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墨河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不料反被嗆著了。
他捏了捏喉嚨,小心翼翼地道:“那個,我說的都是真的。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大哥我嗎?”
花千骨微微地點(diǎn)了下頭,鼻尖冷哼了一聲,將手放了下去。
差點(diǎn)就完了!這身邊跟著一個醋壇子,以后恐怕連女人都看不得了。墨河也是心頭發(fā)寒。看來以后這大陸的美女,跟我是無緣了。(小骨的爺爺:有小骨一個還不夠???還想三妻四妾???信不信我爬出來把你拉下去!墨河:咦?誰在說話?)
“大哥,你覺得她怎么樣?”花千骨挽住前者的胳膊,輕聲地問道。
難道我幻聽了?墨河眨了眨眼,不去多想??戳搜叟_上的女子,如實回道:“她長什么樣?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面紗下面,一定是一張見不得人的臉。根據(jù)我的觀察力,肯定沒你好看。嘶!哎喲!”
花千骨俏臉一紅,在他的腰間狠狠地捏了一把,羞聲道:“你胡說什么呢。讓別人聽見了,肯定要圍打你了。”
就這些凡夫俗子,還想打我?我一巴掌就能呼死一半。墨河打了一個哈哈,笑道:“我說的是實話嘛。天底下,誰能有我家小骨好看?”
“討厭?!毙」悄樇t得像個小蘋果。大哥真是壞死了,這種話也說的出口。她在前者的腰間又捏了一把,細(xì)語道:“誰問你這個了。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看出這個云蓮子的實力?她是不是真的到筑基巔峰了?”
原來是這個啊!墨河心里哈哈笑了兩聲。怪我了,我這個純潔小王子居然沒聽出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哈。
他微微仰頭,向臺上看了一眼。果然,如小千師兄所言,這云蓮子的實力已經(jīng)到筑基巔峰了。而且,很可能快要跨到金丹境了。
吸!
他頓時倒吸了口冷氣。這女子要是比賽時和小骨遇上了,那麻煩就大了。
“怎么樣?”
花千骨追問道。
“的確?!蹦游Ⅻc(diǎn)了下頭,低沉道:“這云蓮子的實力確實已經(jīng)到筑基巔峰了。而且,離金丹期不過是一步之遙。這小妞還挺會想辦法的啊,以她的資深,恐怕今天就該突破金丹境了。她故意留一手,看來是對大賽魁首志在必得了。”
“你說,她是故意的?”
“嗯。以她這么變態(tài)的修煉速度,今天應(yīng)該就能突破到金丹境了??墒?,她卻遲遲不肯突破。為的是什么?這場大賽,凡是到達(dá)金丹境的弟子,一律不準(zhǔn)參加。她之所以這么做,就是奔著第一去的。”
“這人還挺會想辦法。”
“所以啊。”墨河轉(zhuǎn)頭看向花千骨,千叮萬囑般道:“如果比賽的時候你遇上她了,不要去硬抗。感覺到她的力道比你強(qiáng)了之后,就不要再硬拼了。比賽而已,身體重要。”
“好。”
花千骨也不耍小孩子脾氣了,乖乖地點(diǎn)頭應(yīng)道。
……
當(dāng)?。?p> 伴隨著一聲鑼響,高臺之上的清微道長緩緩起身,宣布道:“前半場比試,現(xiàn)在開始??!”
當(dāng)!當(dāng)!
隨著他話落,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皆響起了敲鑼的聲音。而此時,每個擂臺上的長老們都紛紛落座,鑼聲之下,比賽開始。
“開始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激動地輕呼了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丙擂臺之上。
鏘!
鑼聲微散,處于左方的云蓮子已然拔出了玉劍,劍身如同鐵鋸,劍身兩邊皆是刻滿了一外一內(nèi)的凹痕,上面淡散著紫光。
“這是什么劍啊?”
花千骨好奇的問道。
“玄齒劍?!?p> 時小千聞聲后回道:“這把劍,相傳是蓬萊仙島某位上古仙人的佩劍,后仙逝,將此佩劍傳于自己的愛徒顏梨花。哦,就是現(xiàn)在的梨花島主。這把劍,據(jù)說是用大陸上最好的材料打造的,里面還鑲著妖獸的元丹。劍身外內(nèi)皆有齒痕,一來,是為了能夠輕易擋住敵人的招式。二來呢,就是使用者實力達(dá)到一種極限后,能斬斷敵人的兵器?!?p> “這么厲害???”
二人交談之下,臺上二人已經(jīng)開始交戰(zhàn)了。
云蓮子的對手,同樣是青云的天之驕子,名喚柳慕白。此人的實力,也已經(jīng)到了筑基巔峰境界。不過,相比較前者而言,還是弱上了一點(diǎn)。然二人相差不大。
錚!
柳慕白所使用的兵器,一樣是劍。他所使用的長劍,銀體白滑,只是普通弟子所用的銀劍。
乒!乓!
