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你個頭!我躺夠了!”
想她鄭真真上輩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帶病還能在會場上站著叭嗒叭嗒的講上兩三個小時呢!雖然一天到晚的連軸轉(zhuǎn),但那種被人認(rèn)可的認(rèn)同感,和會銷簽單后的成就感,以及會后人們爭先恐后地想要私加她微信的那種得意感,讓她過的很充實!
現(xiàn)如今呢?來到這個地方什么事兒還沒干呢,就先在床上躺了這么多天。時間越長,就越感覺到自己毫無價值感。整天躺床上像個嬰兒一樣被人照顧,時不時的還耍耍小性子,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感情是這小清子脾氣好,要是換個人都不見得這么待見她。比如說郭云忠!
想到郭云忠,鄭真真覺得自己更躺不住了。感情真是個奇妙的東西,越是跟你走的很近的人,你越拿他當(dāng)哥們。越是對你若即若離的人,你對他的行為確是越在乎。還是說世間真的有一見鐘情這回事,郭云忠先入為主的占據(jù)了她的心,她才會多愁善感的去揣測他的行蹤。
算了,不先想這個了。
但好歹自己是個四肢健全的人,總是躺著也不是那么回事兒,最重要的是,老讓人家宰相府的小公子伺候自己,也太荒唐點了吧。
“小清子,我想好了,我要起來,我要干點事情,干點什么好呢?”
鄭真真說著就坐了起來。
“起來可以!但你得輕手輕腳的,做什么事情都得注意著點兒。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哥回來之后,我可沒法交代!”
許正清像供祖宗一樣的伸手去扶她。
“那是自然,我還是挺在意自己這條老命的?!?p> 鄭真真來到屋外,在石桌旁邊坐了下來,剛坐下就嘶了一聲,站了起。
許正清手里拿著墊子和外套,連忙跑了過來
“哎呦,大真子唉!你可長點心吧!霜了一晚上的石凳,你也敢直接就坐呀!來來來,快!”
許正清麻溜的把外套給鄭真真披上,又把墊子鋪到石凳上。扶著鄭真真說到
“來吧!這回可以坐了!”
許正清一系列的行為表現(xiàn)把鄭真真給愣住了!這是宰相府的小公子嗎?這是清高自傲的許正清嗎?
我是誰?
我是一個丫頭,還是他的祖宗?
難道我還有隱藏的身份不成?
不是!等會兒,我捋捋!
直到許正清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下,她都沒捋出來是怎么回事。
“小清子!”
她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
“嗯?”
許正清在另一個石凳上坐下。
“我餓了!”
“啊?”
許正清覺得不可思議!
“不才剛吃過嗎?”
“哦!”
鄭真真也覺得自己的話挺莫名其妙的,于是又說到
“我饞了!”
“…………”
鄭真真看了看啞口無言的許正清,向他又確認(rèn)的點了點頭!
“我想吃紅燒肉!三分肥七分瘦的五花肉!”
“…………”
許正清走了……去買肉了……
鄭真真自己在院子里踱來踱去:
這個小清子行為太可疑了!
上次郭云忠讓她送手帕挨揍的事兒還沒整明白,這回又來了這么個奇奇怪怪的許正清,自來熟不說,還活脫脫一副“舔狗”模樣!宰相府小公子哎,再不濟也得有點威嚴(yán)吧!
郭云忠為什么要試探我?我和鄭府的二小姐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害了她?她現(xiàn)在到底被我害成什么樣了?小清子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
難道,郭云忠是從鄭二老爺府上把我救回來的?那郭云忠和鄭三公子又都會梨花陣的障眼法,一看就是一伙的,那郭云忠救我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想用我套出幕后主使?這就說通了,后來讓“失憶”的我去送手帕,證明了我確實什么都不記得了,便給了銀兩讓我傷好后自行離開。
嗯,肯定是這樣!
那小清子的出現(xiàn)呢?
表面上看,他和郭云忠是挺熟的,但他連郭云忠去干什么?什么時候回來都不知道,這就有問題了!對于親兄弟一般的人物,還有必要隱瞞行蹤嗎??磥砉浦覍υS正清還是有防備的!許正清會不會就是幕后的主使,本來是想過來找我討要消息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我失憶了,不得已才改變戰(zhàn)略方針,假裝和我相處得火熱,從而名正言順的呆在在茅草大院里,想從郭云忠身上得到些消息!
那也不對呀!他都和郭云忠親兄弟一般啦!干嘛要找我這么個小丫頭呀。
所以許正清的行為可疑。
行為不端,必有圖謀!
不行不行!是非之地,不能久留!我可不想惹上什么大麻煩!不管事實如何?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鄭真真一邊踱步一邊嘟囔,想到走那自然得帶上些銀兩。
不料,一轉(zhuǎn)身,撞上了一堵肉墻!
這可把她驚得不得了!
處事不驚鄭真真!
她在心里嘟囔著:遇到事情不要慌,先過腦子想一想。
第一想,剛才的話有沒有嘟囔出聲音來?讓人聽到。
貌似自己想的太出神,出沒出聲也無從考究了。
第二想,先確定來人是誰?看是不敢看了。先暈再說吧!為防止面前的人失手接不住自己,鄭真真雙手一伸把人牢牢抱住,身體往人身上一靠,軟趴趴的,丟了骨頭似的閉上了眼睛。
短暫的靜謐過后,來人并沒有要接住她的意思!鄭真真覺得自己的后路留的還是很有用的,至少現(xiàn)在沒有摔在地上。
絕對不會是小清子了!
“好玩嗎!”
鄭真真一聽聲音,更不敢睜眼睛了。使勁兒閉了閉自己都覺著顫動的眼皮,裝作沒聽見!該死的,這郭云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趕這節(jié)骨眼上回來了。
到底回來多久了?自己咋就沒留心呢!
“起來!”
聲音冷的如同三九寒天里的冰棱。
鄭真真依舊閉眼,不說話!
“欸~欸~欸~欸~欸~”
鄭真真冷不丁的被郭云忠推了起來,一邊大叫著,一邊揮舞著手,重新抓住了郭云忠胸口的衣襟作為著力點。
“松開!”
郭云忠突然暴怒!抬手打在鄭真真的胳膊上,鄭真真下意識的又使勁抓了一把,但畢竟力弱不敵,胳膊瞬間便被震了出去。
“哐當(dāng)!”
隨著鄭真真胳膊被震出去的,還有一塊金屬質(zhì)地的令牌,那令牌被震出到石桌上又反彈到地上,發(fā)出了陣陣的龍吟之聲。
鄭真真盯著那令牌驚恐不已,她不想惹事的!郭云忠突然那么暴怒,定然是不想讓她知道令牌的任何痕跡。而現(xiàn)在,自己從頭到尾把它光溜溜的看了個遍。怎么辦?
郭云忠見鄭真真一直盯著令牌出神,第一時間用衣袖在鄭真真面前掃過,擋住了她的視線。收了令牌。
鄭真真感覺到了來自郭云忠的殺氣,一時間,手足無措。
睡著的灰灰菜
愛屋及烏許正清!大真子,你想多啦!