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shù)室里。
路斯年昏迷不醒,剛剛幾個醫(yī)生以最快的速度幫路斯年洗了胃,但是,效果不是太明顯。
因為,路斯年的臉色依然青紫無比。
化驗室那邊的檢驗結(jié)果還沒出來,路斯年究竟是中了什么毒,現(xiàn)在還沒個結(jié)果。
君若站在手術(shù)臺旁邊,手上捏出銀針,幾枚細針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路斯年心口的位置,結(jié)成一個針陣,護住了路斯年心脈。
細細檢查過路斯年的身體后,君若就發(fā)現(xiàn)。
路斯年中的毒,并不是現(xiàn)代的化學(xué)毒素,反而是一種華夏的古醫(yī)書上,記載的一種非常厲害的劇毒。
三寸胭脂!
心中有數(shù)后,君若便離開了手術(shù)室去配藥。
拿藥的時候,君若始終有些疑惑。
三寸胭脂,按理在華夏的歷史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消失了近千年,何以今天突然出現(xiàn)?
配好藥后,君若就離開了手術(shù)室。
醫(yī)院大廳之中,那些醫(yī)生和護士依然瑟瑟發(fā)抖的縮在原地,阿杜倒在旁邊,被兩名男子架著,面如死灰。
霍英的手機突然響起提示音,有些煩躁的點開頁面,看了眼照片后,他控制不住的臉色鐵青。
“好好看看,你背叛路爺?shù)玫降慕Y(jié)果是什么!”將手機甩在阿杜面前,霍英被氣得著實不清。
阿杜臉色慘白的看著手機里面的畫面。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穿著白色體恤,渾身遍體鱗傷的躺在一個廢棄工廠里,氣息全無。
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何南,給唐琛打了個電話。
“九爺,確認了,是獨立州出來的人?!?p> 唐琛看見君若從手術(shù)室出來,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
“路斯年怎么樣了?”唐琛心疼的上前拉過君若。
聽到唐琛的聲音,霍英頓時回頭,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君先生,路爺還好嗎?”
君若點了點頭,神色冷清:“路爺中了三寸胭脂,解藥已經(jīng)配好了,應(yīng)該等會兒就會醒?!?p> 聽到三寸胭脂,唐琛和霍英神色各異。
“三寸胭脂?那是什么?”霍英疑惑的問道,他從來沒聽到過這種毒藥。
唐琛看著君若,好像想說一些什么,但是最后卻什么都沒講。
“三寸胭脂,華夏一種古方毒藥,見血封喉,不出十分鐘,必死無疑,還算你們反映的及時,第一時間給路爺洗了胃,否則,撐不到我趕回來。當然,如果今天我不在的話,三個小時內(nèi)沒有解藥,路爺依然會出事?!?p> 君若隨手脫掉手上潔白的手套,丟進了垃圾桶里。
霍英聽完君若的解釋,氣得脖子都紅了起來,轉(zhuǎn)身就氣勢洶洶的拎起阿杜的脖子,“到底是誰讓你給路爺下的毒!”
阿杜瘋狂搖頭,妹妹的死對他打擊很大,此刻整個人都像攤爛泥:“我真的不知道……嗚嗚……我真的不知道!”
“把他給我拖下去,好好查!我就不信了,在費城,還有路家查不出來的事!”
霍英滿臉狠戾,路斯年接二連三遇險,已經(jīng)讓霍英瀕臨爆發(fā)的極致。
要是再查不出來到底是誰干的,霍英很有可能,會帶著底下兄弟,把那些平日里跟路家作對的勢力,挨個挑了!
回到酒店,唐琛一直在沉思。
“小君若,你確定路斯年中的是三寸胭脂?”
君若點了點頭,看著唐琛有些奇怪:“你也知道三寸胭脂?”
三寸胭脂,在古代都是一個非常稀有的毒藥,沒想到唐琛也知道這個毒藥。
唐琛捏著手中茶杯,青筋都爆了出來,面上卻依然平靜無比。
“我小時候見過這個毒藥,親眼見到中毒的人死在了我的面前?!碧畦〉穆曇舯鶝鰺o比,君若卻莫名的聽出了一股悲涼。
“倒是沒想到,小君若居然連三寸胭脂的解藥都知道,真是了不起!”
還沒等君若開口,唐琛就語氣一變,笑著稱贊起了君若。
聽到唐琛這樣講,君若的眼神瞬間暗了幾分。
三寸胭脂的解藥,也是她在那個別墅里學(xué)到的。
“沒什么!”君若淡淡的偏過頭,不想多說。
吃完午飯后,君若堅決的打消了唐琛跟自己一起去慈云孤兒院的念頭,自己一個人換了裝扮,讓司機帶著自己前往了慈云。
“今天路先生沒來?。 币灰姷骄?,林馨就笑著走了過來。
旁邊,小朵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手上還抱著君若和唐琛第一次來的時候,送給她的毛絨小兔子。
小朵很喜歡這個小白兔,這幾天一直抱著不撒手。
君若淡淡的笑了笑:“他今天忙!”
林馨了然的點了點頭,沒再追問,看著君若心中的警惕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一些。
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的,她可不覺得君若能干什么。
任由小朵將君若拉進孩子堆里,林馨敲開了院長的辦公室門。
“院長,今天路遠之沒來,就那個女的來了?!?p> 院長也松了口氣一般,笑了笑:“不來才正常,路家的后輩,能連著三天跑來陪自己媳婦在這浪費時間,已經(jīng)夠難得了?!?p> “那我今天還要一直跟著那女的嗎?”林馨問道。
“別跟太緊,適當可以放松一下,她掀不起大浪?!保肓讼?,院長又說道:“不過也別掉以輕心,那女的是個醫(yī)生,別讓她靠近那片藥田。”
林馨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見林馨不在附近,君若拉著小朵聊起了天。
“小朵,你上次說的安安,為什么不出來跟大家一起玩?”
小朵癟了癟嘴,突然一副要哭的樣子:“安安,安安他生病了,嗚嗚,姐姐,我好傷心,安安明明剛來的時候那么有精神,為什么說病就病呢!我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見安安了!”
君若神色平靜,在外人看來,她好像就是在跟小朵閑聊一般。
“小朵,你別急,為什么再也看不見安安了?他只是生病了,病總會被治好的!”
小朵卻勉為其難的笑了笑,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的樣子。
“昨天晚上我聽見林馨姐姐和院長聊天,都說安安恐怕?lián)尾贿^這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