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屬于夏天
吃過便當(dāng),再做一些簡單的休息,下午的課程也就開始了。
徐文初百無聊賴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看著窗外那已經(jīng)看了三年卻依然沒有膩味的景象,心里卻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他的眼眶內(nèi),藏著無波的黑色深瞳,藏著一個少年本不應(yīng)該有的無邊心事。
【不管是東方云知,還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神秘的屌人,都是相當(dāng)棘手啊……】
【前者是我不想對付,后者則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而且,我本來也就是被動參加的圣杯戰(zhàn)爭,我根本就沒有做好事先的準(zhǔn)備啊?!?p> 【而且,圣杯戰(zhàn)爭本身就是一場只能留下一組勝利者的游戲,即使我現(xiàn)在與云知聯(lián)盟,可到了后期,我又該怎么面對他呢?】
耳旁的喧鬧聲漸漸消失了。
徐文初知道,大概是老師快進(jìn)教室了吧。
他也不再多想,只是端坐著身子,準(zhǔn)備迎接下午的課程。
也許是心血來潮,他看向了坐在他不遠(yuǎn)處的東方云知。
巧合的是,東方云知也在看他。
世界仿佛就在此刻定格了。
二人先是雙瞳相對,然后便尷尬又極有默契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這樣有趣又無奈的一切,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發(fā)現(xiàn)。
徐文初低下了頭,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本輔導(dǎo)書。他趴在桌子上,然后把書蓋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趁著老師還沒來,趁著班里正好安靜了一點,自己還是先好好的補(bǔ)一個覺吧,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夜,壓根就沒有睡好。
徐文初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很喜歡閉眼時被虛空包裹的感覺。
他覺得,這份虛無感,反而能給他最好的安全感。
耳旁的聲音自強(qiáng)而弱,自有而無。
徐文初明白,大概是老師來了吧。
無奈地睜開眼。
慵懶地爬起身子。
擦去眼睛旁邊淚水所留下的鹽巴。
徐文初總算是能勉強(qiáng)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所以,他頓住了。
似乎。
整個世界都頓住了。
沒了聲音。
沒了時間的流動。
有的,只是這個瞬間,獨屬于少年青春時刻才會有的悸動。
大概吧。
徐文初,這位向來感情淡薄的少年,難得的紅了臉。
講臺上,是正講著些什么的老師,是被值周生擦得不算干凈的黑板,是那個偶爾落下絲絲灰塵的老舊廣播器。
還有一個徐文初平生未見,卻似乎已然認(rèn)識許久的姑娘。
他看著她。
她正巧也在看著他。
秋水遠(yuǎn)空,似那舊時帝王最為念念不忘的閉月驚鴻。
少女其實并不算人間絕色,大概也就是屬于好看范疇的顏貌。
可也恰恰是這個少女,在徐文初那九年常堅的內(nèi)心深處,刻下了一道不算深的傷痕。
“下面,就是向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班的新同學(xué),別的省的轉(zhuǎn)校生……”
講臺上,老師的話語,似乎在這定格的時空里回蕩了許久,可終究還是落在了徐文初的耳旁。
世間情動,不過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碰壁當(dāng)啷響。
一見鐘情的感覺,大抵便是如此了。
時間似乎漸漸恢復(fù)了流動。
這個世界似乎也不再定格。
獨屬于盛夏的蟬鳴聲漸漸又充斥了整個教室。
驚訝聲,竊竊私語聲,也逐漸代替了原本的寧靜。
徐文初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他環(huán)繞四周,所幸沒人注意他。
他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
他其實已經(jīng)明白了。
他已經(jīng)完成了許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完成的成就。
那便是一見鐘情。
呃,其實也算不上一見鐘情吧。
但是,能在僅僅見面后便留下了這么深的情愫愿望,說是一見鐘情,想來也算不上過分。
想到這,徐文初不禁自嘲似的笑了笑,他把腦袋深深地埋進(jìn)了自己的雙手,隨后便是輕輕的搖晃。
嗯,也許,他是一見鐘情了。
所以呢?
然后呢?
于是呢?
徐文初當(dāng)然清楚。
這樣的一切,終究是與自己無關(guān)的。
而且,徐文初在班上本來也就是一個存在感比較低的人,高中三年,他班上甚至還有一半的人沒跟他說過話。
而且,徐文初并不是普通人……不僅是曾經(jīng),更是現(xiàn)在。
所以,這個姑娘,也只會是他漫漫生命長河里的一個過客,也許在河流里砸出了水花,但水花也終究會被浪潮吞沒。
徐文初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一向都能控制的很好。
“大家好,我叫顧見惜,很高興認(rèn)識大家……”
耳旁,傳來了清脆好聽的女聲。
當(dāng)然,還有好聽的名字。
“顧見惜嗎……”
徐文初喃喃著,手中之筆隨手落下這三個字。
然后,他將那張只寫了三個字的草稿紙揉成了團(tuán),隨手扔進(jìn)了抽屜里。
好似這樣,便能扔開他的思緒。
vountu
我他媽在寫神魔啊。。。 沒狀態(tài)兄弟們,待我調(diào)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