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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王的女兒

第92章 宿醉的師尊

瘋王的女兒 牛皮繩 2110 2020-12-14 08:00:00

  蝶兒看了看花釀,又看了看涼月,才覺出奇怪來。

  這二位都在笑,可沒一位真高興。

  顧涼月站在試衣鏡前,捏著自己的腮幫子:“我哪兒像個(gè)男孩兒呀!肯定穿幫?!?p>  玄暉丟下啃得溜干凈的骨頭:“長(zhǎng)得丑有什么拉不下臉的,叫你去就去!那么多話!”

  “自然沒有妖判大人您臉皮厚,這輕羅館可是我的,你吃我肘子,給錢了嗎?”

  玄暉抓起另一個(gè)肘子,“吭哧”就是一口連皮帶肉滿嘴油花。

  “我吃了幾萬年白食,你還是頭一個(gè)管我要錢的!”

  “那不行!我輕羅館不養(yǎng)閑人?!睕鲈滦那椴缓茫覀€(gè)人就想撒氣。

  “你看我哪兒閑?”玄暉把脆骨咬得嘎嘣嘎嘣響。

  花釀橫在二人面前,免得他們掐起來耽誤正事兒:“你倆別誰也瞧不上誰,打明兒起,她是富家少爺,你是書童。”

  “什么!”

  “嗯?”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袋都立了根天線,恨不得現(xiàn)在就來雷把自己劈死。

  顧涼月把衣裳往地上一丟:“就他,能當(dāng)書童?那得氣死多少員外老爺呀!脾氣比黃鼠狼的屁還臭!他要是會(huì)伺候人,土豆都能當(dāng)金子賣!”

  若是往常,玄暉必定嗤笑一聲:“廢物!要你做甚!趕緊死了干凈!我再等三萬年就是?!?p>  可是這一次,玄暉竟然只是看了看顧涼月,他知道小廢物是有氣沒地方撒,又想起在莽原里救起她的時(shí)候,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便也不跟著她計(jì)較了。

  玄暉問花釀:“到底何事?”

  花釀見打不起來,便坐回去繼續(xù)喝酒。

  “文豫書院里近日不太平,幾個(gè)書院的先生和書生接連暴斃,死狀慘烈。八寶琉璃雖有預(yù)警,但我們派出去的小妖總是遲一步,尸體我瞧過了,此事該是我們管轄的范圍?!?p>  玄暉放下肘子:“此事用不著小廢物,我便能解決?!?p>  讓她歇歇吧!看那張臉,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

  玄暉沖著花釀狂使眼色,可花釀就是故意裝作看不見。

  “不是尋常之物,而且,我總覺得這事頗為蹊蹺。”

  花釀的手指劃過桌邊,看向涼月:“再說,徒兒近日一肚子火氣,總得找個(gè)地方發(fā)泄一下,對(duì)吧?”

  呵!

  敢情你也知道人家憋著氣呢!

  好歹小廢物也是個(gè)6歲娃娃,你怎么當(dāng)師父的,你就不能屈尊降貴地哄哄?

  玄暉揪了揪花釀的衣袖,花釀卻把袖子干脆都拽走了。

  “你還知道心疼人了?”花釀反諷道。

  “你!”玄暉把手里的骨頭往盤子里一扔。

  “你看看她……”

  “好,師父說什么,就是什么?!?p>  顧涼月沒等玄暉說完,便應(yīng)下了。

  她又與蝶兒道:“姐姐,我就穿這件吧。”

  玄暉覺得滿桌子肉都不香了。

  這事處理完,要不換個(gè)地方吃白食吧?這樣的氣氛容易食欲不振,消化不良。

  文豫書院并非京中赫赫有名的書院,只是它卻是鼎鼎大名的“二世祖”書院。富二代、官二代那些吃不了讀書的苦,又不想聽爹娘嘮叨的,便會(huì)選擇那里。這些人中不乏有那些調(diào)皮搗蛋上房揭瓦街鄰四害的熊孩子,這些人有祖上蔭庇,錢財(cái)幾輩子都花不完,哪怕求不到功名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當(dāng)然也不乏有出息的、爭(zhēng)氣的,前朝還出了個(gè)宰相呢!

