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你若是又想說不過是幼時不懂事的戲言,那,你就將玉佩還與本王吧?!被鸽x目光看著那枚玉佩,淡聲道。他在賭,賭他的阿昭即使一時接受不了他,可卻不會將那枚玉佩直接歸還于他,否則,他不會這么久以來都看見晏昭隨身帶著它。
他在賭晏昭并不是完全不在乎他這個人,不,應(yīng)該說,并不會十分不在意那枚玉佩。畢竟她愿意將它放在身邊多年,都不曾丟棄,雖然他不敢肯定她是出于什么,可一件物什陪著人久了,想來也不是隨隨便便便可丟棄的……
在晏昭的眼中,或許只是一時不能接受站在她眼前的自己就是當(dāng)年那個她調(diào)戲過的小哥哥罷了。只要給她時間,她會接受他的……
可桓離想要的可不僅僅是時間,他要逼一逼她。不然,這小丫頭怕是輕易難回應(yīng)他的,他知道的,她有時最會逃避,比如現(xiàn)在……
“你!”晏昭不自覺地捂住自己的玉佩,又梗著脖子道:“離王就這般篤定,我身上這枚玉佩是你所有之物?”晏昭突然反問,確實,她只聽他一個勁地說著,好像都是發(fā)生過的細(xì)節(jié),她也曾覺得他有時十分熟悉,可又說不出來為什么。
如今看起來一切都似乎說得通了,甚至包括桓離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相救,可她卻還是有些心難安。說不上來是什么,或許是離王一直以來給她帶來的感覺都很危險,分明她不怕他的,卻又好像不能與他靠近般……或許是阿娘一直以來對她耳提面命?她已經(jīng)這般聽阿娘的話了嗎?
“呵……”桓離輕笑,徑直坐了下來,還慢悠悠地彈掉了石桌上的一枚落葉:“阿昭,你可知,你當(dāng)年是私闖禁地?”
“……”晏昭沒想到這時候她竟將這陳年舊事給搬了出來,難道是要秋后算賬?不對,他當(dāng)時也在禁地,憑什么威脅她???
可桓離的下一句話,便掐斷了她的思路:“這桓宮禁地,是晴嵐宮所在?!?p> 晴嵐宮???晏昭還沒來得及想為什么這桓離竟能恰巧知曉自己心中所想,便得到了答案。她不由腦海里回憶了起來,等等!這晴嵐宮,不是先皇后的宮殿所在嗎???!
桓離一看晏昭的表情,便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只靜靜地等著,他原本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他不愿意她對他有所同情或是別的什么……
“主子,對女子的話,有時表現(xiàn)得可憐一點也是可以的。”他腦中不由想起上次影三在自己耳邊的叨叨,有些煩躁。這該死的影三,出的都是什么餿主意???
晏昭心中暗驚,所以,他的意思是……那是桓宮的禁地,可那原是他母后的寢殿所在,所以他在那里并不奇怪……而她在那里,雖是誤打誤撞,卻終是擅闖禁地……
晏昭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她記得,那年是先皇后仙逝之年吧……可那也是桓國大勝千嵐國的第一個長至,因此他們晏家也得以回沂陽……而先皇后的寢殿,卻成了那熱鬧背后的禁地……
晏昭直覺得心難平靜,她遇到他時年幼,可他……亦不過少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