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真真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床上的。
這說明有人回來了,不但把她從院子里移到了床上,還給她包扎了傷口。
很好,自己終于有人管了!
不好,劍蛸肯定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鄭真真顧不得多想,起身就要往外跑,不成想,剛下床就一頭栽地下去了。
嘶~鄭真真疼得捂了捂被壓在身下的胳膊上的傷口!剛想罵祖宗就聽到了清冽如水的說話聲:“你是想出去找這個嗎?”
隨后“啪”的一聲,刻著楚雨實的那把劍鞘出現(xiàn)在了桌子上。
鄭真真白了一眼,切了一聲。小聲嘟囔道:哼,是又怎么樣?拽什么拽?不就是一把劍蛸嗎?至于嗎?我都摔到地下了,也沒見你先問問我怎么樣了。
“你在說什么?”
順著聲音看過去,鄭真真看到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嗯,沒什么,我是在說我想喝水,啊,對,我想喝水……水在哪?我口渴的很………對對對,我需要水……”
一向心儀古裝美男的鄭真真被眼前這個男人驚艷到了!
冷峻?俊美?風度翩翩?品貌非凡?天庭飽滿?地格方圓?祖宗的,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總之
不是帥氣類型的!
不是酷爽類型的!
不是翩翩公子類型的!
說他娘,他又棱角分明!
說他柔,他又英姿颯爽!
好吧!作為一個大神級別的會銷講師,鄭真真承認,她詞窮了!
這個男人
不是絕世美男
也不是大眾情人
但卻似有一朵梨花壓海棠的清新脫俗!
想到這里,鄭真真腦子里蹦出了兩個字:出塵!
正是這兩個字令她心動的無以言表!
曾經(jīng)以為自己閱人無數(shù)。
曾經(jīng)以為自己標準很高。
曾經(jīng)她說:我喜歡很man的男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很顯然入不了man的行列!但卻輕而易舉的一眼就撩動了她的心!
果然,只要人對了,標準什么的,還是往后放放吧!
最終,鄭真真只在內(nèi)心來了句:
“我擦,這是我的菜!”
鄭真真邊往桌子旁邊走,邊語無倫次的說著話:“水呢?沒有水嗎?唉,好渴!”
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
這就是一見鐘情嗎?
一個內(nèi)心波瀾不驚的80后老阿姨就這樣被一個小生給亂了分寸了嗎?
原來老牛吃嫩草,是這種感覺!
挺爽!
只能說,你的生活平靜如水,并不是你真的心無波瀾了!而是缺少了一個在你的心中蕩起雙槳的人!
“水在廚房火爐上燒著呢!”出塵的男人清列如水的聲音打斷了鄭真真內(nèi)心的小鹿亂撞。
“???”鄭真真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應該是有人等著自己醒過來喂水喂藥的嗎?難道自己醒早了?水還沒有燒好?
男人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這把劍蛸是你帶回來的!”
他沒有問是你帶回來的嗎?而是肯定的說是你帶回來的!這讓鄭真真一陣莫名的心虛。
“哦~你說這個啊!呵呵……這是什么啊?能給我看看嗎?”
鄭真真說著說著就要過去抓劍蛸。
“既然你不知道這是什么,我收走便是?!币恢还枪?jié)分明的手在鄭真真抓到劍蛸之前,把東西拎走了。
不等呆若木雞的鄭真真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走到門口的男人突然回過頭來說道:“藥配好了,在廚房火爐旁放著,自己想著煎服,其他的也不用我多囑咐。”
鄭真真被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什么!沒水喝我忍了,藥竟然還得自己煎!
行吧!看在你有顏的份上,我忍了。自己煎就自己煎!誰離了誰還不能活了啊!
鄭真真頂著暈乎乎的腦袋出了房門,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的是西廂房,男人從她屋里出來后就進了正房,由此,鄭真真判斷,這個男人必然是郭醫(yī)官無疑了!
東廂房隱約看到有一些竹編的籮筐,估計是放藥用的。那么,廚房應該就是在正南方位了。
鄭真真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往正房里瞅,試圖發(fā)掘點兒新的生存信息,但正房的門緊閉著,義正言辭的告訴她:不要偷窺。
鄭真真從半敞著的窗戶里看到男人似乎寬了外衣,這才想到長貴叔說的他應該被派去楚大公子那里了!
他這是一夜未眠再加上勞心勞力疲憊不堪,才會顧不上家里的傷員的啊,這樣想來,鄭真真的心里舒坦了不少。
鄭真真剛走到廚房里,就聽外面一陣急促的小碎步跑進了院子:“郭醫(yī)官,郭醫(yī)官回來了嗎?”
聞聲出門,鄭真真迎面撞上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這一撞,直撞的郭真真心肺震顫、眼冒金星,一個趔趄倒在了旁邊的木柱之上。
“芷兒姑娘,郭醫(yī)官,郭醫(yī)官回來了嗎?”女孩兒邊扶起鄭真真邊著急的問道。
鄭真真一手捂著頭上的傷口,一手指著正房,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女孩便棄了扶著她的手,跑到正房門口急促的拍著門喊到:“郭醫(yī)官,郭醫(yī)官,二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鄭真真把捂著頭的手拿下來一看,我去,這是傷口又裂開了的節(jié)奏??!滿手的鮮血,觸目驚心!
她也朝著正房門口步履蹣跚的走了過去。
在這女孩急促的拍打呼喊下,正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郭醫(yī)官著急的問道:“二小姐出事了?”
“嗯,郭醫(yī)官,您快去看看吧!今兒早上,二姥爺讓二小姐親自去楚府上登門謝罪,二小姐不去,二老爺一氣之下罰了小姐家法,二小姐一時覺著委屈就……”
郭醫(yī)官聽著女孩的講述,腳下卻也沒有怠慢,急沖沖的往外走去,眼看就要走出大門了,鄭真真趕忙追上去拉住郭醫(yī)官的袖子說道:“喂,能不能先幫我看一下傷口?這出血量有些嚇人!”
郭醫(yī)官看了看滿頭是血的鄭真真,放下一句:“自己先簡單處理下,回來后我給你再進一步清理包扎?!北汶S著女孩兒出門了!
鄭真真一時間覺著怒火攻心,這是他祖宗的什么醫(yī)官?不應該是救死扶傷嗎?二小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嫌貧愛富的臭男人!
“喂…”鄭真真還想追上去爭取一下,不料,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倒在了院子當中!
失去知覺之前,鄭真真想,如果醒來還是在這個鬼地方,我就離開這個有顏無德的破醫(yī)官!
祖宗的,這不是個看顏的時代,讓自己變得有錢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郭醫(yī)官,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