎn)點(diǎn)唇脂的痕跡。
涼月點(diǎn)了點(diǎn)瘋爹的臉頰:“該不會(huì),那位小娘子,打算吃瘋爹的豆腐?”
“什么打算!呸!”
半曲用袖口使勁兒擦臉,一副嫌棄模樣。
“長(zhǎng)得不挺漂亮的嗎?不比清蓮姑娘差!”
涼月狡黠地笑著,看到瘋爹掃了他一眼,卻又不舍得發(fā)作的模樣,便又有些小得意。
“接下來去哪兒?”
牛皮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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