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極大的驚喜和期待,某人將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大師啊,怎么才能來錢快?”
克萊恩正盤算怎么忽悠對面呢,突然聽到這問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心想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給你來占卜?
“咳咳咳,客人你的問題太冒犯了,金錢和財富是沃金女神的領(lǐng)域,而我們占卜家追逐的,是泰摩拉女神的微笑。”
“哦,這樣啊?!蹦橙说哪樕幌伦泳屠涞讼聛?,就跟川劇變臉一樣,相當(dāng)神奇。
反正來都來了唄,張元還是決定問點什么:“那個誰,給我算個命唄”。
饒是克萊恩見多識廣也好懸沒被氣死,眼前這個貨也忒現(xiàn)實了,有錢大師,沒錢那誰。
瞪著對方,占卜家一字一頓的說:“誠惠一個銀幣?!?p> 張元不樂意了,“就不能便宜點?”
看著克萊恩都直接把眼睛閉上了,雖然肉痛,還是掏出了一枚銀幣遞過去。
一把搶過銀幣,克萊恩的臉上多少帶了點笑容,只不過張元看著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的味道。
“那么你希望接受那種形式的占卜呢?”
“還有不同形式的?能多選么?給我來個套餐行不?”某人沒臉沒皮地問道。
克萊恩是恨不得把身邊的水晶球當(dāng)流星錘用,可轉(zhuǎn)眼一想,這水晶球都不止一個銀幣了,何況被這貨敲詐醫(yī)藥費怎么辦?
費了大勁按捺下心頭的沖動,淡定的說:“每一種占卜方式都會在命運的河流上留下痕跡,如果被多種占卜手段同時干預(yù),那誰也沒辦法確保命運會不會脫離本來的航道?!?p> 一聽對方的話,雖然不是很懂,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也就作罷:“那你擅長那種占卜手段?”
說到這個,克萊恩就來勁了:“你應(yīng)該問我不擅長那種,不論是靈擺法,塔羅牌,錢幣占卜法或是魔鏡占卜法都是我常用的占卜方式?!?p> “那就塔羅牌吧。”某人不會承認(rèn)自己聯(lián)想到了前世某個傳銷組織。
“請抽一張你認(rèn)為可以代表你自己的牌,注意,這和你的命運息息相關(guān)。”克萊恩一本正經(jīng)。
都不帶考慮的,張元直接就抽出了愚者牌,Pia~的一下甩在桌面上,“就這張了,愚者!”
占卜家神色淡然,瞄了一眼愚者牌,“你的命運有些奇特,如果你希望我告訴你真實的解讀,那務(wù)必不要動怒?!?p> 怕不又是那套“我觀你印堂發(fā)黑”這種套路哦?
“行,赦你無罪?!蹦橙舜竽4髽?。
這話聽得克萊恩鼻孔直冒煙:“那你聽好了,愚者的含義就是,你是個沙雕,沒救的那種?”
?????“哦?這張牌可是我給你選的,你確定?”
“給我?等等,咳咳,愚者是所有塔羅牌的開始,也是結(jié)束,代表著無限的可能性?!闭疾芳议_始正兒八經(jīng)地講解了起來:“他也有著與眾不同、幸運、向往自由、有藝術(shù)家氣質(zhì)等等含義?!?p> 說著說著感覺不對:“這是你自己抽的牌,怎么就變成代表我了?哪有替別人抽牌的?!?p> “是你先胡說八道的,要不銀幣還我?”張元也不干了。
“行,你再抽一張,我保證不開玩笑了。”
“這張,世界?!蹦橙死^續(xù)扮演傳銷頭子。
這次克萊恩認(rèn)真的拿起了紙牌解說:“世界牌,這是一張象征永久和持續(xù)成功的牌。你已經(jīng)到達(dá)了成功之門的前方,只要你耐心堅持,就能擁抱那份成功的喜樂?!?p> 接著畫風(fēng)一轉(zhuǎn):“但是,你也很可能會由于道路上的巨大障礙或是自身的準(zhǔn)備不足,導(dǎo)致半途而廢的下場”
我就知道...張元心中暗道:果不其然,又來先抑后揚這一套,故意裝作誠惶誠恐:“那,大師,請問您是否有方法逆轉(zhuǎn)這樣的運勢呢?”
看著對方畢恭畢敬的樣子,克萊恩大師不禁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不過事情可沒那么容易過去:“干涉凡人的命運可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就算是我這種能窺探命運長河之人,也必須借助轉(zhuǎn)運儀式的輔助。”
張元只覺得越聽越耳熟啊這是,“那請問大師,您能為我舉行這個儀式么?”
“轉(zhuǎn)運儀式哪有那么簡單,光需要的祭品就稀有昂貴之極。”大師開始下套了:“比如一個儀式,就需要抓一只深海潛水烏賊來祭天。”
“烏賊祭天,好殘忍,還有其他種類的儀式么?”
興致來了的克萊恩侃侃而談:“主流的轉(zhuǎn)運儀式有四種方式,你知道么?”
“這儀式你能騙多少錢?”張元冷不丁的問道。
“也就七八金,不是,我沒騙你?!币粫r失言的大師試圖挽回。
克萊恩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這轉(zhuǎn)運的事怎么能說騙呢?這是干涉命運需要付出的代價?!?p> “呵呵?!睆堅鹕砭妥?,也懶得要回那一銀幣了。
出得帳篷的張元有些失落,倒不是為了那浪費的一枚銀幣,只是這么大一個集市,如果都是這種“大師”,那怎么才能找到那個預(yù)言師?。?p> 不死心的某人繼續(xù)流連在這些掛著占卜招牌的帳篷之間,拜訪了一位位造型,性別,要價,占卜風(fēng)格,工具乃至忽悠套路都迥異的“大師”們,經(jīng)歷了一次次抽紙牌,丟硬幣,甚至跳大神的非主流行為藝術(shù)。
可是,這些大師們基本都是為了一個目標(biāo)——他的腰包而來。
失望,還是失望,一再的失望,或許是早了五年,那位預(yù)言師還沒搬到博德之門?
看著眼前這一間普普通通的帳篷,張元還是邁步走了進(jìn)去,來都來了么。
只是剛一進(jìn)門,就聽到一聲:“請你明天再來吧,我今天的預(yù)言法術(shù)已經(jīng)用完了?!?p> 驚喜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到來,本來不報什么希望的張元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恐怕真的找到正主了。
游戲里的那個預(yù)言師,他的規(guī)矩就是每天只為別人預(yù)言一次。
打定主意的張元也沒有糾纏,直接詢問道:“那么大師,請問我是否可以占用你明日的預(yù)言次數(shù)?”
對方也沒拒絕,只是說了句:“預(yù)言一次一金,定金五銀?!?p> 乖乖交錢,身上只剩下不到四金的某人心如刀割。
“明天早點來,我正好可以早點休息?!边@是五枚銀幣換來的一句話。
出了預(yù)言師的帳篷,用力的看了眼帳篷的位置,記在心中。
此時,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暗了下來,饑腸轆轆的張元連忙趕往小隊駐地,晚飯還是在食堂吃吧,能省一點是一點。
阿薩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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