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狗鼻子?
云亦染的回答都很簡單,腳下步伐輕輕移動,有的向前,有的向后,有的甚至是一個飛躍,明知道前面是一堵墻,直直的就撞了過去,經過了幾次的經驗,寧謙純對云亦染萬分信任,就是跳了一口井,她都毫不猶豫。
寧謙純的武功并不弱,最少有功底存在,這才讓云亦染省了很多力氣,不然為了照顧寧謙純,她的行動要慢上很多。
兩個人繞過了主屋,繞過了后室,走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的庫房,但那門口卻有數(shù)十人守衛(wèi)著。
“怎么辦?”
寧謙純看向了云亦染,云亦染看了看十個人的位置,又看了看房頂上的眺望人,這里面的布局很精妙,只要這邊有動靜,或者少了人,眺望人都會發(fā)現(xiàn),立刻會傳出信號。
“等著?!?p> 云亦染輕聲說了一句,隨后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寧謙純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隨后她發(fā)現(xiàn)云亦染動了,衣袖在這漆黑的夜里,散發(fā)了一種白色粉末,因為正好她的角度可以發(fā)現(xiàn),但那幫黑衣人因為視覺對角的問題,他們卻看不到那白色的粉末,而就在這時房頂上的眺望人開始換班,云亦染的聲音很輕。
“行動?!?p> 寧謙純立刻精神高度集中,她最開始還是玩鬧,后來漸漸發(fā)現(xiàn)云亦染的動作都有了提速,而且到現(xiàn)在的速度,正好是自己的極限,如果有一分分心,她就跟不上云亦染的步伐。
云亦染腳下輕點,漆黑的夜行衣在這個漆黑的夜里,沒有帶出一點水花,到達了那倉庫前,云亦染將頭上的夾子取出,隨意的撥動兩下就將大門打開,身形一閃就帶著寧謙純進入了倉庫,整個動作并沒有發(fā)出一點的聲音。
二人進入庫房后,云亦染小心的避開了各種陷阱,終于走到了最里層,那一箱箱的銀子就存放于庫房之中,而每箱銀子的后面,都有著官銀的字樣,寧謙純瞪大了眼睛,這到底是戶部庫房,還是一個小小的侍郎私庫?
云亦染大概輕點過后,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并沒有帶任何的東西,拉著寧謙純就向外走去。
二人沒有驚動任何人,在離開的時候,云亦染撒了另外一種粉末,十個人那僵硬的身體,立刻變得靈活起來,只是頭腦中出現(xiàn)了一塊記憶空白,但每個人都怕出問題,心虛的誰也沒說。
溜出曹府的兩個人,躲在墻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尤其是寧謙純,此刻的心還是嘭嘭跳的,雖然她以前也會偷摸干點什么,但卻沒有這么刺激過,也只是搞些小的惡作劇,而且對象都是寧老四。
就算被抓住,寧老四也拿自己沒辦法,但這次不同,即使她粗線條,但她不傻,一個小小的侍郎,俸祿根本沒有太多,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官銀,存在庫房之中呢?
“染兒?!?p> “這件事,我勸你,誰也別說?!?p> 云亦染的臉上有著凝重,她剛剛大概數(shù)過官銀的數(shù)量,但和三年來老兵的軍餉有很大出入,并不是少,而是多了太多了,那么這些銀子來自哪里?還有那么多的珍珠奇寶,又是來自于什么誰?曹侍郎是誰的人?背后都有誰?
這些云亦染還一無所知,事情有一點敗露,不是殺身之禍那么簡單。
“好,我不說?!?p> 寧謙純點了點頭,此刻的她不再是一個嬉皮笑臉的女孩兒,她是烈國公主,有著烈國公主的威嚴和守護烈國的責任。
“寧謙訣也不行。”
云亦染卻并沒有轉身,而是又囑咐了一遍,寧謙純有些楞,自從父皇和母妃去世后,敢直呼皇兄名字的,怕是只有眼前這位了吧。
“好,皇兄我也不說。”
但寧謙純依舊點頭,她不知道染兒要做什么,但從認識而來,染兒從沒有做過傷害烈國的事情,她相信她,很簡單。
“趕緊回去,別讓人發(fā)現(xiàn)你離開皇宮了,這件事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知道!”
“好?!?p> 寧謙純鄭重點頭,然后就離開了,云亦染這時候才松了一口氣,這件事牽扯太大,本不該讓寧謙純牽扯其中。
今日青云書院的人出現(xiàn),明顯是沖著烈國而來,大將軍府只是他們的開刀口,但沒想到碰到了多年隱藏的自己,讓他們無功而返,缺失了借口。
云亦染又仔細的想了老兵軍餉問題,還有這么多年來地方災禍問題,而缺失的官銀會去哪里,這才想到了夜探曹府。
回到大將軍府的云亦染,脫下了夜行衣,卸去了一臉漆黑的裝扮,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
“奇怪,自己畫的和碳一樣黑,寧謙純那個丫頭怎么認出我的?”
云亦染有幾分疑惑,畢竟今天她可是將脖子和臉都涂黑了。
“兄妹倆都跟狗一樣,鼻子那么靈嗎?”
云亦染洗漱過后,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紅緋打好水走進屋子,就看到了一點形象都沒有的主子。
“主子,靜姝師父來找過您。”
云亦染聽到后,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認真的看向紅緋,臉上也有了幾分笑容。
“師父來過?什么時候?”
“您走后沒多久,靜姝師父就來了?!?p> “師父可有說什么事情?”
師父平日都在院子練功,很少外出,自她八歲后,師父更不會來大將軍府尋她,每次都是她去尋師父。
“紅緋,明日一早我們準備些菊花糕,然后去看師父。”
“是,主子?!?p> 紅緋看著心情好些的主子,臉上也帶上了些許笑容,轉身下去安排菊花糕的材料。
次日一早,云亦染就急急的下了廚房,用最新鮮的菊花,做了兩盤菊花糕,讓人送去主院一盤,給老夫人嘗嘗鮮,另外一盤趁熱放入了食盒中。
“紅緋,今日不論誰來,都說我生病臥床不見客,就算是主院來人,也如此回復?!?p> 昨日永寧伯府這么一鬧,怕是大將軍府要門庭若市了,不過這些就交給奶奶了,自己現(xiàn)在還真不能露面。
“是,主子?!?p> 紅緋點了點頭,也明白主子的意思。
海小瑞
感冒發(fā)燒,苦熬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