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一手糖葫蘆,一手紅豆餅,身后跟了個苦哈哈給她打傘遮陽的魏小莊。
這城中任何東西,居然都是女子半價,去了哪個商鋪,看到她是女子,無一不是殷勤的很,讓她很是享受,忍不住買買買。
心情別提多開心了,果然兜里有錢,腰桿就直啊。
甚至在看到乞丐的時候,還在身后魏小莊咋咋呼呼的反對中,施舍了一部分碎錢,雙十合十道:
“日行一善?!?p> “三妹,你可別這么敗家了,你想要行善,把錢給我不就成了么。”魏小莊恨鐵不成鋼,眼看著白小七花錢如流水,心在流血有木有。
她拒絕,把錢給他算什么日行一善,“不一樣?!?p> 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小攤販,白小七也知道自己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于是預留出五兩銀子,交給了魏小莊,不舍道:
“那好吧,這些先給你,留作咱們的日常開銷?!?p> 然后便揣著剩下的錢,激動的沖向一個賣酥糖的攤位。
老媽子魏小莊:“三妹你慢著點?!?p> 語氣歡快的白小七:“老板,來一份酥糖。”
“好嘞。”
老板是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笑眼角帶著絲皺紋,顯得很是淳樸的中年男子。
“這位娘子長得可真好看,跟畫里出來似的。看您打扮不是本地人吧?!?p> 被人這么一夸,哪個女人不開心?
白小七大大的杏眼頓時彎了,加上紅撲撲的臉蛋,嬌過三月的杏花,迷了人眼。
“老板好眼力,真會說話,那便再給我來份紅糖糕吧?!?p> 咔噠一聲,有什么東西掉落了,白小七聞聲一看,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人。
“好嘞,這位娘子買了東西,還是盡快回去,不然家里的相公怕是要擔心了?!?p> 被這么一說,白小七臉紅了,想是這位老板,把她當作已婚的婦人。
這也是難免,現(xiàn)如今女子比男子少些,哪個不是早早的定下了婚事,別說十三四,就是十一二進門的也不在少數(shù)。
不過她可不想被人誤會。
于是嘴上帶著笑,回道:
“看來老板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還未婚配?!?p> 誰知,她剛說完,便見老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沖著遠處站崗的守衛(wèi)喊道:
“這里有還未婚嫁的女子——!快來!”
聽到聲音,原本熱鬧的街市竟然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物似的盯著白小七。
“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只是沒成親,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p> 白小七想把手抽出來,但是老板抱的很緊,她又不想傷他,一時竟脫不開身。
“我不買了,你放手,小心我去官府告你?!?p> “官府?你確實應(yīng)該去官府?!?p> 倆名持刀守衛(wèi),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手,繼續(xù)道:
“老實點,乖乖跟我們走?!?p> 白小七焦急的嚷嚷著,“我犯了什么罪,憑什么要抓我!”
慢了一步的魏小莊氣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喊著,“為何要抓我三妹啊?!?p> “你是她家屬?”
“是,是啊,倆位官爺啊,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絕對是遵紀守法的好老百姓啊。”
“來的好,一起帶走!你是重罪!”
重罪二字一出,魏小莊可沒有白小七的待遇好,直接被人上了枷鎖。
二人就這樣一臉懵逼的被守衛(wèi)帶走了。
墻角下,狐貍眼握緊手里的白玉骨扇,一手捂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小心臟,臉上帶了絲紅暈,“這,為什么我一看到這小祖宗的臉,就全身血液沖腦子,感覺不對勁呢?”
就好像,似曾相識……
過了許久,臉色終于變成正常,他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理了理新買的衣服,想要給小祖宗留下一個好印象。
“老板,剛剛在這買東西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