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竟然封城了?
王晏兩人也是滿臉的疑惑之色,當即朝著墻上貼的告示走了過去,乍看之下,心頭不由得一怔。
只見公文上寫得清清楚楚,城中發(fā)生了瘟疫。
為了不讓瘟疫流出,所以縣太爺當機立斷,首先下令封城,不得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城與進城。
同時一紙文書,八百里加急,上報州府朝廷。
想不到這種事情,竟然讓王晏他們給撞了個正著,如今城門被封,官兵嚴防死守,著實難辦。
“唉!看來我們短時間內(nèi),是不能走了!”
王晏盡顯無奈地嘆了口氣,望向了呂巖。
“嗯!咱們進了城,還在城中逗留了這么久,如果真是瘟疫的話,咱們可不能就這么一走了之?!?p> 呂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雖然本領(lǐng)高強,這小小的一座城,想要困住他們,其實可能性并不大。
但現(xiàn)在瘟疫的源頭沒有弄清楚,是否具有傳染性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全更是一無所知,所以短時間內(nèi)肯定是走不了的。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他們身上是否攜帶有病菌,萬一跑出去害人害己,那就不僅僅是自私,更是缺德。
王晏煉化了奇花,體內(nèi)又尚存有異果,加之一身精純的修為,體質(zhì)大有改善,奇花異果有著醫(yī)百病、解奇毒的功效,人世間尋常的疾病毒藥,對他都是不起效用。
縱然如此,他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百毒不侵,神仙都有解不了的毒,又何況區(qū)區(qū)凡人?
連他都尚且如此,呂巖就更不用多說了,他目前只是肉體凡胎一個,雖說自行參悟出了修行之法,精通飛劍法術(shù),體質(zhì)的確是比尋常人強上不少,但同樣也是有可能生病中毒的。
再者瘟疫這種事情,呂巖以前在自己家鄉(xiāng)經(jīng)歷過,王晏由現(xiàn)代穿越而去,在此之前就曾有所體會,心中想到的東西,自然比一般人要更長遠一些。
如今只希望城中的瘟疫,沒有那么嚴重才好。
圍觀的百姓看到告示,得知最近城中的死人事件,竟然是由瘟疫引起的,剎那之間人心惶惶,紛紛跑回了各自的家中,猶如躲避災星一般。
“大哥,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落腳,盡快安定下來才好!不然消息散開,城中勢必會亂成一團,到那個時候就麻煩了?!?p> 王晏說罷,呂巖也表示贊同,這位二弟的心思想法,與他如出一轍,只不過他更善于表達出來。
兩人原路返回,準備找家客棧先住下再說。
“救命??!大叔!求你救救我娘吧!大嬸,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娘吧!嗚嗚嗚……”
恰在此時,前方不遠處一座酒樓門前,倒著一個婦人,口吐白沫,地上撒了一些蔬菜大米,旁邊一個小女孩不住的哭訴哀求,滿面淚痕,可惜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紛紛躲得遠遠的。
“快滾快滾!這婦人得了瘟疫,趕緊把她扔遠一些!影響生意不說,可別要了我的這條老命。”
酒樓里掌柜的厲聲發(fā)話,頓時跑出來兩個伙計,持著大棒,便去挑那婦人的身體,小女孩上去哀求,當中一名伙計不由分說,伸手便將他推開。
告示剛出,此處距離發(fā)告示的地方也不遠,消息自然傳得很快。
這婦人帶著女兒買菜歸來,路經(jīng)此處,忽然間便倒了下去,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周圍的路人眼見此狀,雖然為她們母女倆感到可憐,但瘟疫誰不怕啊,故而竟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相助,唯恐避之不及。
“快滾快滾,再不滾老子打斷你的腿!”
那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模樣,見母親倒地不起,一時之間慌亂無措,只是守著母親不讓他們動,但那兩名伙計又怎會讓她們停留在此。
斥喝過后,心頭火起,當中一人舉棒便打。
“住手!”
不等那人大棒落下,呂巖身形一閃,已然來到了小女孩的身前,伸手一接,棒子直接被他緊緊地抓住,任憑那伙計如何用力,硬是無法移動分毫。
呂巖順手往前一送,那伙計吃力不住,“哎呦”一聲,整個身子當場往后一跤跌倒。
“你們這么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呂巖面有怒氣,朝著那兩名伙計大聲斥道。
王晏此時也走了過來,蹲下為那婦人把脈。
之前打掃藏經(jīng)樓的時候,當中一些有關(guān)藥理醫(yī)理的書籍,他也曾看過學過,只是沒有應用到實際之中,不過應對一般的緊急情況,想來問題不大。
再者元氣探查之法,也能探出病情。
“城中最好的醫(yī)館在哪兒?她還有得救!”
把完脈后,王晏站起身來,朝著周圍眾人問道。
此人雖然出現(xiàn)這般駭人癥狀,不過脈象還算平穩(wěn),王晏渡入一絲元氣進去,幫她護住心脈,人只要沒死,就總有辦法可以醫(yī)治。
天地之氣,首先可分為先天之氣,其次是后天所形成的空氣、精氣、元氣、仙氣等等,人體內(nèi)一般都是精氣,通過修煉能化為元氣,再往上就是仙氣了。
元氣雖有諸般神奇效用,卻也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對于從未修行過的凡人來講,貿(mào)然渡入太多不屬于這個層次的氣,會讓人承受不住,甚至會起到反效果,一般不到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切不可輕易施用。
所以王晏才不敢單純的以元氣之法,來治她的病癥,還是得從醫(yī)藥方面著手。
只可惜他的醫(yī)術(shù)水平達不到這種境界,不過這卻并不代表別人不行,無論怎樣,終究是一條人命。
“城里最好的醫(yī)館是南門街道的孫氏草堂,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好心人還是很多的。
當中一名年輕人立即走出,主動為他們引路。
這個時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王晏更是出家之人,但是現(xiàn)在面對瘟疫,也只有他能有這個底氣。
為了救人,無奈之舉,王晏將包袱扔給呂巖,當即將那婦人負于背上,徑直前往孫氏草堂而去。
“哼!逞英雄!等你們也被傳染了之后,讓你們后悔都來不及?!?p>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酒樓里的掌柜還不忘揶揄一句。
孫氏草堂在南門街道,是本縣最大,也是最好的醫(yī)館,大夫?qū)O十常,口碑名譽極佳,素有“妙手回春”之稱,這次的瘟疫,便是由他所診斷而出。
只不過醫(yī)館距此有一段距離,若不是怕那引路之人跟不上,憑王晏的腳力,根本就用不了多久。
趕到孫氏草堂之后,那引路的年輕人已是氣喘吁吁,醫(yī)館門前排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為瘟疫而來。
事有輕重緩急,王晏只好強行撥開人群,里面一名醫(yī)館學徒見狀,連忙上前相阻。
王晏講明原因,那學徒見是位重癥病人,當即引著他前往里院。
院子里,橫七豎八的倒了不少人,除了醫(yī)館的伙計學徒之外,縣衙的一些衙役也是參與了行動,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為這些病人調(diào)理著湯藥,觀察著病情。
孫大夫年方四旬,看上去不是很老,此刻身著一襲灰色長袍,正在為躺在地上的一名百姓診治。
在那名學徒的示意之下,王晏此刻將婦人停在一堵院墻邊靠著,那人迅速離去,將這里的情況稟報給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