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他只是聽到監(jiān)控壞了這四個字,但是具體的原因,還不知道。
院長也是滿頭霧水,“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事,從死者體內(nèi)檢查出手術(shù)器材后,我第一時間就去調(diào)了昨天的監(jiān)控,誰知,昨天一整天下來,那個手術(shù)室的監(jiān)控都是黑屏?!?p> 林安國卻突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君若,“怕不是為了包庇什么兇手,刻意刪了吧?”
話里話外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聽到林安國這樣講,白羽氣得不行,狠狠剜了林安國一眼:“白家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我會派人來徹查這件事,監(jiān)控丟失,現(xiàn)在誰也不能說就是君若將那柄剪刀留在了林叔體內(nèi)!”
君若看著報告,突然抬頭:“從肺腑瘡口的照片上看,那個瘡口并不是昨天下午造成的,很明顯是新傷……”
“你別想狡辯了!就算是新傷也改變不了你就是兇手的事實!我父親昨天躺了一晚上,早上才起來喝了口水,那把剪刀當然是早上才在我父親體內(nèi)劃開了傷口!”
不等君若說完,林成業(yè)就急著嗆聲道,雙眸通紅,顯然是恨極了君若。
君若面對林成業(yè)的指摘,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的解釋道:“昨天的手術(shù)很完美,不可能有器械……”
“你自己是主刀醫(yī)師,你當然說沒有!殺人的人怎么可能承認自己犯了罪?”林安國嗤笑。
君若頓時沉默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些人才愿意相信。
她自己知道昨天的手術(shù)絕對沒有問題,可現(xiàn)在很明顯,這些人已經(jīng)認定了,就是她造成的失誤……
白羽突然怒了,一掌拍裂了旁邊的玻璃,“聽不懂人話嗎?監(jiān)控丟失!你們憑什么咬定那個剪刀就是君若放進去的?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都沒有,你們就在這空口斷案?誰給你們的本事!”
林安國突然道:“白少爺,來之前,我已經(jīng)報了警,等下警方的人就到醫(yī)院,他們會來接手調(diào)查,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沽名釣譽的……醫(yī)生!”
說到醫(yī)生二字,林安國掃了眼君若,怒哼一聲,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暢快。
那些人說了,只要他利用這件事,想辦法讓君若身敗名裂,再弄進牢里去,他的副院長之位,就徹底板上釘釘了!
老頭子活著有什么好?
不僅壓著他出不了頭,還死活不愿意幫他走走路子晉升,當年跟他同一批加入醫(yī)學院的,現(xiàn)在不是院士的得力助手就是項目組負責人,就他一個泥腿子,頂著家里老爺子天大的榮譽,卻只能當個普通教授給人打下手!
就算姓君的是白家二少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掃過林安國眼底那絲詭異的神采,君若突然開口道:“為什么你的父親去世了,你卻不怎么難過?”
君若的目光極為澄澈,語氣坦坦蕩蕩,確實只是在疑惑這個事情。
整個病房內(nèi)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一秒,下一刻,林安國就指著君若,似乎是被氣得不清,“姓君的你什么意思?我父親死了,我怎么可能不難過?”
“你的眼睛里,看不出多少難過的感情。”君若面無表情的陳述道。
林安國仿佛是被踩了尾巴一般,怒不可遏:“姓君的,你害死了我父親,現(xiàn)在還在這里挑撥離間!你別以為自己是白家二少爺就能無法無天!害死了我父親還不夠嗎?還要往我身上倒臟水?”
君若不虞的抬起頭:“第一,我沒有害死你的父親,手術(shù)剪刀絕對不是在手術(shù)期間遺留進死者體內(nèi)的!第二,你的眼睛里沒有難過的痕跡,這是事實,并不是污蔑!”
“放屁!你又不是老子,你憑什么說我不難過?我告訴你,要不是白少爺在這,我恨不得能直接把你宰了給我父親償命!”林安國指著君若,破口大罵。
旁邊林成業(yè)已經(jīng)氣急敗壞的沖上來,一拳砸向了君若:“姓君的你個王八蛋!害死了我父親,現(xiàn)在還污蔑我哥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白羽臉色一變,就想上前攔下林成業(yè),誰知,衛(wèi)藍比他更快。
一道嬌小的身影從門縫沖了出來,一腳揣出,踢飛了林成業(yè),衛(wèi)藍瞪著林家那幾個人,小臉冷若冰霜:“欲傷君先生者!不可饒?。 ?p> 一改先前嬌憨可愛的形象,此刻的衛(wèi)藍,圓圓的臉蛋上,寫滿了肅殺,雙眸冰冷無情,固若金湯般將君若牢牢護在了身后。
“沒王法了!你害死了我家老爺子,現(xiàn)在還讓人敢動手打我家成業(yè)?”一直在林建民身旁痛苦的林老夫人終于開口,怒氣和悲傷,讓她說起話來,都有些結(jié)巴。
“白少爺,難不成,白家二少爺就可以為非作歹,無法無天!”林老夫人站起身,蒼老的眸子里布滿了血絲。
君若皺著眉,讓衛(wèi)藍退下,隨后極為不滿的道:“我說了,我沒有害死任何人,剛剛衛(wèi)藍出手,也是因為這位先生率先出手,這屬于正當防衛(wèi)!”
林老夫人聽完君若的辯駁,更是氣急:“白家的霸道,我今天真是見識到了!果然是只手遮天!”
白羽臉色十分難看,要不是看在死者是林建民的份上,他早都拉著君若掉頭就走,哪里用得著讓君若繼續(xù)在這里受這個窩囊氣!
半晌,白羽才冷哼一聲。
“林老夫人言之過早了!這間病房的監(jiān)控可沒壞,林少校不是已經(jīng)報警了嗎?究竟是我白家只手遮天,還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污蔑好人,自然有警方來判斷,可不是你們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斷言的!”
“君若,你先回去,這里我來處理!”說完,完全不理林家這幾人的臉色有多難看,白羽轉(zhuǎn)頭沖著君若叮嚀道。
“他不可以走!誰知道他會不會心虛的畏罪潛逃?”林成業(yè)聞言,頓時吼道。
白羽冷冷的看了眼林成業(yè):“我白家中人,從來沒有孬種,君若更不是殺人嫌疑犯,沒有人可以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林先生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徹底惹惱了白家,對你們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