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鹽販子不知道的是,許青并沒有反方向逃跑,而是朝著他的方向,側(cè)身劃過。
兩人身體交錯的同時,許青把斧子橫了出去,噗嗤……!
……
鹽販子無頭的尸體,朝著前面猛沖幾步,重重的撞在土坯房上,就此不動。
青瓦房也嘩啦一聲,被撞塌了一方。
布滿血漬的頭顱在空中翻滾起來,咕嚕嚕滾到了院落當中,死不瞑目的看著許青的方向。
“呼,終于……”
許青看著橫七八歪的三具尸體,重新癱坐在地上,恢復了好一會兒。
這一次,沒有了外界的困擾,他的氣血恢復的速度飛快。
當他再重新審視自己的氣血之樹時,發(fā)現(xiàn)那耗盡的殷紅色,又一次上漲到了一半的位置。
氣血之樹搖搖擺擺,似乎又長高了一點,枝葉都擴張出來幾根,上面還似乎凸起了嫩芽孢。
“這么快??”
許青有些興奮,看來這次生死搏殺,氣血增幅又大了不少。
月亮從烏云后面探出了頭,銀白色的月光撒下來,把小院照的有些慘白。
畢竟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殺人,而且還是一殺三個,許青不敢久呆。
那三具尸體姿勢詭異的俯臥在各處,似乎隨時還會爬起來。
況且,如果等天亮了,很容易碰到前來巡視的鄉(xiāng)民或者官方的人。
到時候脫身可就難了。
許青站起來,把斧子別在后腰,走到門口,忽然又頓住腳步。
他思索了片刻,又快速返回來,在三具尸體上到處翻找了一遍。
果然有一些收獲!
第一個尸體腰帶上掛著一個干癟的錢袋子,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有幾塊形狀不規(guī)律的碎銀,雖然不是很多,但是許青感覺自己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錢。
好家伙,這得幫他多大的忙?
別的不說,頓頓吃肉菜的問題,可以一個月內(nèi)都不用愁了。
反正人是他殺的,不拿把白不拿。
何況,這些人干的都是非法的勾當,這些錢肯定不干不凈,自己拿走并不虧心。
許青把錢袋收起,來到第二個尸體前,翻找了半天,除了幾枚大錢,一無所獲。
他一腳把尸體踢開,快速進了屋,在那具無頭尸體上翻找半天,從胸口處,翻出一本外表破舊的冊子,封面上模模糊糊寫著幾個黑字,但是光線太暗看不清楚。
許青不敢久呆,把無頭尸體再次搜刮一遍,確定沒有任何遺漏,這才出門,用一塊破布在臉上纏了幾圈,然后又用草帽壓在頭頂。
出院門的時候,許青回頭看了一眼黑洞洞的青瓦房,心里感慨無限。
他好久之前穿越在這間小屋,如今這一走,恐怕再也不能回來了。
北風蕭蕭,大雪紛飛如鵝毛。
許青行走在空寂無人的街道上,心中惴惴不安。
還好街道上就他一個,雪夜的道路反而沒有那么崎嶇。
許青回頭看了看自己留下的足跡,轉(zhuǎn)而向反方向走去,一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出了城,左拐右拐,讓足跡無跡可尋。
然后又繞著西郊轉(zhuǎn)了幾圈,這才趁著四下無人,亦步亦趨回到了徐家?guī)偷暮铩?p> 從角門偷偷溜回了柴房,許青迅速把衣服換好,成了一個板正的徐家?guī)偷偷鹊茏拥哪?,然后把殺人的血衣塞進了柴火堆里,確保隱蔽。
倒不是他怕被同門的人發(fā)現(xiàn),只是覺得多一人知道不如少一人。
畢竟雖然是殺鬼,但是如果一傳十十傳百的流傳出去,恐怕海水幫或者那些倀鬼們也會跟著找來。
到時候,就算是師傅徐老維護自己,也保不齊抵擋不住那些外魔的壓力。
看了看月色,已經(jīng)是后半夜三更天了。
許青并沒有回去就寢,而是在柴房柴火堆里找了個地方當床。
因為柴房在南邊,背著北風,所以并不太冷。
事實上,許青還感覺有點熱。
畢竟,大戰(zhàn)不久,他只感覺全身氣血翻涌,似乎還要適應好一段時間,才能平復下來。
他躺在柴火堆上,只感覺全身每個毛孔都向外散發(fā)著熱氣。
感受了一下識海,發(fā)現(xiàn)其中的氣血之樹,從半米長到了接近一米的高度,而且從兩根枝丫旁邊,又生長出了三根細細的枝丫,要是不仔細看的話,猛一眼都發(fā)現(xiàn)不了其存在。
是又發(fā)育了嗎?三根枝丫?
許青略微思索了一下,這三根枝丫難道代表了他殺掉了三個鬼物?
這種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并不太確定。
因為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碰巧,以后有待觀察。
總的來說,現(xiàn)在的氣血之樹,看起來比之前又挺拔了一些,枝丫多了一些,似乎上面還有星星點點,含苞待放的模樣。
許青有點借著白雪映射進來的光,把那些碎銀從包里取了出來,在手上來回盤點了半天,確定了是不到點二兩紋銀。
這個世界的貨幣規(guī)則,他并不太懂,只是靠著這些日子的積累才漸漸明白。
似乎和他所熟知的任何一個古代貨幣規(guī)則都不相符,銀子值錢的很,就像是三枚大錢,就能吃一頓非常有排面的肉菜一樣。
而這不到點二兩紋銀,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半輩子的積蓄。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被那個倀鬼纏住丟了這么多銀子。
許青用清水把銀子洗干凈,換了一個新的布包包起來,塞進懷里,當做自己接下來的伙食費。
這樣一來,他起碼可以一個月左右,不用出去做小生意賺辛苦錢了。
省下的時間,可以用來多睡兒,也可以打磨一下肉體,做做樣子。
畢竟,如今的他已經(jīng)是鐵皮小成,而且是一晚之間就達到了這個水準。
這可是別的師兄弟,勤學苦練,起早貪黑,冬練三伏夏練三暑最快一兩年才堪堪達到的水平。
而他已經(jīng)是鐵皮小成大圓滿了——如果可以這么形容的話。
以前是金錢可以換時間,如今在他身上就是氣血可以所短時間。
許青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身上涼快了許多,想必肉體已經(jīng)適應了新晉的氣血,和舊的融會貫通。
“呼……”
許青睡意全無,只感覺精神振奮。
他深吸了口氣,左右看看,窗外無人,似乎只有雪落的聲音。
接著從懷里掏出那本,從無頭鹽販子尸體上搜刮出的古樸冊子,左右端詳起來。
只見皺巴巴的深藍色十六開本,書頁都用麻繩串起,皺皺巴巴,一些地方邊角破損,似乎還有污漬,讓整個書面都有些凹凸不平。
整本冊子大概小拇指那么厚,封面上黑色毛筆字瘦骨嶙峋,卻崢嶸飛揚的描畫著六個大字。
“【魏家驅(qū)魔錘法】”
……
……
?。槭裁磿清N法,這是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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