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道云南有瀘水,椒花落時瘴煙起?!?p> 白居易寫云南的詩如夢如幻,此時腳踩橋梁,風(fēng)中搖擺的薄初。只見橋下的魚倒是沒有瀘水里的魚活躍,一派冬日景象。
她在橋上凍得瑟瑟發(fā)抖。
薄初咬咬牙,她就不該覺得姑姥是真心疼她。冬天讓她來旅游,連機票都買好了,行程給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生怕她偷溜回去看余單麓。
不過這樣也不盡然都是壞處,起碼,她能夠從這三個有民族特色的地域,尋找到創(chuàng)作的靈感。
她揉了揉發(fā)紅的鼻尖,裹緊了棉外套,繼續(xù)朝前方走去。
云南曾有絲、麻、棉織品發(fā)達的商業(yè)時期,而這里聚集了不少的少數(shù)民族。她退掉了姑姥訂的酒店,選擇了當(dāng)?shù)氐拿袼蘧幼 ?p> 云南有隨處可見的群山環(huán)繞,而云霧繚繞時,孤璧聳入云端,像是進入了神界。
薄初抖了抖嘴角,將百度的圖和眼前的圖放在一起——
“這就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qū)別嗎……”
行至繁鬧的街區(qū),薄初才找了地方歇歇腳。
旁邊的人說的方言她聽不懂,但街上有不少有民族特色的小禮物。
她眼前一亮,準(zhǔn)備到攤子上去觀察觀察。
順便……給余單麓捎點小禮物。
“老板,這個怎么賣?”
“二十一個!”
“就不能便宜點嗎?”
“啊……行行行那十五!”
薄初掏錢后,眼睛余光似乎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再轉(zhuǎn)身回去看的時候,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
難道,是她看錯了?
收好東西,薄初才繼續(xù)前行。
“先生,先生,您還要嗎?”
有人喊他,余單麓才從小攤邊露出頭來,他點頭:“要。”頓了頓,他又道:“前面賣十五一個,你賣嗎?”
“……”
余單麓是特意跟著她過來的,他怕她出事。
但事實證明,他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擔(dān)心,她的砍價水平會逐漸上升。
月上梢頭,薄初還沒有回去,手里的畫筆已經(jīng)在圖畫本上勾勒了三五頁了。她抬起頭,云端的月光皎潔,不免令人徒增傷感之意。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古人能寫對月相思了?
現(xiàn)在她背著一包沉甸甸給余單麓的禮物,也覺得甚是想念他。
團聚的時間并不漫長,她甚至才剛剛度過了“新婚期”不久,就要和他分別。
她還沒有來得及,徹底拿下他的心呢!
薄初隨意地轉(zhuǎn)過頭,附近有兩個男人剛對上她的眼神,就匆匆地移開。
這兩個男人,她在飛機上的時候也見過。
是姑姥派來監(jiān)督她的?
不像啊……
她背起包,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鐘了,她準(zhǔn)備回去了。
身后的腳步聲依然沒斷,兩個男人始終是追在她身后,保持安全距離地跟著她。薄初故意饒了好幾個路口,都沒有甩開他們,那一定就是追她來的了。
她繞進巷口,快步地往前跑,果不其然,身后兩個男人也跟著緊隨其后快步尾隨而來。
薄初躲到了附近的大紙箱里面,他們追到巷里,她已經(jīng)不見蹤影。
“該死,人呢!”
“好不容易追到了云南,沒有人保護她了,千萬不能讓她跑掉!”
嘖,想追你姑奶奶,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