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藍想了一下說道:“九爺是個智慧而能力卓絕的人,對敵人狠辣,對朋友和我們這些手下卻是十分溫暖的?!?p> “你們似乎很怕他?”君若沒想到在衛(wèi)藍的眼里,唐琛還是一個能對手下十分溫暖的人。
“那是因為九爺?shù)慕o立的規(guī)矩森嚴,俗話說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大家按照規(guī)矩辦事才能有章程。”
君若能從衛(wèi)藍的描述里看到他們這些人都對唐琛有著極大的忠心,從唐琛吩咐他們這些人照顧自己和小小就能察覺出來,即便沒有唐琛在,這些人也都是個個忠心耿耿。
一個人能讓這些人死心踏地地跟在他的周邊,可見他的個人魅力也是極強的,這樣的人才會是有成大事的號召力和影響力。
她的心里在想:“唐琛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他將來要繼承家業(yè)的,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要在獨立州生活,而我是不想去那個地方的,到時候兩個人要怎么辦?”
君若平生第一次為除去自己和小小之外的第三個人有了復雜的情緒。
這件事情暫時擱置到一邊,反正來日方長,真有那么一天的話,那兩個人就各在一方,彼此偶爾來往吧,不過為什么這么想著,心里還有些隱隱的失落呢?
君若也搞不清楚這些事情,慢慢地在心里蘊釀著,便成了心事。
飯后,她照例帶了小小去睡午覺。
小小睡下后,她便一個人來到陽臺的大墊子上,她席地而坐,望著窗外發(fā)起了呆,陽光很好,但是她的心有些亂。
就這樣呆了半個小時,她越想越覺得有些既想不明白還很煩燥的樣子,于是拿了醫(yī)書過來,仔細看了起來,仍然寄希望偶爾有個點可以給他一些提示。
小小起床后,也跟著媽媽一樣,在陽臺上席地而坐,捧了一本書慢慢看了起來,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在他們的身后拉出長長的影子。
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在這里凝結(jié)。
這個下午的時間沒有白白耗費,關(guān)佳易還真的從去年發(fā)展的一篇古中醫(yī)學論文里得到了一點關(guān)于解決情人殺的啟示。
這需要古時的一種叫做三尺劍草的一種野生植物做藥引,另外的兩葉主藥她聽說過,但是并有真正見過,說明在華國已經(jīng)消失有一段時間了。
將這些做了記錄,她便看到日頭都有些偏斜了。
對小小說道:“已經(jīng)看了很長時間了,你去自由活動一會兒,回頭飯好了我叫你?!?p> 君小小已經(jīng)有一天沒去前面的門店了,如今得了允許,撒著歡的就跑去了前面,君若看了一眼旁邊厚厚的歷史書,不由地搖了搖頭,前一秒還像個大學生一樣的研究歷史,一說到玩就立刻恢復到五歲孩子應(yīng)有的樣子,這孩子真是收放自如啊。
這大概也是小孩子獨有的一面吧,大人們很難做到這樣,心里積壓了太多的東西,過去經(jīng)歷過的,未來要面對的,匯成了各種絲線繞在心中,又哪里能做到真正的輕松呢?
君若回到房間去整理了一下昨天換下來的衣物,扔到了洗衣機里,又把屋內(nèi)都打掃了一遍,這個新家她真是越看越喜歡。
衛(wèi)藍也是個有心的,各個房間內(nèi)的花也都是一天一換,每天看到都是一種好心情。
弄完這些,再來到屋外,天色就黑了下來,慢慢進到冬天了,邊城這里大概五點來鐘,天就黑了。
君若便去了廚房打算準備晚飯。
這時只見衛(wèi)藍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夫人!前面有個外國女人帶了個病人上門,說是中午的時候跟您說好的要上門治療?!?p> 君若看了一眼天色,她還真沒想到那個外國女人竟然這么晚了才過來。
她看了一眼廚房,這個點兒應(yīng)該做飯了,但是她答應(yīng)了救人,而且人已經(jīng)上門了,就只好把做飯的事情交給妍希了。
“走吧,去看看!”君若走在前面,衛(wèi)藍跟在她的身后,兩個人向前前面的門店走去。
君若一邊走一邊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廚娘了,不然的話,以后自己忙起來的話,孩子就要餓肚子了,妍希的那個手藝,也就是煮方便面的水平?!?p> 這樣想著,人也就來到了治療室。
房間的外面有四個保鏢,立得筆直站在門外,想來這四個人是抬著那位病人過來的。
君若推開治療室的門,便看到里面房子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簡易的推床,這樣的病床可不是一般醫(yī)院里的那種粗笨的那種病床,一看結(jié)構(gòu)就知道這底下是可以折疊變形的,根本就不是民用的,到像是在軍事上用的。
病床著躺著一個臉色慘白的三十多歲的男子。
那個外國女人就站在旁邊,她看君若走進來,立刻上前說道:“君大夫,請盡快給他看下,就在今天下午他的情況又惡化了一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昏迷了。”
那位女子看上去十分焦急,完全不似早上來的時候那樣的悠閑。
君若現(xiàn)在顧不得詢問其他的事情,病人的情況她也感覺得到十分糟糕,便趕緊給手消了毒,上前進行查看。
君若先是翻了翻病人的眼皮,只見瞳孔已經(jīng)開始擴散了。
她一邊檢查一邊問向那女人,“說下病人生病的癥狀?!?p> 中醫(yī)看病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現(xiàn)在病人已經(jīng)昏迷,只能通過別人來轉(zhuǎn)述一下他的病情了。
那個外國女人先是遲疑了幾秒,而后才壓低聲音說道:“他大概是中毒了,大概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最開始就是有些渾身無力,再后來就是咳嗽,發(fā)燒,再后來,整個人就出現(xiàn)了不時的昏迷?!?p> 趁著這個女人描述的時候,君若也已經(jīng)給床上的男人檢查完了。
那個女人沒有說錯,床上的男人的確是中毒了,“我需要抽他的血進行一下化驗,等結(jié)果出來了,我才能救治,但是我這里沒有實驗室,所以我抽了血你馬上派人去中醫(yī)院進行化驗。”
女人連連點頭,君若從旁邊的柜子里取下一次性的針管和存放血液的試管。
她拿酒精在男子的胳膊上擦拭了一下,利落地將針刺入病人的血管內(nèi),立刻便有一股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君若看到這血液的顏色便不由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