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個暴躁的任振川
就在路滿滿想的出神的時候,被門口的敲門聲嚇了一跳,走進來的人是任振川。
“你好,路小姐,我是來和你交待后天手術(shù)的事情?!?p> 路滿滿點點頭,仍是不敢抬頭看他。
“剛才我和院長聊過你的病情了,現(xiàn)在和你說一些注意事項。”
“好?!?p> “首先你左側(cè)韌帶現(xiàn)在是斷裂狀態(tài),不可以再繼續(xù)使用了,我們需要從你的小腿上重新取一小節(jié)新的韌帶,換在你現(xiàn)在受傷的位置。其次…….”
也許是任振川的聲音低沉好聽的原因,又或許是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到了休息,總之,路滿滿在任振川的滔滔不絕聲中,安然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個原理你明白嗎?”
“路女士?”
任振川低頭一看,路滿滿早已進入了夢:“路滿滿?!”
這家伙還是和以前念書的一樣,他一個人在這給她吧啦吧啦的講,進入路滿滿的耳朵里完全就是催眠曲。
任振川俯身看著路滿滿熟睡的臉龐,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只是她為何要裝出一副和他素不相識的樣子?難不成是害怕他揭露她出道前的黑料嗎?
可是.....她除了蠢一點也沒什么可爆的點啊。
算了,既然人家裝作不認識自己,他也不要自討沒趣。
路滿滿許久都沒有睡到自然醒了,所以當看到手機上寫的12:45的時候,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
腿上傳來的疼痛感讓路滿滿的大腦清醒了一半,她現(xiàn)在不需要急著趕通告了。
想到此,路滿滿又心安理得的重新躺了下去,剛想著再睡一個回籠覺的,可惜,膀胱給她帶來的感覺讓她意識到她再不去上廁所的話,很有可能會尿到床上。
路滿滿先讓沒有受傷的右腿撐住地,又用雙手輕輕的抱住了自己的左腿,把它輕輕的放到了地下:“呼,大功告成!”
一抬頭,就對上了熟悉的眼眸,路滿滿心里一顫:“任振....任醫(yī)生,你怎么在這?”
任醫(yī)生?任振川心里輕笑了一聲:“查房。”
“哦?!?p> 路滿滿低下頭看著地板,想說些什么,奈何喉嚨和嘴巴像是達成了一致似的,那些話被卡在喉嚨上,難以發(fā)出聲音。
還是任振川先打破了僵局:“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衛(wèi)生間?!?p> “需要幫忙嗎?”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p> 路滿滿忍著疼,有些艱難的向前緩緩的一步一步走,從床上到門口的距離一共也沒有十步,卻走的額頭上都是小汗珠。
任振川看著舉步艱難的路滿滿,覺得她實在有些可憐,他快速走帶到她的前面,然后半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我背你去吧?!?p> 就是這個簡單的下蹲動作,惹得路滿滿鼻尖一酸。
第一次認識任振川,是在一次高中體育課上,她意外受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蹲下來,拍著肩膀說:“上來,我背你?!?p> 不過,記住這件事的人,從始至終只有她自己而已。
而任振川只是一個善良的好人而已,即使那天受傷的人不是她,任振川也會去背起那個受傷的人。
也許,這就是他做醫(yī)生的原因吧。
路滿滿聽話的趴到他的背上,輕輕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路不長,最多也不過二百米,不過任振川走的很慢很慢,他的手心和額頭擠滿了小汗珠,生怕自己抱著她腿的手會讓她有任何的不適感。
即使如此小心,他仍能感覺得到,此刻背上的人全身都是緊繃的狀態(tài):“很疼嗎?”
路滿滿輕輕的把頭靠在他的肩旁上:“不疼?!?p> 小姑娘還是和以前一樣嘴硬!
到了衛(wèi)生間,任振川小心翼翼的把路滿滿放到地上:“你在這站著等我一會兒,我去叫個女護工?!?p> “不用?!甭窛M滿拉住任振川:“我一個人可以?!?p> 路滿滿在心里默默的給自己增加心里安慰,滿滿你可以,之前又不是沒受過傷,相信自己,可千萬別在任振川的面前丟臉!
有了這個信念后,路滿滿竟發(fā)覺,腿上的疼痛感居然有所緩解了。
解決完生理問題后,任振川又把路滿滿背回了床上。
“謝謝你,任醫(yī)生。你可真是個好人。”
任振川皺了皺眉頭:“院長再三囑托一定要多照顧你,路小姐別這么客氣?!?p> 路小姐?路滿滿不由得的在心里嘲笑自己,還自以為他是想起了什么,原來只是因為院長的囑托而已。
“嗯,醫(yī)院....有你這樣負責的醫(yī)生,患者都....會好的快一點呢!”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還需要去查房。”
“好,任醫(yī)生再見。”
看著任振川的背影,路滿滿越發(fā)的失望,原來只有她自己記著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
她對于他而言,從始至終,都只是個微不足道,甚至連個過客都算不上的人。
“有什么不適感嗎?”
“沒有。”
“今天感覺恢復的狀態(tài)如何?”
“很好?!?p> .....
跟隨任振川一起查房的女護士,一邊小心謹慎的記錄著患者的信息,一邊觀感受著發(fā)散著寒氣的的男人。
不知怎的,最近他們總覺得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任振川,居然開始有了喜怒哀樂,從前他們見到任振川都覺得他是個機器人,如今見到任振川覺得他是一個會暴躁的機器人。
哦,不,是一個暴躁的人。
查完房,回到辦公室的任振川始終無法理解,為何路滿滿到要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難道是現(xiàn)在做了藝人,瞧不上他了嗎?
可是,在他的記憶里,路滿滿不是這樣的人。
想著想著,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路滿滿的病房外。
即使是腿受傷,路滿滿也覺得不能一直放任自己一直這樣躺在床上,不然等過去這幾個月后,她豈不是直接被淘汰?這樣想著,她趕忙打開了前段時間準備演唱會的視頻。
反復的把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把一些需要修改的舞動動作,都記在了小本子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有個男人正在欣賞她專心致志的樣子。
看著路滿滿專心致志的樣子,任振川嘴角不經(jīng)意的有些微微有些上揚。
正打算離開,卻對上了路滿滿的眼睛。
視線來回的交流,不是心動,而是些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