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界的大學霸腦子壞掉了
“快帶我去看看那個小仙君!”
天音迫不及待想要去見見那位小仙君,她敏捷地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您確定您要這個樣子去見人嗎?”孟婆問道。
天音光著腳來到銅鏡前,此刻,她的頭發(fā)亂得像個雞窩,熬夜看完一段人間小劇場,眼睛上還掛著黑眼圈,衣服也穿的亂七八糟,就這么出去,不被當成鬼也會被當成瘋子,她可不能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把小仙君給嚇跑了。
弄妝梳洗后,孟婆看著煥然一新的冥君,贊嘆道:“冥君大人真好看。”
“那是,本君就是平時懶得收拾,否則擠進天地美人榜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天音看著鏡子里嬌俏的美人非常滿意,孟婆撲哧笑出聲,道:“瞧您那點出息,您怎么不說那個天地美人榜的第一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第一有什么好的,俗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天妒英才,天妒紅顏,這些不都在告訴我們做人要低調(diào)嗎?”天音道。
孟婆暗道,他們這位女冥君真的很通透,該強勢的時候強勢,該收斂的時候收斂,該認慫的時候認慫,額...總之就是很通透。
天音調(diào)整好衣服,興沖沖地拉著孟婆往外走,等了這么多年,她的春天終于要來了,她怎么能不激動?
黃泉旁邊的驛站里,天音看在倒在桌上昏迷不醒的小仙君,問道:“就是他嗎?”
“正是?!泵掀诺馈?p> 天音用手指戳了戳人,毫無反應(yīng),問道:“他怎么了?”
“不知道,我給這位小仙君倒了杯茶,讓他稍等片刻,就急匆匆地過來找您了。”孟婆道。
“你給他倒的茶?怪不得。你不知道你自帶遺忘功能嗎?這小仙君醒了怕是連自己家在哪里都不記得嘍?!碧煲舻?。
“那不正好嗎?”
孟婆使了個眼色,天音會意,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孟婆真是太可了。
小仙君的臉深深地埋在胳膊里,雖然看不到容顏,但是身形修長,細腰長腿看得天音咽了咽口水。
“讓本君瞧瞧美人長什么樣?”
天音雙手捧起小仙君的腦袋,果然是一瞥驚鴻。
只因為在人群里多看你一眼,從此...心肌梗塞!
“告辭?!?p> 天音笑容凝固,輕輕將孟婆所謂的小仙君歸位,提起自己的裙擺一路小跑,孟婆見狀,跟在后面追。
“您跑什么啊?”孟婆氣喘吁吁道。
“能不跑嗎?你放倒那個哪是什么小仙君,他可是名聲響徹六界的戰(zhàn)神北辰君?。∥叶疾恢勒f你什么什么好了,惹誰都不能惹他!”
天音欲哭無淚,和孟婆兩個坐在鬼門關(guān)的城門上自閉。
北辰君因為姿容過于俊美,東征西站、替天界掃除動亂的時候總要戴上面具,堪稱神界蘭陵王,孟婆不識他倒也情有可原,只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色字頭上一把刀吶!
自閉的孟婆最先恢復(fù)心態(tài),還笑出了聲,天音見狀,心想孟婆是不是受刺激太大,瘋掉了。
“我還以為冥君天不怕地不怕呢?沒想到也有您不敢招惹的人?!泵掀诺?。
“天帝比不得北辰君的?!碧煲翥?。
天音為孟婆惡補天界的關(guān)系網(wǎng)。
鳳北辰,北辰君,他是上任天帝天后所出,真龍真鳳的血脈,而現(xiàn)在的天帝卻是上任天帝和上任天妃所出,真龍和騰蛇的血脈,論出生,天帝是不及北辰君尊貴的。北辰君的真身是鳳凰,天帝的真身卻是騰蛇,想想就知道多微妙了。雖然騰蛇也是上古神獸,但是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就是龍為尊,鳳次之啊。
拋去出生,談其他,天帝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資本,天帝出世的時候北辰君已經(jīng)是幫助天界掃平六次魔界大動蕩的戰(zhàn)神了。
綜上所述,天帝即使坐上天地之主的寶座也坐不安穩(wěn),估計夜夜都在惶恐有人把他拉下位吧。
孟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試探道:“您和北辰君的交情如何?”
“交情談不上,早些年老天后為北辰君招貼身丫鬟的時候我還去爭取過呢,結(jié)果第一輪就被淘汰了,后來老天后又要為北辰君招洗腳丫鬟,這次我倒是爭取上了,但是北辰君說他有貼身丫鬟就夠了,不需要其他女婢伺候,于是我又涼了?!?p> 天音再想起那段往事,還是覺得好玩,當年爬床可是大趨勢,能夠輕輕松松飛上枝頭變鳳凰,誰還費那老大勁修行呢?但是提到鳳凰她又免不了要悲傷了,說起來她也是鳳凰呢,不過她是祖上遺留血脈突然爭氣爆發(fā)的產(chǎn)物,和北辰君這種真龍真鳳孕育的高貴血脈沒得比。
孟婆聽冥君這么說,心情很沉重,她覺得自己要完。
“既然北辰君這么厲害,他為什么沒有成為天帝?”孟婆疑問道。
“因為我和如今的天帝串通一氣設(shè)計仙人跳陷害他,我還找人把此事四處宣揚,讓老天帝想護都護不住,于是北辰君就在輿論壓力下主動退出了天帝的競選。”天音道。
孟婆聽聞,倒吸一口冷氣,問道:“北辰君知道此事嗎?”