劍與劍之間發(fā)生了簡單地碰撞。在外人看來,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交手。但落在柳慕白眼里,這可不單單是交手,更是力道之間的抗衡。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出來,面前女子的力道不弱,再加上手里有這把靈劍,自己很快就要扛不住了。
于是,他改變了策略,轉(zhuǎn)守為攻,從被動變成了主動。
“我還是沒明白。”
花千骨撓了撓頭,看向小千師兄不解的道:“師兄你剛才說,云蓮子手里的劍是梨花島主的,可是,怎么會握在她手上呢?”
“笨蛋。”墨河在前者的額頭輕輕彈了一下,笑道:“那只能說明,這個云蓮子,是梨花島主的愛徒唄。她將她師傅的佩劍贈與自己的徒弟,這一舉動很符合常理吧?!?p> 花千骨揉了揉額頭,抬起頭怒視著他,鼓起小嘴道:“我,不笨。”
墨河忍住笑容,抬手摸了摸前者的小腦袋,溫柔道:“好,你不笨。我笨,我最笨。”
前者頓時忍俊不禁。
“小師弟說的不錯?!?p> 時小千直接忽略掉二人的曖昧動作,微微點(diǎn)頭道:“這云蓮子是梨花島主的愛徒不假,師傅贈與徒弟佩劍,也完全說得過去。但是,小師弟,你還是漏說了一點(diǎn)。這云蓮子修為恐怖,在同年齡段的弟子內(nèi),異常的出色,更是被認(rèn)為蓬萊仙島的天之驕子。她資質(zhì)出奇、天賦異稟。你覺得,梨花島主贈與她如此靈劍,還有哪個方面呢?”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了墨河。
原來如此。
后者從他的眼神里自然讀出了其中的意思,微笑地點(diǎn)了下頭。
“你們兩個搞什么?”
花千骨見此二人打啞語,完全不顧及自己。氣惱之下直接又在前者腰間掐了一下,疼的前者齜牙咧嘴。
她冷笑道:“好玩嗎?在我面前裝聰明呢是吧?信不信我掐死你呀?”說著,她兩眼淚汪汪,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噘著嘴道:“剛才你還說你很笨呢。你怎么能這樣???”
“沒有沒有。”
墨河一時手忙腳亂起來,直搖頭。一臉苦笑道:“其實,我什么也沒猜到啊。我就,我就微微笑了一下。真的?!闭f完,他趴在前者耳旁低語了幾句。
花千骨眨了眨眼,盯著他問道:“真的?”
“嗯嗯?!焙笳哌B點(diǎn)頭。
“好吧,我承認(rèn)你之前說過的話。”花千骨鼓起小嘴,無奈地嘆了聲氣。
墨河嘿嘿一笑,摟住了前者的肩膀,微笑道:“不聊了不聊了,我們看比賽?!?p> 此時,臺上二人已經(jīng)陷入了鏖戰(zhàn),乒乓聲不絕入耳。
柳慕白明知道自己力道不如云蓮子,于是巧妙的運(yùn)用了自己的速度,在劍與劍之間來回地穿梭著,找準(zhǔn)時機(jī)隨手來上一個致命一擊。
但似乎,云蓮子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在翻身與跳躍之間,都由她手中的劍鋒抵擋,完全露不出絲毫的間隙。以致使前者來回旋轉(zhuǎn)式地躲閃,眨眼間便處到了下風(fēng)。
乒!乓!
兩柄長劍抵在了一起。這一次,力道都非同小可。紫光與藍(lán)光碰撞,在周身形成了強(qiáng)烈的氣場。一股清風(fēng),從臺上擴(kuò)散波及臺下,吹得觀眾都不禁掩面后撤了一步。
咔吱!
云蓮子手中的玄齒劍,巧妙地運(yùn)用劍身的凹痕,將柳慕白的銀劍給扣壓住。
“有點(diǎn)不妙了?!?p> 時小千看狀緩緩?fù)碌馈?p> “什么不妙了?”
花千骨好奇地問道。
“是柳慕白?!蹦虞p聲為其講解道:“柳慕白手里的長劍被云蓮子手上的玄齒劍給扣壓住了。如果他想要拔劍,怕是要費(fèi)上不少力氣。”
“不好拔出來嗎?”
“嗯。這玄齒劍的妙處,主要就在于劍身上的凹痕。凡是被這個凹痕給扣住,想要拔出來就要費(fèi)上一些功夫了。還有另外一處不好就是,如果云蓮子這個時候突然爆發(fā)靈力,將手中的力道激發(fā)到極限,那么,玄齒劍很可能將會在一瞬間折斷柳慕白手中的長劍。除非,后者還留有一些后手。不然,這勝負(fù)之分,就已成了定數(shù)。”
“是云蓮子嗎?”
“嗯?!?p> 二人談話間,臺上的二人已然有了動靜。在臺下人眼中,那柳慕白似乎正用靈力向后拔劍,還發(fā)出了滋滋的摩擦聲。
有點(diǎn)糟了。
臺上的柳慕白雖然沒有聽見臺下二人的談話,但是,據(jù)他的觀察力,也是知曉了自己的處境。
如果照這個樣子硬生生地拔劍,這柄劍很可能就要被自己給弄斷了。
可是,若是不拔劍,等到她手中突發(fā)力道,到那個時候還是一樣會斷的。
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