  文豫書院是需要住宿的,蝶兒貼心地為顧涼月把行囊打點(diǎn)好,足足有一小車。

  “主人先行與大人先去,這些東西屬下稍后便送到。”

  “恩!姐姐辛苦。其實(shí)不用這么鋪張,我又不是真去讀書的?!?p>  顧涼月辭別了蝶兒,花釀昨兒晚上與玄暉喝了一宿,早晨打著晃在涼月的臥房外招呼了聲:“徒兒?。≡撈鹆税?!”

  涼月把門打開,花釀便倒了下來,差點(diǎn)把涼月送上西天。

  “師尊!你醉了?!?p>  涼月仗著身量小,從縫隙里擠了出去,腳踝卻被花釀緊緊箍住了。

  “徒兒,聽話,讓師父看看傷……”

  醉了的花釀臉頰紅撲撲的,就好像是三月里開得最艷的那朵桃花。他的眼睛迷離著,估計(jì)他眼睛里此刻得有七、八個(gè)涼月。

  涼月翻了個(gè)白眼,把腳一蹬,想踹開他的手。

  “不勞師尊費(fèi)心。”

  花釀的手勁兒大,涼月實(shí)在掰不開,便沖著門外喊了聲:“蝶兒姐姐,快把師尊帶走!地上涼!”

  涼月伸手一根根掰開花釀的手指,可他卻故意在戲弄她,掰開這根,另一根又握上了。

  “徒兒還知道地上涼,也不拉師父起來……”

  花釀兩手一起抓過來,把涼月的手也攥住了。

  “還疼嗎?”

  微涼的溫度包裹著涼月的小手,濃重的酒氣叫涼月反應(yīng)遲鈍了下。

  “不,不疼了。”

  看著花釀眼里映出來自己的影子,涼月心里又泛了酸,她抓緊花釀的手,鄭重其事地問他:“師尊,你看到的,是我,還是青染?”

  花釀笑了,嘴角的笑容叫這個(gè)好看的男人有了三分嬌態(tài),叫涼月的心軟了一點(diǎn)。

  花釀揉著涼月的手心,笑著道:“染染……”

  “滾!”

  喝醉了還想著你的寶貝徒弟,看我把你的臉踢破相的!

  涼月坐上了馬車,卻不急著走,她在等玄暉。

  涼月打開車門,問車前打理馬套子的少年小廝:“你們大人呢?跑哪兒吐去了?”

  小廝手一僵,轉(zhuǎn)頭冷眼看向涼月,后槽牙動(dòng)彈了兩下。

  “輕羅館是我的,你是給我打工的,怎么還給我甩臉子?”

  顧涼月沖著屋內(nèi)喊了句:“玄暉!你別把肝吐出來!”

  小廝抱著胳膊,跳上了馬車,兩手扳著車門,神色不善地低頭看顧涼月,顧涼月莫名其妙地也抬頭看他。

  小廝說:“肝我吐不出來,倒是能被你氣死?!?p>  顧涼月把眼睛又瞪大三分,盯著這個(gè)娃娃臉帶著嬰兒肥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的少年,深吸了口氣,又醞釀了會(huì)兒才把氣吐出來。

  涼月突然滿臉堆笑道:“妖判大人真是神通廣大哈!”

  忘了他是妖,忘了他會(huì)化形。

  “那個(gè)你一直保持這個(gè)形態(tài)好不好?太可愛了哈哈!”

  涼月滿臉堆笑,是真的很可愛呀!

  “哼!”

  “啪!”

  車門被關(guān)上,涼月的鼻子差點(diǎn)被夾掉。

  “那個(gè)順便問一句,你這是隨便變出來的嗎?還是以前你就長(zhǎng)這個(gè)樣子?”

牛皮繩

以后有師尊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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