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越國二國,于北境對持數(shù)月,越國女王被俘,大王子阿爾山愿降。
后阿爾山勸說南部之主查爾汗失敗,于是他便于大軍之前,當(dāng)場斬殺查爾汗,用鐵血手段平定了內(nèi)部的分歧,后攜越國十二部首領(lǐng)組成談合使者團,來北境軍中商談迎回女王向蕭國納貢等后續(xù)事宜。
停戰(zhàn)了,北境軍中人人都是喜氣洋洋。
而白墨的醫(yī)術(shù)教學(xué)班在小太子的監(jiān)督下,也開辦的異常順利。
就連巫部那群向來眼高于頂?shù)奈渍?,都如幾歲的小娃娃般,認真的背著白墨編寫的醫(yī)書藥方,著迷的聽著白墨課堂小故事。
這天,白墨被小童恭敬的請到李信那,靠著自己腦中的圍棋游戲地獄模式,讓李信執(zhí)白子先走,而后跟著腦海中的程序下棋落子,把李信虐的死去活來,抓狂的撓亂頭發(fā)頹敗不已。
“啊啊啊,怎么又是你贏,我終于知道小皮猴為什么不喜歡和我下棋了,這種感覺太討厭了!你走!”
李信伸手一指帳外,這是氣是直接攆人了。
白墨因為不喜別人老是盯著自己看,所以帶上了小太子的面具,她冷淡的撇了他一眼。
雖然她是靠作弊贏得,但是能讓這人吃虧,心里也是有些小得意。
“那你老是讓小太子陪你下棋做什么,每次被你棋盤虐一回,他都好幾天不開心?!?p> 李信眉毛一挑,憤憤道:
“好啊,感情你這是給那個皮猴報仇呢,我虐他,你再來虐我,好生護犢子?!?p> 李信對著笑得眉眼彎彎的小童,高聲道:
“小童,送客!”
“原來咱們少將軍是輸不起啊,那感情好,以后手癢別找我好了。”
白墨微笑起身,順手拿了一個果子,腳步輕快的離開了帳內(nèi)。
“白大人?!?p> 小童一溜小跑跟上,手上端著一盤紅彤彤的果子,笑瞇瞇道:
“看白大人喜歡,就帶些回去吧?!?p> 白墨已經(jīng)澄清了自己不是巫醫(yī),也不愿別人拜師于她,所以現(xiàn)在軍中大多數(shù)人都跟小童一般,喚她一聲——白大人。
“這怎么好意思?!?p> 小童一把把東西塞到她懷里,繼續(xù)道: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是我們整個北境軍的恩人,無償傳授我們醫(yī)術(shù)還是一些植物百科知識,這可是關(guān)鍵時刻能救命的,軍中大家都說您是大圣人吶?!?p> “可不能這么說?!?p> 這帽子帶的有點高,白墨感覺自己有點飄,只得擺擺手好笑道:
“哪有你說的那么厲害?!?p> “對了,我家少將軍這人就是脾氣執(zhí)拗,說話也不好聽,軍中大家都煩他的,可您也都知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壞的,還請您別往心里去。”
白墨摸了摸小童的頭,這娃娃嘴又甜又懂事又會來事,比時不時不知道咋回事就生悶氣的小太子可愛多了。
“你放心,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對了,上次你不是說你喜歡兵書么,我這幾日默寫了本前人名作,晚一些讓小太子帶過來給你?!?p> “那真是太謝謝白大人了?!?p> 小童笑的更開心了,突然一敲腦袋道:“對了,少將軍有事讓我轉(zhuǎn)告給您?!?p> “?何事?”
“少將軍說,近日越國的使團將和國公大軍一起回來,詳談后才會啟程去盛京,這幾日讓您盡量不要外出以免碰到不識象的?!?p> “嗯好,替我謝謝你們少將軍?!?p> 白墨端著果子,跟小童告別。
小童松了口氣,心想,還好白大人人好,要是方將軍那些武將,早就破口大罵了。
回到帳內(nèi),看到還在糾結(jié)棋局的李信,小童也是頭疼不已,輕聲道:
“少將軍,白大人已經(jīng)走了?!?p> “哦,可有生氣?”
“未曾。”
李信嘴角一勾,笑道:
“這人看著冷淡脾氣倒是不錯,若不是個男人,我倒是真想把那皮猴打包白送給他?!?p> “少將軍怎得又說糊涂話,太子殿下那般尊貴,哪能瞎編排?!?p> “哼,那小子你別看他長得好看,其實一肚子壞水,估計心里巴不得呢,你是沒看到他護食時陰沉的小臉,白墨上課多和誰說倆句,他都死死盯著那人,跟頭狼崽子似的,小氣也可憐的很?!?p> 李信看到小童鞋面居然有泥,皺眉道:
“快去把你的鞋子換了,今天的好心情都沒有了?!?p> 小童縮了縮腳,無語:“輸了棋,少將軍今天心情還會好么?”
“笨,棋盤上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乃是人生一大樂事,當(dāng)浮一大白。”
李信有些不自在,心虛的握緊扇柄,雖然他輸?shù)囊凰亢苁请y看。
“那我告訴少將軍一件會開心的事?!?p> “哦,你講?”
“白大人說書寫好了,晚點會送過來?!?p> 李信拍桌而起,高興道:“真有你的,不愧是我的人,沒告訴他其實是我要的吧?!?p> 小童臉微紅,道:“嗯,沒有?!?p> “此人棋法高明,定也是用兵高手,被他夸成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神書,我都要迫不及待了。小皮猴好命得了這么一個人才,可惜不是女的,讓他感情上剃頭挑子一頭熱……這人明顯對他沒有那種心思。”
李信再次惋惜。
李信不知道白墨是女人,更不知道小太子已經(jīng)誤打誤撞知道了。
小太子心里苦,他已經(jīng)打心眼里認定白墨是他的女人了,畢竟……
白墨和他睡過,雖然是夢里。
但是這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所在是白墨不知道他知道,大家伙也不知道白墨真實性別。
小太子又不能告訴別人這是我媳婦,只能天天跟著白墨屁股后面轉(zhuǎn)。
只要誰表現(xiàn)的和白墨親近一點,那就要接受他死亡凝視——!
白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魏小莊,他摸著下巴一臉嚴肅的交代著白墨,讓她最近老老實實呆著不要外出。
白墨好奇,為何小莊也這么說。
原來,越國所有的巫族部落,集體對白墨下了追殺令,理由是白墨用邪惡的巫術(shù)殺害了阿爾茶軍團,巫部的人不可以對普通人出手,這是鐵律,犯了便會被所有的部落排斥或者追殺。
她身形一僵,那些人都是被小太子……
而且不是說巫族不能對普通人下手么?
思索道:“這不對呀,我不是巫族啊?憑什么對我下追殺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