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入冬之后,意味著這一年也馬上就到了結尾。每年除了鋪子的一些收入,管家還有去每一個莊子巡查一下,順便收一下莊子里的收成……
“管家,府里在城郊有不少的莊子嗎?”
“稟夫人,咱們府里的莊子除了老將軍和公主留下的。近年來,將軍立軍功,陛下也賞了不少的田莊地契?!?p> 柳清清小眼睛一轉,這么大一個現(xiàn)成機會出去玩,豈能放過?更何況,程凌煜最近這么反常,她還是找一個遠一點的地方躲著比較好。
打定主意,柳清清喝了口茶故作正經(jīng)的說:“管家,將軍是不是說過現(xiàn)在由我掌家?”
管家態(tài)度十分恭敬,“是,將軍說過府里事務都由夫人做主?!?p> “往年是將軍事務繁忙,如今由我掌家,那這出去巡查的事情我自然也要管一管。但我掌家時間尚短,恐有偏失,這次我跟隨管家一起去,也是學習學習,管家覺得如何?”
“那種鄉(xiāng)野之地,夫人若是想去的話,還是要詢問一下將軍。不然夫人出了什么事情,老奴可擔當不起?!?p> 柳清清還想和管家商量一下,管家平常是個挺寬容的人,但在這件事情就是不肯松口。
到最后,柳清清只能經(jīng)過程凌煜允許后,管家才會肯帶她去的。
于是,晚上……
“將軍,您嘗嘗這道宮保雞丁,香而不辣。還有這道清蒸鱸魚,魚肉鮮嫩,入口即化?!?p> 柳清清殷勤的為程凌煜夾著菜,然后還一臉期待的看著程凌煜嘗一嘗。
被柳清清一看,程凌煜還有點不敢下筷了。要知道往常她不是都和自己爭著吃嗎,怎么現(xiàn)在如此殷勤的為他夾菜。
想了想,程凌煜還是淡定得夾起一塊魚肉放到嘴里,然后對柳清清說:“味道不錯,夫人,你也吃啊?!?p> “將軍,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我特意讓廚房為將軍您準備的?!?p> “夫人有心了?!?p> 程凌煜碗里的菜吃完后。柳清清又趕緊為他夾了幾筷子。
“將軍,我聽說管家這兩天要去京郊的莊子里巡查。您讓我管家,按說這種事情本來應該由我去。不過我初掌家,這次我便跟著管家一起學習一下。將軍,您覺得怎么樣啊?”
程凌煜放下筷子,抬眼看向柳清清,他說自已這位夫人無緣無故怎么如此殷勤,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呢!
然后程凌煜笑著看向自家夫人,“夫人想去郊外的莊子?”
“嗯嗯嗯!”,柳清清一臉期待的猛點頭。
“夫人想去,為夫自然應允。不過待我明日向陛下告幾日假,為夫陪著夫人一起去莊子里住幾天。北山梅園的梅花也開了,我陪夫人去賞梅花如何?”
“……”
柳清清覺得今天應該和程凌煜好好談一談了,怎么說話老這么不對勁呢!
程凌煜總是這么撩撥她,萬一她那天真的沒抵抗住呢,柳清清覺得自己還沒有到能做到坐懷不亂的地步。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些。
吃完飯后,柳清清和程凌煜面對面坐在桌旁。柳清清非常嚴肅臉色沉重的看著程凌煜,反觀程凌煜一改平常清冷,面上反倒帶著淡淡的笑意。
柳清清先出口,“將軍,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好啊,夫人想和為夫談些什么?”,程凌煜還有非常有心情的喝著茶水。
“將軍,我們新婚當天的時候,我不是和將軍說好,我們其實是可以做朋友的。我們的婚事應該也不是將軍所想的,所以您可以不用對我這么…這么特別的?!?p> 柳清清實在找不到其他詞匯來形容了。
程凌煜沒有說話,柳清清見自己說的話有成效,便再接再厲緊接著說。
“將軍您這般風光霽月,日后也定會遇到自己的心儀之人。您想必不希望您和您心儀之人之間隔著個我吧?”
雖然目前看來,這人心儀之人不確定是男是女。
程凌煜只是在手里把玩著茶杯,眼神也緊緊跟著,像是這茶杯上有什么東西值得他這般仔細端詳一樣。
程凌煜的這副樣子,在柳清清看來,柳清清就覺得應該是自己說的,程凌煜都明白了。
那這樣話說開就好了,柳清清剛想松口氣,就聽見程凌煜不緊不慢淡淡的說:“我何時與夫人說好要做朋友的?”
“額…”,這樣想想當時她說的時候,程凌煜確實沒有明白回答她。不過她說了這么多,這個根本不是重點好吧!
柳清清愣神的時間,程凌煜不知道什么時侯走到了柳清清的面前,兩個人的臉只隔幾寸距離便要貼上了。
“還有夫人似乎忘了件事情,我對夫人說過,程家沒有休妻納妾的規(guī)矩。就算我有心儀之人,那也只會是夫人?!?p> 程凌煜這張臉確實有蠱惑人心的資本,柳清清已經(jīng)被程凌煜突然的動作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然后柳清清反應過來后,沒出息的跑了!對,她一把推開了程凌煜,跑到自己睡了好幾天的偏房了。
睡覺的時侯,柳清清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她怎么想,也不覺得自己有哪點是值得程凌煜下這么大功夫的。
在失眠了半夜后,柳清清總算想到了幾個合適的理由,一定是程凌煜想要隱瞞自己的真是性取向,所以才會故意裝作和她夫妻恩愛。
再要不是,程凌煜一定還有其他目的,或許需要她們夫妻恩愛來掩飾。
反正總不可能是,程凌煜喜歡上了自己,真的要和她做真正的夫妻吧,柳清清覺得自己的魅力應該還沒有這么大。
這樣一想,柳清清心里哪點旎旖的想法也就沒有了,立馬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不過柳清清實在沒有想到什么方法應對程凌煜,所以第二天,她死皮賴臉的跟著管家去莊子巡查去了。
管家本來是不敢?guī)е迩迦サ模贿^柳清清和管家說她已經(jīng)和程凌煜說過了,他已經(jīng)允許了。
程凌煜昨天的時候確實是允許過了,不過程凌煜說的是他也要去。
程凌煜已經(jīng)上朝去了,去莊子的時間也已經(jīng)定好了,管家也不能再去找程凌煜證實。其實還有一點,就是管家真的拗不過柳清清,只好帶著她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