“他不知道?!泵掀判姆诺揭话?,天音繼續(xù)道:“我跑什么?”
孟婆差點沒坐穩(wěn)從椅子上掉下來。
兩人繼續(xù)自閉,孟婆心如死灰,天音幽幽開口道:“你說他喝了你的茶,會不會忘記我是誰?”
心里默念遺言的孟婆立刻來了希望,眼睛又恢復(fù)了光亮,激動道:“有!有!絕對有這個可能!”
“算時間,他差不多要醒了,咱們這么躲著也不是辦法,去會會他吧?!?p> 天音起身,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人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她如今才知道坦蕩做人的重要性也晚了,如果北辰君是來找她算賬的,她的小命今天可能就得交代掉了。唉!跪求老天保佑吧。
兩人再進入驛站,北辰君還安然地趴在桌子上酣睡,天音坐在了對面,孟婆的腿肉眼可見的在打顫,天音想讓她坐,她卻堅持要站著,想來坐下她可能會更加不安。
片刻,北辰君的手指動了動,看樣子是要醒了,孟婆的驚恐的表情太惹人注目,天音連忙小聲提醒道:“你淡定,有我呢。”
孟婆聽聞,心里莫名安定下來,冥君平時給人不靠譜的感覺,關(guān)鍵時候卻從沒掉過鏈子。
眼看著北辰君從桌上坐了起來,修長白皙的手指按捏著眉頭,似乎還沒有從暈眩中緩過神,天音起身,主動開口道:“您醒了?”
“你是?”北辰君問道。
“小神是冥君天音,見過北辰君?!?p> 天音恭敬行禮,給孟婆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孟婆也跟著行禮道:“小神孟婆,見過北辰君?!?p> “冥界?本君怎會在此,又怎會歇息在此地?!北背骄?。
天音和孟婆聽聞,皆面露喜色,不記得就好辦了。
“孟婆在驛站見到北辰君便通知了小神,小神立刻趕過來恭迎北辰君,我等也想知道北辰君駕臨小地有何指示?!碧煲舻?。
“本君從未和冥界眾神接觸,孟婆是怎么認出本君的?”北辰君問道。
天音暗道糟糕,她把這事忘了,她刻意避掉請柬的事情是認為北辰君想借著請?zhí)宜阗~,否則堂堂戰(zhàn)神怎么可能替天帝跑腿?但是避開請?zhí)氖虑椋趺唇忉屆掀耪J得他的原因呢?
“其實...”天音眼珠飛轉(zhuǎn),心生一計,做含羞狀,道:“我等對北辰君傾慕已久...”
這破爛理由都不用展開來細說,天界的戰(zhàn)神,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不知道被多少人欽慕和表白過,她這么說對方一定會相信。
正如她所料,北辰君高冷得連個答復(fù)都懶得給就瀟灑離去了,天音看了看冥界依舊陰沉的天空,對孟婆道:“我怎么感覺我也有什么事忘記了呢?”
“你忘記和北辰君說冥界上空布置了層層陣法,他就這么直接沖上去可能要出事?!泵掀诺馈?p> “啊~原來是這事?。 碧煲舾袊@道。
“這事不重要嗎?”孟婆疑問道。
“應(yīng)該...沒事吧,陣法就是他布的,就算...失憶了,直覺還是有的吧?!?p> 天音的話音剛落,北辰君被數(shù)道天雷劈過卻依舊嬌嫩的身軀沖破了驛站的屋頂,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了她和孟婆面前的桌子上。
“咱這桌子質(zhì)量不錯啊?!碧煲粲芍再潎@。
“這是重點嗎?咱們好像闖大禍了?!?p> 孟婆惆悵之際,一道光線穿過冥界的天空,照在了驛站的上方。
“北辰君不愧是北辰君,他在陣法里打通了一個缺口,咱們沒事就可以去人界逍遙逍遙了?!碧煲舻?。
看到冥君心這么大,孟婆是崩潰的,問道:“咱們還有命去人界逍遙嗎?”
“怕什么?你沒看到北辰君眉心上封印的印記嗎?”
天音繞著北辰君走了兩圈,驛站里響徹她爽朗的笑容,她實在是忍不住。設(shè)置在冥界外面的陣法,遇強則強,北辰君實在是太強了,然后就悲劇了。自己設(shè)的陣法把自己封印了,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北辰君曾經(jīng)也是天界的大學霸呢,沒想到蠢起來也是笑死人不償命的。還好她這些年是個奉公守法的良民,沒想著去沖破陣法,否則她也得完。
“北辰君雖然動不了咱們,但是天帝會不會問責?”孟婆憂心忡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